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
寧約晨徹底惱了:“你能不能別什麼事情都扯到時姨,我是我,她是她,她從不會在我麵前說起你的不好。我說的那些話都隻是我自己認為的,和時姨無關。”
白懿猛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眼裏盛著慍怒,眼底卻是泛紅:“所以你承認了,你就是那麼看待我的是吧。”
“就憑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我這麼看你有錯嗎?!”
“那麼我呢,時語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了她舊情人的遺孤更是將我送出國十年,你敢說你就是完完全全的無辜嗎?!”
“我從沒有說過自己無辜,我一開始也對你抱著愧疚的心態,我從始至終的想法就是離開白家,是你強行將你的想法加在我身上,然後以此來傷害我。”
“我們那時候立場不同,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白懿這句話說完後,車廂內瞬間陷入一片沉靜。
寧約晨看著她眼裏的淡漠,覺得很是諷刺。自己就是多管閑事,多此一舉,才想著拉近她和大哥之間的兄妹情。
白懿這種人但凡正常一點,以大哥那種溫潤爾雅好相處的性情,都不至於輪到自己來當這個好人。
她不說話,白懿卻不打算就此翻篇,繼續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寧約晨此時正氣悶著,直接用她剛才說的話反擊回去:“有什麼好解釋的,立場不同而已,我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白懿臉色更沉,就這麼凝眉看著她,也不說話。
寧約晨被她這種神色看的心裏發毛,卻也不肯露怯,強裝鎮定地問:“還去不去吃飯?不吃就回去。”
對方沒有回答,就在她心裏嘀咕著這人不會又要發瘋了吧的時候,就聽白懿用毫無溫度的聲音說:“我這個怪胎可不配跟你這種正常人吃飯。”
嗬,還學會陰陽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這句話給氣到了,寧約晨覺得胸口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卡的她不上不下的。
她做了個深呼吸,拿起放在中間扶手箱的礦泉水就要喝,卻被對方奪了去。
“這是我的,你喝了要是身體不舒服什麼的,我可擔不起這個罪責。”白懿說這話時聲音涼涼的,又帶著某種諷刺意味。
寧約晨看著她冷厲的側顏,片刻後,強忍著胸口的怒火說:“那照這麼說,我身上穿的,屁股下坐的,都是你白總的。我是不是現在要把衣服脫了?就這麼赤裸著出去?!”
被她這麼質問,白懿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的確有些不妥,也不想再這麼爭吵下去。
於是重新係上安全帶,轉移話題:“走吧,去吃飯。”
她有意緩解兩人這僵持的氛圍,寧約晨卻不買單,怒容滿麵的懟她:“吃什麼吃?!我這種人哪配得上跟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吃飯?!”
白懿眉眼間剛消散的沉抑之色再次浮現:“你不想吃就不吃,在這陰陽什麼?!”
寧約晨被她這句話氣笑了:“我陰陽?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不識好人心,少把錯誤歸結在我身上!”
“所以每次吵架都是我的錯嗎?”
“都是我的錯,你哪能有錯?既然我這麼惹你煩,你還硬纏著我幹什麼,就像當初一樣直接把我趕出去啊!”
白懿凝眉不語。
寧約晨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更不想再和這人待在同一車廂裏,動作利落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然後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