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他被……關……關在地牢。快……快去救……救他啊。”風魅的談吐忽然變得十分的清晰,但依舊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回光返照!
“好,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河冥安撫著風魅,可是,風魅卻在聽見他答應之後,停止了心跳。
“他死了。”九祀冷冷地看著死去的風魅,說道。好像,死的就是一隻螞蟻一般。
河冥隻是安靜地在風魅的臉上用手撫過,在心裏歎道,風魅,你可以安息了。我一定會救出太子的。
“夢初,幫那女人療傷。如果回去及時,可以讓那丫頭醫治。”九祀冷冷地命令道。一向高傲的夢初,在聽到命令時,也不得不乖乖地為曲煙療傷。
“是。”夢初說著,就舉起雙手,對準了曲煙的手心,慢慢向曲煙的體內注入妖力。
九祀忽然來到了河冥的身邊,舉起右手,抵在河冥的眉心處。然後,臉上出現一抹了然的神色。
“你們先回去,我去救那小子。”九祀淡淡地開口。其實,他並不是好心,他隻是需要有人保護北戈而已。讓她一個人待在客棧,果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河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以目前的狀況,也隻有這樣了。
夢初收回雙手,看著曲煙的麵色漸漸有了一絲的紅暈,皺了皺眉。這女子,就算救活了,也是一個廢人了。一點靈力都沒有了,在這異世的大陸裏,又怎麼可能好好的存活下去?
抱起曲煙,張開血色的蝴蝶翅膀,懸浮在半空中。河冥也抱起了風魅的屍體,喚出了光劍。兩人一並離去。隻是,他們都不曾看到,他們剛走,一個人就走了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說你一時善心大發。”九祀冷冷地看著來人,譏諷道。其實,她離開的原因,有一個是因為他!要不是為了不毀滅他的身體,她又怎麼可能會靈力枯竭?說起來,他是恨他的。可是,她叫他不要恨他。但是,這怎麼能不恨?
“他們本就是將死之人,留著有什麼用?更何況,要是我加強防備,那我的損失不就更多了嗎?你的能耐,我還是清楚的。”東祭對於九祀的嘲諷不以為意。
“那就把那小子放出來吧。”九祀皺眉,說道。
“那小子,還有用,不能放。”東祭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的冷意,看著九祀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有些冷酷。
“那……以你的能力,能阻止我?”九祀冷笑,問道。他的能力不過才三百年,就算吸收了她的靈氣,那又怎會是他的對手?他待在她的身邊,整整幾千年了!
“但是,剛剛那兩個人的命,你不要了?”東祭抬眸,邪肆地看著九祀。或許,他也隻有這樣做了。
“你認為你的兩位護法能勝過劍聖河冥?”九祀的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看來,他還是看輕了河冥。
“請便!”東祭皺眉,說道,聲音有些微怒。他怎麼可以犯這樣的錯誤?河冥啊,一代劍聖,他的護法又怎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隻血蝴蝶,攻擊力最強的蝴蝶一族啊。
“這是你最明智的選擇。”九祀走過去,在東祭的耳邊說道。聲音裏,竟然有一絲報複的意味!
報複?嗬,可笑。他不記得他有得罪過他!隻是,忽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什麼,破碎的,模糊的片段。他想抓住,卻來不及!他第一次感到他是多麼的無奈!隻是,他敢肯定,這一段記憶,肯定有他三百年失去的記憶!
隻是,她又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