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皇後被辱,雙方較量(1 / 3)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沁拉開與她的距離,伸手摸了摸林舒雅的長發。雖然瘋了,但頭發卻沒有枯燥。看來蘇氏將她打理得還如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樣。

“夫人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收回了手,像是想起了什麼,“噢!差點忘記了。夫人見到哥哥時,記得提醒他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林府有一天會不會像柳府一樣。”

蘇氏更是一驚。勝兒在做什麼她略知一二,但陰沁又是怎麼知道的?

柳府!昔日裏常與老爺作對的柳正德,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才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柳府還出了個皇後太後,也無濟於事,翻不了身。她林府跟柳府比起來是差太多,若真是被她算計在內的話,恐怕還不如柳府。

陰沁見她在盤算著,嘴角揚起笑容。能懂得分析局勢,說明也不笨。

這時,林舒雅突然尖叫起來,指著陰沁大叫道:“魔鬼,魔鬼。啊……走開,走開……”

蘇氏立刻抱著她的頭,緊張的看著她。從回府之後,她的情緒從沒有這麼激動過,為何指著陰沁大叫?蘇氏又看向陰沁。

陰沁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舒雅,看來她心裏隻記得她是魔鬼。慢慢的走向林舒雅。林舒雅將手裏抱著的布偶砸向陰沁,陰沁身子一閃,布偶落在了地上。

蘇氏緊張的看著陰沁,護著林舒雅。

“姐姐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若是個魔鬼的話,你現在一定不會活著。”陰沁看著林舒雅,林舒雅全身發抖的不敢看她,眼裏露出了驚恐。

“王妃見也見過了,請回吧。”蘇氏不想舒雅再受到刺激,便下了逐客令,再者,她也不想看到陰沁那副得意的樣子。

陰沁走到布偶麵前,彎腰撿起,輕輕的拍了拍上麵粘著的灰,然後遞給林舒雅。

林舒雅小心的看一眼,快速的搶了過來,抱在懷裏。

“夫人,希望本妃說的話,夫人是聽進去的。還有一句話本妃要提醒夫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舒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錦兒便走了。

蘇氏看著陰沁那冷傲的背影,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自作孽,不可活!她這是在警告她嗎?

慈靜宮

羽洛君跟太後坐在一起,母子倆的神情都不太好。特別是是太後,哥哥莫明就被下了所有官位,這事,雖然沒有說提出來說,但她還一直耿耿於懷。

“母後,今日叫朕來有何事?”

太後手指的護甲不停的在桌子上劃著,“哀家本不該管政事,但有一事,哀家一定要跟皇上你說清楚。”

羽洛君皺起了眉,“母後請說。”

“哀家不知道你對淩王到底是懷著何意,但現在他在百姓中的聲望是越來越高。喬大人也站在他那一邊了。一直以來他的呼聲就很高,更是緊逼你的地位。若你帶不采取行動,哀家怕有一天,你這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這是第一次,母子兩將這事拿到台麵上來說。

羽洛君聽後,沉默了。他何嚐不知羽夜淩對他的威脅?但下了這麼多次手,沒有是一次成功的。這一次,那麼多人殺他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且這次回來後,他就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

他的平靜,讓羽洛君的心越加的不安。

太後見他不語,又道:“你舅舅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現在他倒下了,你就拉攏林尚書。他日除掉淩王之後,再讓你舅舅回朝。”

羽洛君聽後,心裏並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來火。

“母後就覺得朕不能掌握朝綱,任何事都要借助他人嗎?”

太後見他語氣不善,便知自己說得有些過了。

“哀家並非這個意思。你是哀家唯一的兒子,北定的皇王。哀家是希望你能借助他人之手除掉異己,穩定江山。他日一統天下,便指日可待。”

“淩王手中可有龍騎符,若他有造反之心,調動龍騎隊,再加之現在他的地位和百官擁護,江山易主也在不日。”

太後字字珠璣,她本不該這樣說的,眼見淩王聲勢日益浩大,若不先下手為強,那他們便是遭殃的那一個。

羽洛君何嚐不明這些道理?沒有誰比他更想除掉羽夜淩。

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身份不明且厲害的陰沁。雖然她一介女子,但給人的壓迫感不點不比男子差。派人跟蹤她,最近也被人劫住,現在隻有等林勝帶來好消息。

“母後不必擔心這些事,朕自有安排。”

對方就算是太後,他的母親,他也不願聽一個婦道人家教他做事。

太後輕歎一聲:“皇上,當日先皇臥病在床的時候,他可是一心想讓淩王做皇帝的。若非哀家與你舅舅逼先皇將帝位傳給你,現在這江山哪會在你手中?”

這事,羽洛君知道。當年母後和太師逼先皇立遺詔,傳位給他。當時先皇唯一的要求便是封羽夜淩為一字並肩王。以為隻是一個王爺不足為患,若有異心鏟除便可,萬萬沒想到他不止有大臣擁護,手中還有一塊能調那支保護北定江山的龍騎符。

以前傳言,擁有龍騎符的才是北定認定的皇上。好在羽夜淩並沒有以龍騎符為把柄奪取皇位。

“朕知母後心意。朕知道該怎麼做!”

羽洛君眉頭皺成了川字。刺殺不能成功,冠上謀反罪名不成立,他還真拿羽夜淩沒有辦法了?

太後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由玉芳陪著進了寢殿。

羽洛君手握成了拳頭,不除羽夜淩,他寢食難安!

“皇上如此俊顏怎麼就皺起了眉頭?”寧妃伸出手指,來到羽洛君的眉心,想替他撫平。

從寒清皇苑回來之後,皇上便有不時來她的淑寧宮坐坐。雖然有時候不說話,但聖上能來,這也是莫大的榮幸,炫耀的資本。

羽洛君索性閉上眼睛,任由寧妃的手指輕輕揉著眉頭。從慈靜宮出來,準備去皇後宮中,最後還是來了淑寧宮。自從皇後說要讓陰沁生不如死之後,她每日臉上的笑容少了。麵對柳心絮的變化,羽洛君不願看到。

寧妃見狀,笑意越來越深。

“愛妃覺得,朕俊些還是淩王俊些?”

倏地,羽洛君嘴裏溜出了這句話。

寧妃手都沒有停一下,想也沒想就說道:“在臣妾心中,自然是皇上俊些。龍顏豈是他人能與之相比的?”

羽洛君聽後,嘴角慢慢咧開。眼睛睜開,握住寧妃的手,將她抱在懷裏,寧妃驚呼一聲,將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嬌羞的低下了頭。

看著她這樣子,羽洛君的這才想起,皇後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在皇後心中,是他俊些還是淩王俊些?

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一下子深沉了。他將寧妃放開。前一秒還躺在懷裏,現在就被丟在一旁。寧妃心中有怨,卻也不敢表露。皇上一定是想到皇後了!

宮中誰人不知皇上對皇後的情誼?有讓皇上變化無常的也隻有皇後了!

寧妃到也是個會察言觀色之人,倒是實大體的安靜的坐在一邊。

羽洛君看了一眼那安靜的小女人,嬌羞可人,溫婉嫻淑。這後宮的女人,他還真是極少認真的去看。

“愛妃覺得,這天下會是朕的嗎?”

寧妃這下心裏可打起了鼓,皇上今兒個是怎麼了?竟問她一些奇怪的問題。她一個後宮女子,又怎麼能就天下而論呢?

羽洛君似看出了她的猶豫,上前輕輕攬過她的腰,“愛妃不必猶豫,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朕不怪你!”

“這天下自然會是皇上的。皇上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何為君心難測?寧妃今日是真的體會到了。以往得不到皇上眷顧,她心裏盼得很。可是今日這猝不及防的龍恩來了,卻讓她心情沉重。

“若是換成了淩王呢?”

寧妃這下,可真的是覺得心都提起了來。今日的皇上,什麼都拿淩王來說事,更讓她心驚膽顫。她並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調整心情,盡量平穩些。

“淩王隻是王爺,這天下怎麼能是他的呢?再者,淩王根本沒有資格。”

“噢?怎麼說?”羽洛君若有興趣的挑了一下眉。

寧妃見他神色有所緩和,便知自己是說到他的心坎去了。越加的放開了膽子說道:“先不說淩王隻是個王爺不該覬覦這皇位。自古能做皇帝的,要名正言順,要有異於常人的智謀,而且子嗣也不能少。”

說到這裏,她小心的看了一眼羽洛君。

羽洛君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寧妃不提醒,他還真忘記了。北定國從開國以來,沒有哪一個皇帝沒有子嗣,久而久之,不能生育的皇子便自然的排除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羽夜淩就算是得民心,得大臣擁護。就算他能坐上皇位,但不能為北定誕下子嗣,這比亡國的罪名更大。

想到這裏,羽洛君一直悶悶不樂的心情終於見了點光陰。他突然站起來,打橫抱起寧妃,在原地轉了個圈。

“哈哈!愛妃真是朕的解憂草!”

被再次抱起的寧妃將將的勾著開心異常的皇上,知道他是真心的讚揚時,臉上露出了紅暈,埋在了他的胸膛裏。

羽洛君見狀,更是將她抱起直接走進寢殿。

淑寧宮的太監宮女們,都不知道主子說了什麼話讓皇上這麼高興,但他們都知道主子得了聖寵。主子是唯一一個在白天裏被皇上抱進寢殿的妃子。

寧妃哄得皇上高興,得了聖寵這一消息不脛而走。不少妃子對寧妃是又羨慕又嫉妒。之前在寒清皇苑與寧妃一起的玉妃和舒妃,此時正在皇後殿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憋了憋嘴。

“寧妃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這大白天的,也能將皇上困在淑寧宮。”

玉妃自認美貌不輸給寧妃,但也隻才得了一次恩寵,心裏帶著濃濃的嫉妒之意。

舒妃並沒有接她的話,雖然心中嫉妒寧妃,但也知道此時在皇後麵前,不該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