難道這骨哨上有什麼陰魂覆蓋不成?
我沉思了一下,將骨哨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一下,瞬間清脆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之感。
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悲傷,好像被什麼人背叛了一般,撕心裂肺的,扯得我胸口疼的窒息。
我想停下來,可是卻怎麼都做不到,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我繼續吹下去。
我一聲一聲的吹著,好像在等待什麼人的救贖,又好像在緬懷一段逝去的情感,那種感覺如歌如泣。
“姐,你看!”
阿虎突然出聲,瞬間打斷了我心裏那種悲涼的感覺,也讓我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怎麼了?”
我快速的將骨哨我在手裏,那上麵的觸感卻灼傷了我的心。
這骨哨真的是人骨!
它上麵甚至還有人彌留之際留下來的感情寄托。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股怨氣,藏在了這骨哨之中。
剛才如果不是阿虎叫了我一聲,我很有可能會被骨哨迷惑了心智,然後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簡直太可怕了!
不過我卻不能將這件事說給阿虎聽,免得他擔心,更怕他因此將骨哨給扔了。
我總有一種錯覺,好像這骨哨隻是一個開始,一個牽引我解開荒蕪之地秘密的開始。
收斂了一下心神,我順著阿虎的手指望去,隻見黑色的曼陀羅花突然張開了花瓣,將安墨給吐了出來,然後黑色的濃霧越來越濃,直接將它整個花朵都給籠罩著。
見安墨出來,我快速的將他拉了進來。
“怎麼樣?沒事吧?”
“你剛才吹得什麼?”
安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嚴肅的看著我。
“骨哨!剛在山洞裏找到的。”
我攤開雙手,卻看到安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骨哨有問題,裏麵有怨氣,而且是怨氣衝天的那種。剛才在曼陀羅花裏麵,我聽到這骨哨的聲音響起,奇怪的是那曼陀羅花居然哭了。你能想象到一朵花哭泣是什麼感覺嗎?那種感覺好像是被人強加給你的,讓你和他感同身受,讓你清楚地明白他心裏是怎麼想的。那股悲涼的感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如果不是他主動把我扔出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來見你。這簡直太可怕了!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仙靈的魂魄,居然被這股怨氣壓得翻不過神來。佑佑,你懂我的意思嗎?”
安墨看著我,眼神中的擔憂清晰可見。
“我懂!我剛才也有這種感覺,那骨哨我隻是想吹一聲試試,卻被想到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怎麼都停不下來。如果不是阿虎叫我一聲,我很有可能沉迷在裏麵出不來。可是安墨,我不想扔掉它。這骨哨太詭異了。而且你看這山洞,這顯然就是前人留下來的,那邊牆壁上還有字,隻不過看不太清楚了。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麼。或許和荒蕪之地的秘密有關。我來之前,我媽告訴我,荒蕪之地可能和陰間有關,蔣忠義進來過,可是出去之後卻沒了一千多年的功力。這裏麵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必須要知道。”
我將骨哨重新拿回手裏。
那骨哨文理光滑,沒有一絲一毫的粗糙質感,就好像在摸著美人的手,滑膩的就像是絲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