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退魚後背抵在門板上,被他束縛在狹窄逼仄的空氣裏。
酒熱退散些許,人也清醒許多,隻是身體軟著。
沒有人托底的女孩子,最擅長的便是迎合。
嬌滴滴的,“老公。”
紀玄冥非常受用,俯身過來吻她。
他口中有淡淡的香氣,不知幾時噴了口噴。
像是懲罰,他帶著強烈的侵略性,攻城奪地,步步緊逼。
薑退魚擰著眉,幾乎缺氧的快暈過去。
“那男的是誰?”
他問的是喬奇。
“我男朋友。”薑退魚脫口而出。
等待她的,是更加瘋狂的吻。
她閉上眼睛,想起他跟莫寶倩的婚約……
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間散開,鑽入兩人鼻腔。
紀玄冥鬆開她,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揚起得逞的笑。
“男朋友哪有老公好?”
薑退魚推開他,視線別過去,落在赤裸的腳趾上,剛才他走的太急,以至於高跟鞋顛掉了。
紀玄冥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跟自己對視。
“摔著沒?”
即便是用了攀登繩,從三樓爬下去,保不齊會摔倒的。
薑退魚臉色更紅了。
冤家路窄,再次相逢,她總得給自己搭個台階。
“額,那個,我家裏有急事,連夜回來,沒顧上跟你說一聲,不好意思哈。”
紀玄冥指尖劃過她的眉眼,沒說話。
她說什麼,他都願意相信。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磁性的嗓音掠過薑退魚的耳廓:
“沒關係,現在續上。”
薑退魚脖子都是紅的,大腦混沌,毫無思考的能力。
“薑退魚……”
他叫她的名字,比起寶貝這樣的泛稱,顯然略顯生疏,但又似乎,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反複呼喚了千千萬萬遍。
“嗯?”
聽見他沙啞的幾乎不成調子的嗓音,薑退魚稍稍回神。
又見他吻過來,婉轉,勾纏,流連忘返。
從唇瓣到鎖骨,他走過的地方,便是他的領土,不容置喙。
他還是喊她的名字,“薑退魚,你緊張什麼?”
乍一聽這話也沒過腦子,反口回道,“恕我直言,我們之間有金錢往來,如果發生關係,您這個就屬於嫖了,已經在刑法的範疇內了,對您的個人形象和公司股價都不太好。”
紀玄冥大掌控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攬入懷中,兩顆心緊緊貼著。
“還是你心疼我,真會替我著想。”
薑退魚,“……”
“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都賴在我身上,我踩縫紉機養你。”
薑退魚,“你人還怪好的嘞。”
紀玄冥就是有一種超能力,能輕易的把氛圍重新拉回曖昧。
“想不想我?”
“想,想你的錢。”
麵對她極致的坦誠,紀玄冥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
……
室內有新風係統,空調是她喜歡的26.5攝氏度。
連衛生間的洗護用品,都準備了她常用的牌子。
紀玄冥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有時候細致,有時候又那麼好忽悠。
薑退魚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在不熟悉的地方,很難進入深度睡眠。
直到意識最後一次陷入黑暗,再睜眼,已經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