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和周應雖然是兩個班的,但他們的體育課是同一節。
測試結束後的自由時間裏,班裏同學領來籃球,丟給周應,“應哥,找隔壁班打對抗啊!”
周應單手抓著球,去不遠處的溫瓷班裏找人一塊打3V3對抗,周應最先找的不是打籃球的人,而是溫瓷。
他目光遊離了一圈,遲遲未看見溫瓷。
周應順口問了個女生,“同學,溫瓷呢?”
“哦……溫瓷受傷了,在醫務室呢。”
周應的心立即揪了起來,“受傷了?哪受傷了?”
“摔了。”
周應將球丟給朋友,“我不打了,我去醫務室看看溫瓷。”
“應哥,溫瓷怎麼了?”
“摔了。”
周應往醫務室的方向跑去,人到醫務室的時候,醫生正捏著溫瓷的腳踝,“這疼嗎?”
“有點。”
“這呢?”
“嗯……這還行,麻麻的。”
周應走到溫瓷旁邊,“怎麼摔了?”
溫瓷:“……………沒什麼大事。”
“什麼叫沒什麼大事?”周應明顯不悅。
醫生看向溫瓷,“具體是哪種疼?刺痛嗎?”
“是……骨頭疼。”
“………”醫生沉默了一會,對於現在學生逃課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他淡淡起身,“軟組織挫傷,拿點膏藥回去貼吧。”
周應從醫生手裏接過藥,執意背著溫瓷離開,溫瓷麵色有些尷尬,糾結了好一會,攤開手讓周應背了。
周應把人背出醫務室,走了好遠,溫瓷拍了拍他的肩,“周應,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你腳受傷了,我背你。”
“沒受傷,我隻是不想上課……”
“……?”
“要跑步,今天好熱……不想跑。”溫瓷的聲音輕輕地,周應依舊沒把人放下來。
他背著溫瓷掂了一下,“做戲做全套。”
“嗯……那辛苦你了。”
溫瓷笑著說,燥熱的風從二人緊貼的接觸麵吹過……
“沒事。”周應頓了一會忽然說,“骨頭疼是哪種疼?是冬天濕冷的時候那種疼嗎?”
“差不多吧,我奶奶以前還在的時候總說骨頭疼,我爺爺就會給我奶奶拿毯子,遞水。”
骨頭疼,是溫瓷用來偷來用的,這樣的詞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暗語。
他用了許多次,比如在運動會的時候,曬得不行,就會給周應發消息:太陽曬得我骨頭疼。
沒一會周應就拿著冰水過來了,“還疼嗎?”
溫瓷:“不疼,謝謝你周醫生。”
周應:“……你倒是給我找到了就業方向。”
“嗯?什麼?”溫瓷不解地看著周應。
“骨科醫生,專治骨頭疼。”
……
第十天早上,溫瓷醒的很晚,他做了個夢,一個遙遠且甜蜜的夢。
人有時候真的很神奇。
溫瓷北上的第一個月,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周應,有時候會夢見周應和他告別,會夢見周應當著他的麵和別人好,有時候又會夢見周應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