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表白,羽夜淩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想與與她融為一體!
林府
馮思豪坐在上座,從進林府就一直皺著眉頭。他將在禦書房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林遠朝聽,想從林遠朝那裏得到一些關於皇後的信息。
隻是他說完之後,林遠朝一直沉默不語。
馮思豪不知他在想什麼,也不催促。這時,他看到院子裏幾個丫鬟追著一個女子亂跑,那女子還不時的發出笑聲。
定睛一看,正是因為小產而發瘋的前貴妃。他不禁對林府這一家子表示深深的懷疑。先前做了貴妃的大小姐現在成了瘋子,原本隻是個王妃的卻成了皇後。世道,總是那麼讓人驚奇。
更讓他奇怪的是,林家二小姐坐上了皇後之位,林府沒有富貴或是門庭光輝,反而越加的落魄。林遠朝依舊是個尚書之位,在朝堂之上,極少發言。而林家唯一的公子,也沒有加官進爵。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林府,卻完全體現不出來。
“林大人,皇後娘娘……”
“馮大人,時辰不早了,老夫得去看看女兒。就恕不相陪了。”
林遠朝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不是回答他,而是下了逐客令。對馮思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一片冷清。馮思豪看著他,最後還是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遠朝深深的歎息一聲,他是悔不當初。若當時對陰沁好些,他林府至今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院中,林舒雅拿著一塊錦布,舉在頭頂,不停的奔跑著。她臉上的笑容,如此燦爛。在這有些微冷的天氣裏,增添了些溫度。
喬子橋站在陰沁麵前,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認真的看著奏折,心中,百感交集。原本是去找羽夜淩的,但幾位親王在禦書房,並且羽夜淩讓他直接去禦花園找皇後。
為官多年,他從來沒有拿著奏折去讓一個女人作定奪。這種感覺,很怪。
陰沁看完之後,抬起頭,看著喬子橋,這個老臣,她還是很看中的。若他能精心盡力的幫助羽夜淩,這北定國一定會風生水起。
“丞相坐下來說話。錦兒,看茶。”
喬子橋也不推脫便坐下,錦兒替他滿上一杯茶之後,便退回了陰沁的身後。
“丞相大人覺得這些屬實,需要的銀兩也是足夠解決的?”
“臣連夜查過,也核算過,所需要銀兩在這個數就足以。隻是娘娘,遷徙北陵部分百姓,娘娘不需要再考慮考慮嗎?這筆銀子算下來,與當時旱災所需不差上下啊。”
喬子橋算過,部分地方修建河堤,大橋,加上遷徙,這筆銀子可真的是足足要八十萬兩以上啊。這麼多銀兩,不從國庫拿,她一個女子就算有自己的小金庫,也拿出不這麼多呀。
陰沁自然是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她就要以這次的事情,給他們提個醒。貪可以,但出了事,就得自己承擔。
“本宮希望丞相就這件事做個見證,這次之後,本宮希望他們都能清楚本宮的意圖。若是還有這種百姓餓死這種事,本宮覺得就不需要不些沒用的人來浪費糧晌了。”
喬子橋沉重的點了點頭。有些官員利用官職,征收重稅,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一年到頭所種的糧食交過稅之後,便所剩無幾。雖然以前的皇帝都有提醒過,壓少過稅收。但依舊沒有止住那股不良之風。現在,皇後從大臣們身上下手,估計能起到一定作用。
此時,他又不得不佩服陰沁的膽識。
“是。”
“很好。這些銀兩,本宮在明日讓人送到國庫,再由戶部發放下去。此時,就由丞相跟進如何?”
就算是她拿的銀子,也得有個記錄。
喬子橋站起來,“臣遵旨。”
陰沁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讓小李子將他送出去。
“錦兒,若是皇帝回來了。你就說我出宮了。”
“娘娘又出宮?”錦兒嘟著嘴。她倒不是管著陰沁出宮,而是每次出宮陰沁都不帶上她。跟在淩王府的時候,一點不一樣了。
陰沁自然是知道她那點小心思,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這次了宮是辦正事。等下次出去玩的時候,再帶你一起吧。況且,玄月也在宮中,你還會惦記著本宮?”
一提玄月,錦兒的臉還是會紅。她扭捏的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陰沁,“娘娘就會拿奴婢說笑。”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不用多久就回來。不然,你就去給本宮繡一張手絹?”
對錦兒,陰沁就像哄妹妹一樣。
錦兒點點頭。既然她掙紮無效,就隻有等下一次吧。
現在是白天,陰沁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還是坐著樸素的轎子出了宮。京城祥和一片,百姓的生活沒有起到一絲變化。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沒有戰爭,隻要吃飽穿暖有地方住,他們便心滿意足。
乞丐巷依舊是乞丐巷,昭力他們依舊在京城的各個地方乞討。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已經是一個組織,名為丐幫。
陰沁的轎子落在香滿樓的門外,此時不是吃飯的時候,香滿樓也沒什麼人。掌櫃的看到陰沁的時候,差點沒有跪下。好在也是個人精,看到了陰沁的臉色。
“你們老板呢?”
“老板在樓上,小的帶您去。”
掌櫃的根本不知道這也是他的老板,但眼前這個女人,他更是不敢怠慢。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陰沁知道肖雲長在這裏便好,她阻止了掌櫃。自己上了樓。掌櫃愣在那裏,他以前知道老板與淩王妃私交很好,但是沒想到淩王妃成了皇後之後,與老板依舊很要好。
熟悉的推開了那扇門,裏麵一陣香氣襲來。陰沁皺起了眉,一個大男人整個弄得像個從窯子裏出來的女人,他真是生錯了性別。
肖雲長聽到門開了,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依舊半躺在床上。陰沁更是有些看不順眼他,明明是酒樓,偏偏把這裏弄成青樓。
“喲,皇後娘娘怎麼有空到了我這種小廟來了?”
“喲,怎麼聽這話酸酸的呢?”
陰沁也不示弱。她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拿起酒瓶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別說,這天氣喝一杯小酒,暖暖的。
不過,這酒味道跟紅酒比起來,還差一點情趣在裏麵。看來,她得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這銀子啊,花的時候如水,連腦子都不用動,掙的時候就像便秘一樣,憋都憋不出來。
肖雲長揚起手,打量著自己的手指甲。突然,他一個翻身坐起來,急衝衝的走到陰沁對麵坐下,然後緊緊的盯著她,“你這女人。當了皇後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我,如果你再不來,我就撤了你的資。”
陰沁卻不以為意,替他倒上一杯酒,拿起來遞到他的嘴邊,肖雲長一把端過,仰頭飲盡。
“別以為給我倒一杯酒我就不怪你。”
“那你想怎麼樣?我還準備給你出個新招,讓你的生意如日中天呢。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肖雲長氣極的看著她,這女人,明明她也有一半的資產,偏偏說得好像就他一人的。該死的本來他是處於上風的,總覺得依舊被她壓得死死的,抬不起頭。
“哼!”
聽著這矯情的一‘哼’,陰沁忍不住皺起了眉。說他娘,他有時候男子漢氣質十足,說他大男人,但有時候真的會讓她以為遇到的是個外表爺們,內心蘿莉的‘偽男’。
陰沁再飲下一杯,越來越覺得這酒沒有什麼味道。
“我酒窯裏有一種酒,比你這酒好喝多了,改天拿給你嚐嚐。”
肖雲長丟了一記白眼,他這酒可是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竟然說不好喝!“不好喝幹嘛還一直喝?”
“喝酒壯膽嘛。”
“嘁!難不成咱們的皇後娘娘竟然也有膽小的時候?”
肖雲長鄙夷的看著她。他不信這個女人的膽子還得需要借助酒來壯。不過,她這次出來找他,估計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的。
陰沁也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認真的盯著他,肖雲長看著她那眼神就想逃避。
“我要一百萬兩銀子,你給我準備著。”
“又一百萬兩!”肖雲長驚訝的看著她,張大了嘴。
這女人胃口真不是蓋的,不要錢則已,一開口要錢就驚人。上次要錢的的時候是一百萬兩,這次又一百萬兩。
陰沁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表情,也知道需要給他時間讓他好好平息那激動的心。她很明白一個商人拿錢出去的那種感受。心痛,如割肉一般難受。
“你知道不知道一百萬兩要賺多久?兩天呐!兩天就才能賺那麼多,你這一開口就要我兩天辛苦賺來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心痛。那是銀子不是水啊!我都舍不得不用一個銅板,你怎麼就忍心一開口要這麼多?哎!哎!哎!”
肖雲長終於連歎三聲結束了他的報怨。
陰沁很冷靜的聽著他的牢騷。等他停住之後,又給他倒滿一杯酒,“來,潤潤喉嚨。沒說完的話,喝完繼續說。說完了的話,喝完聽我說。”
“……”
肖雲長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了。最後無奈的在她冷漠的眼神下喝下那一杯酒。他覺得不是潤喉,是壓驚。
“你給我一百萬兩,我給你一個新製酒的方法。保管讓你一天就賺回來。況且,我這是拿的我的銀子,你心痛個啥?”
陰沁這不慍不火,冷靜的樣子讓肖雲長連連翻白眼。
“我也不知道我在心痛啥。反正隻要拿銀子出去,我就全身不舒服。”
“不舒服就去*樓住上幾晚就舒服了。銀子我明天就要,你準備好了,送到皇宮。我會讓人去取。”
肖雲長剛喝了一半的酒,硬生生的被她的話給弄得流出了嘴角。什麼叫去*樓住上幾晚就舒服了?敢情在她眼裏,他就是個隻會在那種地方得到歡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