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其實沒有外傷,痛,是心痛與真神口口的警告懲罰。

我知道我不能夠再任性,不能夠不珍惜控製這個身體的機會,我不可以再長久的離開了。我要想方設法和我的莫想雲在一起。

他是愛我的。

在我那樣對他,那樣懷疑,那樣不自信的時候,他對我說,他愛我。

是被我逼迫誘騙說出來的話,他的眸子裏卻沒有其他的情緒。滿滿的全是那樣純淨幹脆的美好真誠。

我看得懂,看得心痛。

被我索取著,與我纏綿著,他那一身的傷並不能支持多久。

他卻忍耐著,用他超凡的毅力和溫柔濃烈的感情,讓我一次又一次攀上了幸福的頂峰。

我愛他。

仍然說不出口。

我若在這個時候說了,真神口口恐怕再也不會讓我回來。

所以我什麼都沒說,咬著嘴唇,壓抑著滿心的情,隻聽他說。

他會怎麼想呢,認為愛我是應該的,為我死是應該的,被我拋棄是不可避免的麼?

他會覺得他要死了麼,才這樣放縱著,順應著寵溺著我的無度索求。

他真的是太好了。

好的讓我覺得自己太壞了。

我還有好多秘密沒有告訴他,我還有好多想要與他一起做的事,都還沒有做呢。

來日方長,以後我隻能和他一起做人間極樂事了。

感謝淩不凡下的藥,他總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莫想雲終於在我懷中昏睡過去。

也可能是虛脫昏迷了,我卻隻能戀戀不舍從他身邊離開,回到我的病床之上,將傷痕累累的莫想雲丟在地上。

我甚至要裝出冷酷的樣子,喊來醫護人員:“那個奴隸本王用完了,如果沒什麼傳染問題,就煩勞你們送他回本王府內的奴隸醫療所吧。記住,不能讓他死掉,本王日後還要用呢。”

皇家醫院的醫護人員至少都是平民出身,平日裏接待服侍的都是達官顯貴,哪個肯屈尊伺候奴隸病患。我不能讓莫想雲留在這裏養傷,否則他的傷怕是又要嚴重了。王府內的奴隸醫療所除了幾名平民醫生之外,醫生助理和護士都是奴隸,莫想雲在那裏休養至少不會被歧視虐待。

當然用常規邏輯來評判,奴隸醫療所的醫療設施條件都很差,遠遠比不上皇家醫院,這也算是沒有觸動真神口口的底線。我沒有強行讓人為莫想雲使用奴隸沒資格用的高科技治療儀,已經是很循規蹈矩了。

莫想雲被送走之後,我睡不著,睡不著了就犯賤地去看新聞。

於是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另我心痛震驚的消息。

我的下屬們瞞了我好幾個小時沒有告訴我的消息。

雪颺他們出事兒了,並沒有安全從超大型戰艦上撤離。這事不能全怪在淩不凡頭上,是我沒有料想到複雜的政治局勢,一意孤行太自信。

劇情已經不是我熟知的那些,早就越走越偏。

緬親王雪端和造反了,同謀居然是先帝的私生子雪瑥瑜。他們的理由是指責大皇子謀害當今聖上試圖篡權,雪端和為首是打著勤王匡扶正義的旗號逼近君王座星係,試圖用突如其來的強大兵力逼迫大皇子放棄順位繼承權。

緬親王的超大型戰艦編隊利用空間疊躍技術逼近君王座星係的軍情原本是能夠被發現的,卻因為居住在帝都的雪瑥瑜從中作祟,提前買通了軍係高官,故意瞞報貽誤軍情,大皇子並不知曉。

而我的超大型戰艦是唯一出現在君王座防衛領域內的軍用大型戰艦,自然首當其衝,被緬親王視為敵對目標,撞在了槍口上。

因為與淩不凡訂婚,我被視為已經投入了大皇子的陣營。

我的超大型戰艦也被定義為意圖攔截入侵的緬親王戰艦,遭遇到了猛烈地攻擊。

這個時間恰好就是雪颺他們撤離的關鍵時刻。

超大型戰艦上隻有一艘能夠逃逸的救生艙,在萬千攻擊炮火的夾縫中很難生存,出去,是死,留在超大型戰艦上也是死。

雪颺果斷的選擇了用更壯烈的方式。

他第一時間判斷出了時局,明白我就算殺了淩不凡,也擺脫不了與大皇子綁在一根線上的局麵,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已經被緬親王視為敵手,那麼為何不奮勇一戰,搏個好名聲呢?

緬親王狼子野心,早年間對我的暗殺層出不窮,這會兒終於讓雪颺捉住了報仇的時機。

雪颺駕駛我的超大型戰艦衝入了緬親王的戰艦陣營,然後一槍打死淩不凡,超大型戰艦在最佳的時機自爆,產生的破壞力波及到周遭無數戰艦。

緬親王的陣營中小型的戰艦幾乎無法承受這麼近距離的高能爆炸直接被摧毀,中大型的戰艦也嚴重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