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溫瓷風輕雲淡的說。
這七天裏,溫瓷認清了自己。
周應不管在任何時候,隻要出現,就能擠入溫瓷的生活裏。周應這次實在蠻橫……
溫瓷一開始對周應抱有強烈的抵觸與厭惡,這樣的情緒竟然也能被蠻橫的一掃而空。
或許是周應在他發燒的時候盡心竭力的照顧著他,或許是周應與他接觸時的小心翼翼讓溫瓷想到了年少的周應,或許是所有人逼著他去死的時候,隻有周應願意攥著他,不讓他走,……
又或許是無數個日夜中,周應偷偷吻他的時候。
溫瓷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選擇的釋然。
人在將死的時候,是不會懷著恨意的。
溫瓷對周應的恨意,沒了。
隨著失去的,還有愛。
溫瓷雲淡風輕的態度,像是綿綿的針,刺在周應的胸口處,疼的厲害……
周應寧可溫瓷厭惡他,恨他,與他爭執,二人爭的麵紅耳赤才好。
吵得越凶,至少能把雙方心裏的話說出來,至少能說明二人還願意為一段關係爭執。
至少他們之間還是有愛的。
周應最怕的是溫瓷現在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在溫瓷的眼神中,看不見半點愛了。
愛在溫瓷著變成了周應難求的奢侈品。
周應隻是站在櫥窗外看著,守著。
他清楚的知道,溫瓷對他已經不會有愛了。即便如此,周應也不會放手。
不是因為年少的承諾,不是因為三年前溫瓷不告而別的愧疚,是愛。
是周應對溫瓷偏執的愛。
這份愛,壓得溫瓷有些喘不過氣。
周應鬆了鬆綁著溫瓷繩索,他眸光微沉,“這幾年……有遇到過特別的人嗎?”
“每個人都很特別,不是嗎?”
“有想拉小提琴嗎?”
溫瓷搖了搖頭,“沒有,打字多了手疼。”
對於這些話,溫瓷是願意回應周應的。
“我給你看看。”周應鬆開溫瓷的手,捏著溫瓷的腕骨,詢問他是否會疼。
溫瓷點點頭。
“腱鞘炎,我給你買個手墊,不要工作太久。”
“好的,周醫生。”溫瓷笑著調侃,他喜歡看見周應認真蹙眉的樣子,總是很有魅力,很吸引人。
歲月帶給周應的,是成熟的魅力。
“回去了,有點冷了。”周應再次握住溫瓷的手,牽著人往回走。
回家後,周應給溫瓷燉了木瓜胡蘿卜玉米湯。
溫瓷喝了兩口後上床休息。
周應躺在溫瓷旁邊,周應關了燈,昏暗的環境裏,他總有借口去握住溫瓷的手,牢牢攥在掌心。
二人都仰躺著,周應攥住溫瓷的手。
溫瓷主動與周應說話,“我不走了,你不用天天看著我。”
“我想多陪陪你。”
“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你回來,像以前一樣。”溫瓷沒說原諒,沒說愛,沒去定義這樣的關係。
隻是說在家等周應回來。
周應深吸一口氣,“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