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三國之戰,平定天下(大結局)(2 / 3)

瀟太妃對歡喜招了招手,在歡喜的扶持下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莞青的麵前,那眼神,帶著慈祥,慈愛,欣喜,激動……總之,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陰沁不知瀟太妃到底在想什麼,一把拉近莞青在身後,瞪著她們,冷聲道:“太妃這是怎麼了?”

瀟太妃被陰沁這一吼,也回過了神。她突然一把抓住陰沁的手,“皇後,她是哀家的女兒啊!”

這一句話,讓陰沁的身體一顫,連莞青也不敢置信的看著陰沁,二人的眼神中,都露著同樣的眼神。歡喜也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自己所想的,竟然是真的。

陰沁驚訝的是,她所知道的是太妃的女兒在出生的時候便死了,莞青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女兒?

而莞青驚訝的是,義父說過她是被丟棄的孤女,是被義父撿來的。她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妃子女兒?這一切,不是真的。

“太妃這從何說起?”

陰沁看著莞青,她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若說認親,要麼是有什麼信物,要麼是看到了什麼胎記。但歡喜卻隻是看了莞青之後,便得出了這個決定。而瀟太妃也認出來了。這簡直就不可思議。

瀟太妃認真的回憶起來,那原本的喜悅,蒙上了一層仇恨,“哀家進宮不久,與賢妃,慧妃關係很好,也深得皇上寵愛。但是當時的皇後卻視我們如眼中釘,肉中刺。不管任何時候都在想著算計除掉我們。那一年,哀家有了龍子,更是成了皇後的心頭大患。”

說起往事,瀟太妃的眼裏全是恨意。可見當年的皇後到底有多麼狠毒,否則,不會讓人這麼刻骨銘心。

陰沁和莞青認真的聽著,二人的心情也變得越加的沉重。特別是莞青,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想要逃離又想要再聽聽,她若真是這個女人的女兒,她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成了一個棄嬰。

“哀家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終於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到了要生產的那個晚上,當時的皇後讓太醫不讓哀家生下孩子。待我生下孩子的時候,那太醫不忍心,便將太後的計謀告訴了哀家。剛生下的孩子,除非送出去,否則一定活不了,於是就找了個死嬰換了我的孩子。太醫便將孩子送了出去,這才逃過了一劫。”

說到這裏,陰沁總算是明白了。當年那個太醫便是妙音,他為了保住孩子,便親自帶著莞青隱居起來,讓她遠離了宮廷之爭。難怪,他看到羽夜淩的那塊玉時,便如此反感不願出手相救。

“太妃又怎麼知道她就是當年太醫抱走的孩子?”陰沁很清楚,妙音的名號雖然響亮,但肯定不會是一個太醫的名字。若是的話,當年皇後一定不會放過出賣她的人。

瀟太妃的眼神再次露出了慈愛,她看著莞青,眼裏的淚已經溢出了眼眶,“妙音這個名,是太醫的小名,他告訴過哀家,哀家一直都知道。當年,哀家為了不讓當時的皇後追殺我的女兒,隻有不聞不問。忍住思念,想著有一天,我的孩子一定能再回來的。”

莞青聽後,依舊不敢相信!她不信她竟然有個這樣身份,她沒想到,她還會見到自己的娘親。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喜還是憂又或是愁。

陰沁看著莞青,瀟太妃說的,到底是對是錯,除非得到鬼醫點頭,那就再無疑問。若她真是瀟太妃的女兒,那羽夜淩又多了一個妹妹。

“太妃,先不說這是你的一麵之詞。本宮相信莞青也無法相信,就讓她先好好想想。再本宮求證之後,再帶莞青與太妃相認。”

瀟太妃本是不願,但看到莞青那一直懷疑的樣子,便也隻能點頭同意。現在,她不能不同意。十五年都忍過來了,這短短的時間,她又怎麼會忍不了。

陰沁看了一眼歡喜,她是羽洛君派給瀟太妃的。這件事,她肯定會告訴羽洛君。不管如何,鬼醫現在不是個簡單的人,而且現在局勢已經很緊張。隻要有心人想拿莞青或是瀟太妃做文章,對於目前的情況都不利。

最後,陰沁想了想,讓人監視莞青,不如將她放在身邊,看她耍何花招?

“不過,本宮想向太妃討一個人。”

“什麼人?”

“歡喜!”

瀟太妃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歡喜,她皺了一下眉。最後點了點頭,現在女兒找到了,其他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歡喜心頭一驚,她也不敢反駁。

陰沁見狀,“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說罷,便帶著人出宮,瀟太妃臉色一急,追出了兩步,最後還是停住了腳步。那是她的女兒沒有錯,不可能錯!

陰沁將莞青帶回了涵青宮。並讓人不得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也將歡喜交給了錦兒,讓錦兒看著她。並讓小李子多派了些人去玉瀟宮看著,不讓任何人踏進玉瀟宮半步。

對於陰沁的做法,錦兒和小李子還是有些不解的。他們沒有去玉瀟宮,並不知道為何主子把太妃的貼身侍女要了過來,還將一個陌生的女子也安排到了涵青宮的偏殿。

羽夜淩送了拉易布諾和鳳越天之後,也回了涵青宮。

比起上朝,這樣的應酬更讓他覺得累。

“他們已經回了驛站。在北定大概十來天便會回去,這些天,我會讓人密切注意他們的行蹤的。”

羽夜淩坐在軟榻上,對於布諾拉易,他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是對鳳越天,他皺起了眉頭。

陰沁將付進則的事告訴了羽夜淩,羽夜淩沒想到鳳景國早就在十幾年前便把人安排在北定國,看來先帝確實的野心確實是不太大,否則怎麼可能隻是別國的人潛入北定,而北定卻沒有一個人在他國潛伏?

“還有,你可能又多了一個妹妹。”

羽夜淩一愣,多一個妹妹?

陰沁將今天在玉瀟宮的事說了出來,毫無意外的看到了羽夜淩眼裏的驚訝。相信這樣的事,任誰知道了也是一樣。

“你會去跟鬼醫求證嗎?”

“我明天就去。”

若莞青真是太妃和先帝的女兒,她相信羽夜淩也不會讓自己的妹妹流落在外。隻是最近事情繁多,似乎之前所隱藏的事情一下子全被扒開了,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羽夜淩皺起了眉頭,新年的第一天,便發生了這麼多事,確實讓人除了驚訝之外,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情緒。

“那個歡喜,你讓玄月好好看著她。我總覺得最近不會太平。”

不管如何,現在的局勢已經嚴峻起來,陰沁不想被任何人給戳破加快局勢的發展,還有太多事沒有得到解決。

羽夜淩點點頭,他看著陰沁那操心的樣子,心有不忍。將她抱在懷裏,“沁兒,辛苦你了。”

陰沁順勢靠著他,“比起你,我輕鬆多了。等笑握天下之後,我們便退隱好不好?”

這些天,她心裏萌生了一個想法。這萬裏江山,她想得。可是她得到之後,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不如過過她之前所想過的平凡日子,遠離了這些繁華,遠離了這些塵世。

羽夜淩微微一怔。他知道她想得天下的心似乎比他還強,為何突然又要退隱?不過,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那咱們得趕緊生個兒子。”

陰沁仰頭看著他,“為何?”

“沒有兒子,誰來繼承皇位?”

說罷,便一把將陰沁按在床上,溫柔相待。

魂歸穀

莞青告訴陰沁鬼醫最近這些日子都在魂歸穀,為了了解當年的真相,陰沁將莞青也帶在一起。要問出鬼醫的話,莞青必須在。

鬼醫不曾想過,他的再三叮囑,從小聽他話的莞青竟然和皇宮裏的人關係如此好,到現在,居然把他保護了十五年的身世都給捅了出來。此時,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陰沁看著鬼醫那懊惱的樣子,知他是出於對莞青的保護,才讓她不要跟皇宮裏的人有來往。但現在莞青和瀟太妃母女已經相見,這事實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或許是你的命該如此,冥冥之中,你和皇室的人有聯係。讓你能夠回到你母妃的身邊,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既然現在是淩王做了皇帝,相信你們母女倆也能得到他的照顧,不會再有人害你們。事以至此,我沒有什麼話好說。這是當年太妃給你的金鎖,算是信物。”

鬼醫拿出一個小而精致的金鎖遞給了莞青,莞青看著那金鎖,她以前問過他們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當時義父告訴她是一個病人送的診金,從此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這把鎖。

“當年是那個惡毒的皇後害得你們母女分離,她已死。你就好好回去盡孝道。走吧!”

陰沁看到鬼醫轉身的時候,他眼裏閃現出淚花。一個強硬,脾氣古怪的人,會流出淚,可見他對莞青的感情。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當莞青當做親生女兒了吧。

莞青撲通一聲跪在鬼醫的身後,淚早已經滑過她的臉龐,“義父,青兒不會離開你的。十五年了,青兒從出生就是你養著,你怎麼能說讓我走我就走呢?你真的不要青兒了嗎?”

鬼醫的身子一怔,他沒有轉身,“你母妃為了讓你平安,強忍了十五年的思女之痛,你早該回她的身邊。你陪了我十五年,我很欣慰。你走吧!”

說完,又是一揮手。

陰沁聽出了鬼醫的哽咽。她看著跪在地上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莞青,一個是生母,一個是養父。一人思念了十五年,一人陪伴了十五年。無疑,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鬼醫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再回太醫院。這樣,你們便可常見麵。”

莞青聽後,抬起頭,看著那個依然背對著她的身影,多希望他能轉身答應。她不想離開他,她也想和她的母親生活在一起。這些年,她雖然不說,但一直都想有個母親陪伴。現在,終於證實了她是娘的孩子,她是高興的。

但她不願意離開義父!

“不了。塵世的紛紛擾擾,好不容易看透了,又怎可再去沾染?煩請娘娘回宮之後,告訴太妃一聲,我安然的將公主交回給她。”

說完,便朝裏屋走去,頭也不回。

“義父……”

“青兒,回吧。若是實在是想見義父的時候,再來看看義父就可以了。回到你母妃的身邊,她盼你,盼太久了。”

鬼醫的聲音裏透著憂傷與不舍。說完這句話之後,任由莞青再怎麼哭喊,他也沒有出一聲兒。

不知過了多久,莞青終於停止了哭泣。陰沁將她扶起來,看著那扇關起來的門,輕聲道:“鬼醫也說了,你可以回來看他。現在,你可以當你出去采藥,隻是時間久一點。你讓他好好靜靜的,等你和太妃相認之後,再回來看他。”

莞青久久看著那扇門,這才點了點頭,“義父,在青兒心中,你就是青兒的爹。青兒會常回來看你的!爹!”

這一聲‘爹’,早已經讓那屋子裏的男人淚流滿麵,但他忍著,不願再去看那孩子。怕這一看,便不再讓她離開,哪怕是一步。

天都黑了,外麵早已沒有了動靜。鬼醫這才打開了門,看著青兒常背著背簍走上來的那條小路,對著他歡快的笑著。

這屋子周圍,似乎還蕩漾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他的青兒,找到了娘。他該高興的!

正月十五晚,鳳景國和蛟龍國的兩位國主都會在明日回國,做為北定國的主人,羽夜淩自然是再設宴為他們餞行。

意外的是,這些天,兩國的人在北定到是相安無事,並沒有想像中的會有什麼麻煩。這讓陰沁和羽夜淩都稍微鬆了口氣。

“這位便是在新年期間找回的暖心公主嗎?模樣真是讓人看了覺得心裏暖暖的。”

從鳳越天的嘴裏聽到本該從拉易該說的話,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今天的拉易,不知怎麼的似乎沒有了剛來的興致。香楠也不在他身邊,這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正是。”

莞青在回宮的第二天,羽夜淩便封她為暖心公主。她是瀟太妃的心,瀟太妃多年來的冷冰冰的心,隻因她回來,便成了一個慈愛的母親。對陰沁和羽夜淩,更是有如親生母親一樣。這到讓陰沁二人覺得沾了莞青的福。

莞青回到了玉瀟宮,但是歡喜並沒有送回去。

因為太妃告訴陰沁,是歡喜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著要為了皇嗣,不能讓陰後稱霸後宮,且又沒有生子,她才出麵讓羽夜淩選妃的。

對於這件事,瀟太妃對陰沁表達了深深的愧疚之意。並讓羽夜淩當她還是當年一樣,她隻要安心過活就行了,什麼太妃什麼尊位,她都不要。

而歡喜,自然是被陰沁關起來。

“孤曾經跟太後說過,要娶一位北定國的公主,太後回給孤的話是當時的淩王心疼自己的妹妹,將唯一的湘惜公主許配了人。如此,孤便不再奪人所愛。現在,又多了一位公主,不知道北定國皇上會不再為了延續兩國之友好,將公主許配給孤呢?”

這話一出,讓在座的大臣都驚詫不已。暖玉公主剛剛才回到太妃身邊,怎麼會就這樣又被許配出去?相信皇上肯定不會同意的。

不過,現在鳳越天提出來,自然是有意圖的。若是皇上拒絕了,他會不會借此來挑起事端,引起戰爭呢?

眾人都猜測著。不知道皇上會怎麼回答。

羽夜淩就知,這人一直都那麼安分,在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了。

“國主有如此誠意,若是朕再拒絕似乎太過不識時務了。”他這話一出口,可把陰沁和莞青給嚇壞了。難不成,他忘了斷情和莞青的事?

莞青的臉嚇得蒼白,陰沁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認真的看著羽夜淩,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鳳越天隻是輕輕笑著,他再看了一眼莞青。那個女子,或許是長年不在宮中,少了些嬌柔的樣子,多了些靈氣。

“不過,朕有個要求。隻要國主能做到,朕自會將暖心公主送嫁到蛟龍國。”

羽夜淩話說完,看到鳳越天眉頭一挑,“哦?皇上說來聽聽。”

眾人都想知道,皇上到底有何要求?

“國主若是能答應朕,待公主嫁過去之後,後宮不得再有其他妃子和女人,立她為後,隻為她一人。不知國主可否做到?”

這樣的要求,讓眾人嘩然。皇上這是怎麼了?以為他可以做到後宮隻有皇後一樣,其他男人也能做到嗎?不過轉念一想,皇上這是在為難蛟龍國國主呢。

陰沁聽後,到是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羽夜淩是不會將莞青嫁給他人的。不禁看著莞青,她的臉色也緩和了些。

鳳越天哈哈大笑起來,“皇上真是會開玩笑。孤乃一國之主,後宮怎可隻有一個女人?天下的男子,恐怕也隻有北定國皇上有這樣的癡情了。看來,這國姻是聯不成的了。”

陰沁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麼,不曾想過他這麼快就放棄。看來也隻是想要玩玩而已。那他的用意又是什麼?

布諾一夜都很平靜,在聽到這事的時候,總算是露出了笑意。陰沁再看一眼,發現不知何時,拉易竟然不在大殿之上了。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哈哈!朕也以為國主是在跟朕開玩笑,所以也開了個玩笑。暖心公主在未認祖歸宗時,以有心上人。若是國主真答應了,朕還真會做了罪人。”

兩國君主就像是在打太極一樣,明明二人之間火藥味十足,卻又像是好友一般。燦爛的笑容裏,都帶著點點星火。

“看來,孤真該為得伊人而冒險,不然,怎麼知皇上會不會舍得斬斷了暖心公主的姻緣?不過,孤覺得北定皇室的婚嫁真是與眾不同。”

女人對於鳳越天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他不會為了哪一個女人而做犧牲什麼。對於他來說,天下才是最重要的。即便如此,他也不忘暗嘲羽夜淩。

“國主乃是做大事的人,怎麼會為了女人而冒險。北定的婚嫁,朕希望有一天可以讓天下百姓也能效仿。”

這句話的挑釁意味已經很明顯了。羽夜淩如鷹的雙眼看著鳳越天,二人之間的輕量,已經正式開始。

“是嗎?那就看皇上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鳳越天意味深長的看著羽夜淩,依舊是那副柔弱書生的樣子。他這個樣子,估計沒有人認為他竟然是一國之主,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羽夜淩不再搭話,端起一杯酒,優雅的飲下。

不知過了多久,陰沁終於看到拉易回到了座位。他的臉色與之前一樣,少了那猥瑣的笑容,這樣的他看著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漫漫長夜對於這些大臣來說,是深刻的體會。雖說是宴會,美酒佳肴,歌舞升平,他們臉上也是帶著笑容,心裏卻知有多想快快離開這裏。

正月十六

鳳景國和蛟龍國的國主都返回國,北定國帝後出城相送。看著那遠去的兩隊人馬,羽夜淩握著陰沁的手,也越加的緊了。

正月二十

塤星殿一片混亂。帝後的臉,比任何時候都難看。宮裏所有的太監宮女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身體瑟瑟發抖,額頭和手心的汗卻流個不停。

“徐力,你是廢帝的貼身太監,廢帝不見,你該當何罪?”

羽夜淩指著跪在地上的徐力。怒發衝冠!

一大早,陰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拉著羽夜淩到塤星殿看看。哪知這一看,可把他們可惹怒了。羽洛君竟然不在宮中!

哪知徐力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今日,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那副模樣,將生死置之度外。

“廢帝?他才是真正的皇帝,你隻是個奪位的王爺而已。哼哼……奴才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隻要主子出了宮,奴才就算死也無怨。”

徐力的話,讓眾人的心被提得老高。他這樣說,就是在找死。

“很好。看來就算朕問你他去了哪裏,你也不會說了。你這般忠心,不如朕就先送你下地獄,日後,朕再將你的主子送下來陪你!”

羽夜淩氣衝衝的狠狠的踢了徐力一腳。徐力的身體一下子向後麵仰去,嘴角溢出了血。他撐著身子,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臉上依舊帶著笑。

“你沒有那個機會!要下地獄的,也是你下!奴才在那裏好好等候著淩王你來,奴才一定會像伺候皇上那樣伺候你!”說著,便朝天大喊一聲:“皇上,你一定要奪回皇位,奪回江山呐!老奴就先走一步呐!”

說完,他的臉就變得有些猙獰,嘴裏,流出了大量的血。

玄月立刻上前檢查徐力,皺著眉頭對羽夜淩說道:“皇上,他咬舌自盡了。”

看來,這一切,他們早就在預謀了。隻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而蛟龍國和鳳景國的到來,便是最好的機會。羽洛君,一定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離開的。

突然,陰沁想到那晚反常的拉易,他會不會是那晚就弄走了羽洛君?

“將塤星殿的太監侍衛各打一百杖,宮女五十杖。”

羽夜淩下了令之後便離開了塤星殿。陰沁看了一眼那些哭喪著臉的宮女太監,也跟著出去了。

在戒備森嚴的皇宮竟然讓人逃走而不知,確實該打。

“他應該是去了鳳景國。”

陰沁看著眉頭未鬆的羽夜淩,淡淡的說的。

羽洛君並不認識蛟龍國國主,而且那晚鳳越天一直都在,能與羽夜淩達成共識的,隻有鳳景國。

“宮裏還有他的黨羽,現在他出去了且有人相助,若是和宮裏的人來個裏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

“他敢來,那我們就擋。這天下,我誓就必拿下。”

陰沁的語氣很堅定,她想要得到的,也誓在必得。不管是鳳景還是蛟龍,又或是羽洛君,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羽夜淩看著她那淩厲的眸子。心疼的擁住她,“我們一起笑握天下!”

***

幾月之後,南宮陽與湘惜公主成親,京城好不熱鬧。

陰沁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春去秋來,聽肖雲長說,他的店鋪已經真正的遍布了幾大國。陰沁不時出的點子和改革,他們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天下富豪。

對於這件事,陰沁是最開心的。不是因為她賺了多少銀子,而是這更有利於她奪天下。

北定國可謂是空前的太平,國富民安,風調雨順,一切都是那麼好。唯一不好的事便是,陰沁的肚子依舊沒有大起來。

陰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沒有吃藥了。想著順其自然,但似乎,依舊不中。

“難道是皇兄的身子還沒有康複?不對啊,我問過義父,皇兄該是沒事的。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湘惜嫁人了,極少進宮。倒是莞青住在玉瀟宮,時常與陰沁作伴。她是大夫,對於陰沁未有身孕的事,可比當事人還急。

陰沁忍不住揶揄她,“你就別瞎操心了。這麼操心,小心我讓你皇兄把你也嫁了。你自己操心你自己的事去。”

這一說,莞青的臉便紅了。嬌嗔道:“你一定要這樣麼?我要是走了,看誰陪你。”

“哎喲!你走啊!有人巴不得我放你走呢。”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笑聲很是歡快。不過在邊上聽著的人,心裏卻是一陣一陣的。

終於,有個侍衛再也忍不住要去跟主子回稟了。

禦書房裏,羽夜淩正在批著奏折,侍衛卻風風火火的出現。

“何事這麼急?”羽夜淩看了他一眼,又將眼神放在折子上。

侍衛咽了咽口水,“皇上,皇後說要管國庫。”

本來是在說著暖心公主的事,哪知突然兩個女人說起了國事。皇後更是想要奪了徐中懷大人的飯碗,這話,侍衛怎麼敢不報給皇上。若是讓他人聽到了,又會說陰後野心極大,要掌管北定了。

“嗯。該給她管!”羽夜淩連頭都沒抬一下。國庫那點銀子,他的女人恐怕看都看不起。不過,她說過女人要掌握著經濟大權才有安全感。給她又無妨。

侍衛瞪大了眼睛,什麼叫‘該給她管’啊!

好吧,他確實主子的心思奴才猜不透。不然,玄月怎麼總是會不時露出些吃驚驚訝的表情呢。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皇後還跟公主說……”

一說到這個問題,侍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該提。這件事,已經成了宮中人最愛暗暗說的事情了。恐怕也是皇上最憂心的事。

羽夜淩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開口,抬頭問了一句,“還說什麼?”

“她說不想要皇子。”

小聲的說出這句話,低頭小心的看著皇上的表情,隻見他眉頭微皺。

“為何?”

“說……生了孩子會變老!”

羽夜淩放下手中的朱筆,他可總算是知道他的沁兒為什麼不願生孩子了。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實在是有些意外。

“你去告訴她,就算老,朕也隻愛她一個!”那女人,到了現在還不相信他嗎?

宮中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皇上當著他人的麵說愛皇後這樣的話了。就算是宮中的老人,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紛紛都羨慕著皇後,能得到真正的獨寵。

“算了,還是朕去!”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自己去說。不知道要說多少次,那女人才肯相信他對她的真心。

侍衛看著皇上那急匆匆的樣子,額頭流過一排汗。皇上這般寵皇後,這絕對是世上無二的好男人。

羽夜淩到了涵青宮的花園,正好看到陰沁和莞青還在說笑,兩人的臉上,蕩漾著喜悅的笑容。

“莞青,你先回宮,朕有話要跟皇後說。”

突然出現的羽夜淩,讓陰沁和莞青立刻停止了笑。莞青看了一眼羽夜淩,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不過,還是乖乖的走了。

看著莞青走遠之後,羽夜淩二話不說,便打橫抱起陰沁,直直的向涵青宮內走去。站在外麵的宮人們,雖然這樣的場麵不止看到過一次,還是紛紛低下了頭。

錦兒識趣的沒有跟上去,而是拐了一下玄月,“這又是怎麼了?”

玄月搖頭。

不過,帝後白天喜歡歡愛,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希望這一次,皇後能如皇上的願,懷上個小龍子。

“青天白日,你又想幹嘛?”

“你也說了個‘又’字,自然是知道我想幹嘛了。”

羽夜淩將陰沁放在榻上,整個人也趴了上去。陰沁用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雙眼瞪著他,阻止他接下來的行為。

“沁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隻愛你一個!”突然,他放輕了語氣,深情的看著陰沁,低喃著。

陰沁先是一愣,不知他為何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隨便便想起來了。哼,在她身邊的人,竟然去跟他告密!

“口說無憑!”

“那你想以何為憑證?”羽夜淩耐心的問道。

陰沁眼珠子一轉,“除非,你把眼睛給挖了。”

羽夜淩身體一怔,“為何?”

“這樣的話,不管我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的心裏都會留著我最美麗的樣子。你才不會愛別人!”

聽著她俏皮的話,羽夜淩嘴角一揚,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雙眼處,“好!”

這次,換陰沁驚訝。她的手已經觸碰到他的眼睛處,那雙眼睛裏滿滿的深情愛意。陰沁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卻被他握住不肯放開。

“放開我!”

“你還要挖嗎?”

陰沁搖搖頭。

羽夜淩這才放開她的手,再次認真的看著她,“沁兒,這一輩子,我獨愛你一人。就算是天下,也不足與你相提並論。”

陰沁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深情表白的話,她不是隻聽過一次,而每一次,都會讓她感動。

她慢慢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生個孩子!”

羽夜淩的身體一緊,嘴角一揚,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真的願意?”

“嗯!”陰沁輕聲應著。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說出這句話。羽夜淩的心,覺得快要炸了。什麼是驚喜,這便是驚喜。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驚喜!

她答應了,他卻緊張了。明明不是第一次,他就像個剛經人事的少年一樣,紅著臉,手伸到她的衣服處,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看著他那模樣,陰沁嘴角一揚,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讓他感受著她的心跳。而她空出來的手,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衣服……

等了大半年的戰爭並沒有來,但是皇宮裏人人盼望的好消息卻是來了。

“聽說你有了身孕,怎麼還往我這裏跑?難道羽夜淩就不擔心嗎?”

意遠山莊內,肖雲長看著這個已經有了身孕還亂跑的女人,他現在可有些不敢接駕這位貴重人物了,但卻讓人來了軟墊給她墊上。

陰沁好不容易趁著羽夜淩去忙活去了,這才悄悄跑出來。她也不是不安分,隻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她不得不有準備的時候了。

“看來你對我的消息是很了解的嘛。”

陰沁帶著警惕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肖雲長對她眨了一下眼,知道她在想什麼,“你是我的搭檔,我怎麼能不關注你呢?不然,我這生意還能怎麼做?”

“知道就好!”

“你找我什麼事?”

說到正事,陰沁收起了笑容。

“有消息來報,鳳景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估計在不久會挑起事端。而且,羽洛君跟他們在一起。隻是不知道蛟龍國現在是何狀態。”

肖雲長也若有所思,難道已經開始有紛亂了嗎?

“不管如何,我希望在鳳景國有動靜的時候,立刻停止所有的產業與店鋪。”

她要在第一時間截斷鳳景國的經濟來源,就算他們兵強馬壯,也不會怕他半分。

肖雲長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禁對她感覺欽佩。恐怕在她跟他提出要入夥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現在這個局麵了。

這個女人,有先見之明。那麼,她讓他將產業帶到蛟龍國的時候,也是算好了的。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得不說,我比不過你。”肖雲長突如其來的讚揚,讓陰沁微微一愣,隨後嘴角揚起笑容。

她不過是前世有了些經驗而已,做生意的,自然是要冒風險。敢與不敢,到最後完全是兩個結果。

“蛟龍國那邊,你要幫我注意一下。隻要他們有動靜,一樣的停止所有的運營。我相信肖大老板一定可以壟斷天下所有的經濟。”

“你給我戴了這麼大頂高帽,我能說不行嗎?”

肖雲長悠閑的靠在椅子上,端起一杯從冥宮送來的所謂的紅酒,那腥紅的酒色,肖雲長以前真是聞所未聞。

陰沁見他那樣,滿意的笑了。

又是一年冬天,鳳景國發兵於北定,其名曰替北定國皇帝羽洛君奪回皇位。鳳景在這麼寒冷的天出兵,可見他們對北定的天氣了如指掌,且知道北定哪些通道是可以直逼皇城的。這當中,自然是少不了羽洛君的指點。

皇宮裏,陰沁的肚子已經隆起。待到今年六月,就該分娩了。

麵對外敵侵入,羽夜淩讓玄月帶一隊精衛軍保護著涵青宮,而冥宮裏的暗血和靈犀也暗中保護起陰沁。

“沁兒,你等我!”

兵臨城下,羽夜淩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陰沁。

陰沁對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我等你!”

兩人皆知這一場戰爭似乎勝算在他們這邊,但對於鳳景國的實力卻是人沒有交手過。

為了能夠一舉殲滅,羽夜淩親自帶兵上陣。

京城城樓上,羽夜淩一身銀色鎧甲,在寒風中,依舊那麼威嚴。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鳳景國兵,還有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拉易和羽洛君,他的嘴角揚起冷漠的笑容。

“沒想到你果然去了鳳景國!”

羽洛君仰頭看著城樓上的羽夜淩,眼裏的狠戾和貪婪,讓他此時顯得有些激動。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正月十五那晚,他一直在等。好在終於拉易見了他。答應拉易隻要他能奪回皇位,便分給鳳景國十座城池。

現在,終於要奪回皇位了,讓他如何不興奮!

“看來你是早就知道的。”

“不過,朕覺得你很天真!朕不知道你拿了什麼跟他換今日這一戰,但以他的性格,他要的絕不是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