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中卷刃的小刀削尖手中的木枝,手掌雖然幼小卻布滿了傷痕。腳下已經堆滿了數十隻削尖的木箭。
這裏是一望無際的森林,不知為何既無猛獸也無凶禽,有的隻是無害的小生靈。或許是這裏有著什麼秘密吧也許是埋葬著上古的凶禽或者洪荒的凶禽。這些都與葉天無關,他隻是默默用卷刃的小刀削著木箭。這是用來製作陷阱的道具,既沒有弓箭也沒有能夠拉動弓箭的力氣。微風吹起蓋住眼睛的淩亂黑發,露出隱藏在裏麵的黑色瞳孔。深色的瞳孔裏沒有絲毫的生機如一潭死水班冷澈,裏麵滿是死寂。隻是看到這雙眼睛就令人忍不住打個冷戰,這絕不是人類所能露出的眼神。
不知多少時間過去了削夠了三十左右木箭的葉天終於起身看了仔細的一遍周圍然後選擇了一塊地方用小刀掘鬆泥土挖出了一米左右深的土坑。跳了下去在地下埋了大約十隻左右木箭,箭頭朝上布置成了一個簡陋的陷阱。完成之後抬頭看了看太陽算了一下時間,繼續做後續工作。
完成之後爬上了樹枝找了一個安穩的位置坐下依然用小刀削著木枝。樹下的陷阱不是為了捕捉野獸而是為了人而準備。
一個人生活在這片森林裏,從沒見過父母更沒見過親人,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這片森林連大型野獸都沒有自然沒有危險可言,相反小生靈到處都是,不用為食物發愁。
這片森林連個小村莊都沒有隻有一些連雇傭兵都算不上自稱傭兵人來打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他們有了不死不休的關係。雖然這樣說最先出手攻擊的卻是他。
再過幾天就是他們到來的時候了,陷阱也是為他們而做。
既沒有領土之類的原因雙方之間也沒有發生衝突的立場,然而三年前的四歲我卻率先發動了攻擊——身體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不是討厭他們打擾自己這種程度這種等級的問題。單純的討厭厭惡無法忍受,從心底無法忍受。
我如同枯樹一般靜坐的身邊經過了一直毫無防備的鬆鼠,輕輕探手抓住它然後扭斷它的脖子,滑下樹枝默默地生火煮熟填飽肚子。當然不是愚蠢的守株待兔,隻是什麼都不想的坐著默默地呆呆的甚至毫無生機的坐著。
渴了就喝水餓了就一果實和野獸充饑除此之外葉天做的事就隻有枯坐著,枯燥的等來了敵人的到來。
然後想起來的了,不止是現在,現在也並不特殊。
我一直都是,毫無目的的坐著,毫無生機的坐著。
哢——嚓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森林裏空曠的回響。
回頭看了一下聲音傳來的位置之後繼續不動神色坐在原地。直到他們距離隻有四米左右的時候才站起來朝他們扔了塊石頭,直到我扔出石頭那些傭兵才發現我站在樹上,連武器都沒取就直接衝了過來,不是輕敵以我的體格別說用武器了就是一拳下去都能打死。
衝過來的傭兵總數有七人,其中有兩人在預先計算好的位置踩中陷阱刺傷腿腳無法行動,令外五人直接衝了過來。從樹枝上直接跳了下來瘦弱的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衝擊就站了起來拽起了埋在草叢中的繩子,從草叢中射出七隻木箭射中了三人,這幾人隻不過是落魄的傭兵身上臉皮革都沒有隻是單薄的布衣鬥篷,即使是製作的簡易弩箭就直接擊傷了三人。如果隻是射在身上也隻不過是輕傷而已但經過校準的木箭其中有三支射中了手掌,三個人無法忍受痛苦原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