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賞的腳步沒有停止,在費剛失望的腳步中,慢慢地踏入破敗的房屋之中。
對於這份錢,他原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與去本家徹底斷絕關係更好,以後有些事也就好辦了些。
回到家,劉仆早已準備了晚飯,一起吃完罷,黃賞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夕陽的餘暉照的大地愈發的光輝,天邊的紅霞,地上的冉冉炊煙,隻有這個破敗的小屋,此時早已沒了人煙。
黃賞和家中老仆話也不多,除了必要說幾句,有時候他都忽然察覺不到了這個人存在了。隻是每次晚飯時候,家中一兩個菜,旁邊坐著老墓的人,他才記得家中還有這個人。
黃賞靜靜地坐在房屋之中,兩腳盤膝,雙手合攏,兩眼微閉,就像虔誠的婦人拜在佛祖身下。
心中暖和至極,四肢百骸之中升起一陣氣流,夕陽要落未落,黃賞也預收不收。
關鍵就在於最後時刻的來臨,雖然很短,這個時候卻是極有用的,先前的一切雖然對修為有些幫助,但是不知道要修行到猴年馬月,可是天地乾坤,陰陽交彙的那一刻,體力的氣流卻是成倍式地暴漲。
雲霞映著落日,天邊酡紅如醉,浮雲聚散。
黃昏這段時間,是練功最有效的時間,是黃賞最珍惜的時間。
沒有了“逢魔時刻”的意切,心理愈發的沉靜下來,在這個時候黃賞呼吸甚微,甚至早已到了不可察覺的地步,相信離傳說中的龜息也沒有多大的距離。
在這段時間內,黃賞甚至是沒有直覺的,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佛家的空寂,身上的聖潔,曾經的滄海桑田,全部變成了一篇篇白紙,他可以隨意的在上麵塗畫。
再過些時候。
天空上已掛起了明月,天狗把整個月亮咬了一小角,圓月不圓,四周靜悄悄的,隻聽見房屋周圍不知名的蟲子叫著。
這個時候黃賞卻能聽見很遠的聲音,比如他的聽覺能夠延伸到黃老樸那微不可聞的呼吸聲,隔著一撞房子,五幢牆之外的鄰居林嫂子剛生下兒子的哭泣聲,牆角外蟲子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清朗。
雖說不能視夜如白晝,但是眼睛好像一個單倍望遠鏡似的,遠處的物體也能夠無比清晰的出現在麵前。
如果一直這樣控製身體去聽,去看,堅持不了多少時間,黃賞就會感受到腦袋的疼痛,所以他很少用這些方法。
姑且是那傳說中的黃賞吧,可是對於他修行的功法一概不知,記載中黃賞自創九陰真經,可是這是真的嗎?
這個時候李曆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他在想要不要提前去搶奪絕頂秘籍,對了,獨孤九劍絕對是個好東西,黃賞的腦袋有點迷糊,對了獨孤求敗好像和我同代,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才剛剛起步,還是已經道了不敗的地步了。
“還有九陽神功,還有易筋經,北冥神功……”
“配上一套青衫,倒像是一個書生?要是兩年前我還真是一個書生。”
“可惜現在雖然比普通人強,但是與那些武林高手還有多大的差距,無從得知。更何況沒有一點的江湖行走經驗,直接憑借記憶中小說人物的經驗,就可以出去遊離江湖?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江湖夢,不知道何時,江湖夢的種子已經在黃賞心中萌芽了。
這一年,黃賞二十。
這個世界上他也整整呆了兩年了,以往的陌生彷徨在時間的麵前早已煙消雲散,習慣的力量是巨大的,他已經習慣了在北宋的這種生活。黃賞早早的就起了床,沒有了原來的月曆錢,黃賞準備更加辛苦地掙錢了,在劉仆詫異的眼神中,出了家門。
算命終究是個小生意,而且還在這條小街上,碰到昨天那樣的公子小姐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他準備再過幾天就換個地方,雖然和那條小街有了感情,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不過黃賞今天還是準備去菜市街,至少在沒有找到其他地方之前,他還是要出去賺幾個小錢。
這其中不乏打發之間之意。
一路上和大嬸大爺們打著招呼,黃賞早已來到了以往的地方。
今天來的早了些,街上的鋪子都還沒擺滿,昨天遇到了的公子小姐今天早已沒有出現,隻是今天遇到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
在這個不太長的街道上,少有大人物來了,官府衙役平時也不太會出現,這兒有一個小的巡衙,但是從這兒出來的,自然沒有了外麵的囂張,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物,周圍街居鄰坊也相互照顧,一切相安無事,樂的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