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應回家的時候,溫瓷已經恢複了原樣。
周應回來,正在玄關處換鞋,溫瓷忽然走過來,眉眼彎彎,“周應,我的書要出版了。”
“什麼時候?!”
“還要改稿,快的話……明年春吧。晚上我請你出去吃吧。”溫瓷去房間裏拿出圍巾圍上,容不得周應拒絕。
周應願意與溫瓷共享喜悅,自然也沒有拒絕,二人在外麵吃了頓飯,吃完飯回去的時候,溫瓷開心的給周應買了條領帶。
溫瓷一有好事,連著周圍的人都會開心起來,他總會給人準備禮物,與人一同分享。長達三年的時間,周應沒收到溫瓷的禮物了。
周應回家後挑了件適配的襯衣,搭配著領帶,明天上班的時候穿。
第二天周應神采奕奕的去上班,中午回來的時候,溫瓷風輕雲淡地問:“你知道我身份證在哪嗎?”
周應愣了一下,“怎麼了?”
“我早上去簽合同,出版社說要身份證複印件,我忘記我身份證在哪了。”
這樣的話找不出任何的錯誤,但周應還是明顯停頓了許久,“我也不記得了,我晚上下班陪你找找吧。”
周應拖著時間,拖著溫瓷為數不多的日子。
這是第十四天。
溫瓷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第二個十四天。
下午,溫瓷去了附近的派出所辦理臨時身份證,因為最近過年,辦理的人多,事務繁忙,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第二天才能領。
溫瓷點了點頭,回家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周應一如既往地抱著溫瓷睡,溫瓷沒有拒絕。放在腰上的手暖暖的,他翻過身時,二人的鼻息交纏在一塊。
溫瓷伸手輕輕地撫上周應的微弓的眉骨,周應的五官是極其立體深邃的,不說話的時候,目光冷冷地掃來,俊朗銳利,讓人總覺得難以親近。
周應這些年在外麵工作,他的號最受未婚女生的喜歡。
但沒有人能要到周應的聯係方式。
周應上班會戴戒指的。
溫瓷冰涼的手伸出被窩沒三秒就被摁了回去。
“手會冷,別伸出來。”
周應輕輕地用額頭蹭了蹭溫瓷的發絲。
“周應。”溫瓷忽然仰起頭。
“怎麼了?”
“晚安。”溫瓷沒有去說破任何的話,一切仿佛如三年前一樣,如他們這段時間的關係一樣。
周應會在溫瓷睡著後,吻他、抱他,這些溫瓷知道,但他從未說破,也沒質問。
質問,是在討要名分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行為。
他們曖昧、接吻、擁抱,在溫瓷眼中,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他不願意去說破,也不想給這樣的關係去做一個定義。
炮友?倒是也沒做,愛人……?是需要分手的,溫瓷沒有這個精力了。就這樣耗著,拖著,假裝不知道,也挺好的。
周應在黑暗中低頭,鼻尖蹭起溫瓷的臉,漆黑的瞳孔中閃爍著溫熱的波光,
“晚安……”老婆。
太過逾越的話,周應不會說。
他不想惹溫瓷不開心,不敢太得寸進尺。
在溫瓷合上眸後,周應幾乎等了快一個小時,他才輕輕地喊了溫瓷一下,溫瓷沒有醒。他才敢俯身吻上溫瓷的唇瓣,撬開他的口腔,一點點的加深這個充斥著曖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