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房門上鎖。

席宥文扶她在床麵躺下,從床頭抽屜摸出一個東西。

江檸看他低頭研究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兩副年輕優越的身軀坦誠相對,他低頭親吻她的眉心。

慢慢地,慢慢地。

貼近。

融合。

席宥文心底一片溫熱,這樣的畫麵曾出現在他的夢境中,在夢裏不是每次都能看清她的臉,但他知道那個人是她,隻有她。

密集的酸癢從下腹泛上來,骨頭酥軟,渾身滾燙。

江檸肩身發著顫,揪住身前人的胳膊,迷蒙視野中男生英朗深刻的輪廓,卻讓她想起另一個人。

突地打了個冷顫。

江檸緊緊抱住席宥文,柔聲喚他的名字,掐緊他的手臂,在他耳邊呼吸、輕喘……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此刻的心虛,隻知道去親吻他,狀似無意地詢問:“哥哥會一直對我好嗎?”

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哥哥還會一直對我好嗎?

席宥文的目光落進她的雙眼裏。

朦朧朧的霧氣中,她依然能看清他的眼神,看他一刻不離地把她鎖在眼眸中,不用他開口,她已能從他灼熱的眸光裏得出答案。

嘴角抑不住地揚起來。

江檸趴到他的肩膀,將牙尖嵌進他的皮膚,像在他身上標記一般留下一個鮮明的咬痕。

床框咯吱晃動,牆麵的倒影搖曳繚亂。

江檸眼裏落了一層黯霧,肩身在細微顫抖,暈茫茫聽見澀啞的話語,聽見急促的呼吸。

後來,後來。

記不清是多少次,她在情潮中跌宕,眼前是模糊搖晃的人影,耳側是淩亂沉重的喘息。

她被無盡的快感高高拋到空中,再無限地向下墜落。

斷斷續續地呼吸,意識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

隔日,江家人整整齊齊在餐廳用餐,江檸沒起得來吃早飯,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進食姿態不至於醜態百出,卻也實在稱不上優雅端莊。

而造成她如此窘態的罪魁禍首,是正在對麵斯文用餐的席宥文。

剛開葷的男生精力旺盛得可怕,明明她都在祁樾那裏經曆過一回,卻傻乎乎地不長半點記性,昨晚在他提議讓她回房睡時就該果斷走人,而不是留在他的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昨天做了幾次她記不清,甚至早上還在睡夢中時又被他細細密密地吮吻,然後又是一陣翻雲覆雨,讓她身體一點點泛起快感與歡愉,整個人又酥又軟。

結束後她累得夠嗆,不知不覺昏睡過去,再醒來就是中午,扶著酸脹的腰下樓,坐到這裏狼吞虎咽。

嗚嗚……腰好疼。

席宥文也知道自己太過,吃過飯他拿來舒緩的藥膏給她,還有一碗營養滋補的養身甜品。

江檸對甜食毫無抵抗力,即使中午吃得再飽也留著空間裝甜品。

她窩在沙發上,悠哉悠哉享用。

沒多久,蔣崎打來電話,詢問她幾點可以出門。他昨晚跟她約好今天去遊樂園,他家離這裏不遠,可以提前過來跟她一起。

席宥文當時就在旁邊,聽到蔣崎的聲音臉色微變,雖然醋味不大,但江檸還是感覺出他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