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能不能不吃?”
“不行,你shen虛。”
髒兮兮的單人床上,半坐半躺一位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臉頰上有些淤黑的傷痕,一雙明亮的眼睛掩飾不住內心的排斥。
因為在床邊坐著個平頭小胡子的中年人。胖乎乎的身材、小眼睛。左手端著盤子,右手拿著一雙油乎乎的筷子,夾著一根類似隔夜油條、並且散發出股股sao氣的肉條。
“三叔,我決定等我傷好了,馬上在去多兼職一份工作,每個月多給你兩百塊家用,這東西我真的吃不下。”年輕人平靜中有了一絲急躁。
小胡子依舊搖頭,“南城十裏鋪馬場,我蹲守了三天,才偷了這匹三年零六個月的壯年黑驢,用最快的速度割下****,沸水滾過,現在剛好下肚。”
“三叔,我口味沒你重。”年輕滿臉的凝重。
“我們秦家,自古都是英雄,那有你這樣的慫包!被人打斷了腿,連個屁都不敢放,把這東西吃了,我在教給你一套功夫,回去把麵子找回來。”小胡子三叔不依不饒。
“你打死我都不吃!”年輕人下定了決心。
“好!有種。”三叔將盤子放下,順手在床頭拿起一根藤條,“如果你現在能下床站起來,我便認為你腎不虛,不在逼你。”
“你說的,說話不算爛屁眼的?”
“我說的。”
年輕人微微一笑,掀開被窩,右腿上還打著石膏繃帶。揚起左拳,啪的一下,將石膏打了個爛碎。右腿一抖,白色的粉末落下,輕鬆下床。
三叔驚呆了。
年輕人本名秦煜,深海體育學院民族傳統體育專業大四學生。四年來,可謂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好學生,隻是在學校過於老實,被人欺負。
臨近畢業時,終於爆發了一次,在學校門口看見班花張晶晶被幾個同校學生調戲,爆喝一聲!仗著四年傳統體育的鍛煉,將那幾個同學趕走,沒想到博得張晶晶的青睞,竟然喳去賓館。
四年了,沒有交往過一個女朋友,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秦煜在張晶晶邀請的瞬間“ji動”了。
但是最令人難以啟齒的一幕是在張晶晶脫光衣服的時候,可能是身體過於敏感,還未開始,秦煜就一瀉千裏。恰恰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剛才調戲張晶晶的幾個學生闖了進來,二話不說拿出相機拍攝起來。
看看張晶晶那譏諷中帶著無比蔑視的嘲弄,秦煜一瞬間明白了,這是對他的作弄。屈辱、羞澀、憤怒種種情緒襲來,暴怒之下和那幾個同學動了手,結果被打斷了腿扔出了賓館。那是深夜了,幸好被從洗頭房出來的三叔給看到,將他抱回了家。
不過這個秦煜在回家不久,就因為屈辱和嚴重的傷勢,一口氣憋住,陷入了假死狀態。而現在的秦煜卻是在他假死的瞬間,元神通過千年時光俯身的呂布!呂奉先。
白門樓上,十字木架,手臂粗細的麻繩勒緊了奉先的脖頸,在咽氣的最後刹那,元神之力在怨念的驅使下脫離了本體,當他蘇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在了這個“shen虛”的年輕人秦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