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夫妻相見,情敵一堆(2 / 3)

陰沁拍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還這麼不正經。

拿過旁邊的一個像喜伯一樣的拐杖遞給了羽夜淩,隻見嫌棄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不得不拿著。左腿不能使力,好在右腿是沒有問題的。

他拿著拐杖撐著站了起來,雖然現在行動不變,但一身紫色長袍和俊美容顏依然沒有減少他的邪魅。反而帶著一點病態,更添加了他的邪氣。

陰沁想要扶他,卻被他拂開了,“你也有傷。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然後拉過她的左手,握在手中。他現在,隻需要牽著她的手就好了。

久違的感覺,再次圍繞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院子外的一棵梨樹下,上麵已經有累累果實。兩個男子站在樹底下,雖然不說話,但兩個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自己保護了一路的女子,見到夫君的時候,就好像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該是時候退下了。但卻舍不得離去。

這種感覺,好苦澀。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堅持著。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過是多餘的,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替她遮風擋雨。

“你似乎很心甘情願。”

斷情看著影,一路走來,他能感覺到影對陰沁的感情是不一樣的。而陰沁對影的感情,也非比尋常。

影側過臉,銀發落在他的衣服上,那淡淡的笑容,像個看破了世間俗事的男子,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有一種可有可無的感覺。

“難道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嗎?”影反問過去。

斷情想想也是,他不也同樣是心甘情願的做著這一切嗎?都是為了那個成了別人女人的女人,他就像著了魔一樣,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她的身影。

他的無情穀,他的名字,似乎都那麼諷刺。明明有情,卻叫無情。明明帶未斬斷情根,卻叫斷情。這,就是所謂的自欺欺人吧!

影見他不說話,喃喃道:“兩年前,我一直以為陪她一生的人會是我。可惜天不遂人願,當我知道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時,我有想過將她搶回來,禁錮在自己身邊。”

突然,他苦澀一笑。斷情看著他,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說,她已經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甚至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感覺。嗬……你可知,最痛苦的不是你追求不到,而是明明相愛過,她卻忘記了曾經。”

斷情這才覺得,自己對陰沁的感覺跟他相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也沒有想到,他與陰沁有過曾經。隻是為何,陰沁會忘記了曾經?

“你為何不再爭取?”

“就算我爭取過來了,她的心也不在我這裏。對我,也不再跟曾經一樣。她說忘記了,就忘記吧。我想,這一生,隻要她幸福,我隻默默的保護她就好了。”

她說過,有一種感情超越了愛情。他想,他需要那一種感情。

斷情不禁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難怪陰沁和他相處如此愉快,一個隻付出不求回報的男人,他是怎麼都沒法比的了。

影再看著他,眼神帶著淩厲,“我不知道你對沁兒是何想法,但是,如果你傷害了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警告,也是提醒。他不希望,有人對沁兒做出任何的傷害。哪怕是羽夜淩,他依舊是這樣。隻要誰對沁兒不好,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斷情聽後,輕笑一聲,他完全能理解影的心情,“你覺得,我有傷害她的機會嗎?”

她對他,都不拿正眼看。試問,這樣要如何去傷害?他還真希望能傷害到她,能傷害,說明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或許,他也該退出這一場不可能的戰爭,正如影所說,她幸福就好。

聽了影的一席話,總覺得弄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對陰沁確實是有好感,甚至有一種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衝動。但跟影比起來,他真的沒有一點資格擁有陰沁。

兩人不再說話。

一陣有些深沉的聲音響在他們身後,兩人同時轉過身去。看到一對絕色佳人正站在他們麵前。

白衣的陰沁和紫衣的羽夜淩,明明兩個反差如此大的顏色撞在一起,竟那麼和諧。

羽夜淩左手拿著拐杖杵在地上,右手牽著陰沁的左手,兩人十指緊扣。讓人羨慕,又是那麼刺眼。

“二位來了,怎麼不去屋裏坐著?”

這兩個男人,都是不簡單的人。雖然受了傷,但也不能輸了氣場。

影看著他們在一起那麼相配,臉上露出了笑容。

四人進了正廳。說是正廳,擺設很簡單。幾張竹椅,一張矮桌。桌子上用一個瓶子擦著幾朵帶算鮮豔的花。

玄月見王爺和這兩個男人和和氣氣,心裏雖然不明王爺何時多了兩個朋友,但還是做足了待客之道。倒上了莞青泡的茶,便退到了門外。

“聽沁兒說,多虧了二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日後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就盡管來找本王。”

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人都是他的情敵。雖然現在他是勝者,但依舊不可能看。特別是影,他與沁兒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雖然沁兒已經對他沒有其他感情,但對於這麼一個用情至深的人,誰也不會掉以輕心的。

斷情淡淡一笑,飲了一口茶。別說,這茶泡得真好。喝下去,有一股清涼的感覺。

“王爺已經欠本座三個人情了。”

他冷不防的一句話,讓羽夜淩微微一愣,隨後大笑起來。沒錯,第一次他來殺他,是陰沁出現,兩人才免了一戰;第二次,是在鬼醫的竹林裏來殺他,那時他不知道,後來沁兒跟他說過;第三次便是這一次,他救了沁兒。

不知不覺中,竟然欠了他這麼多次。他們似乎也相識了許久。

“穀主說得沒錯。若穀主需要本王做什麼,竟然提出。能答應的,一定答應。”

“本座要什麼,王爺不清楚嗎?”

斷情挑了一下眉,帶著戲謔看著羽夜淩。

他的話一出口,屋子裏的氣氛便有些變了。

羽夜淩握緊了陰沁的手,臉上一片淡然,“穀主也清楚,本王唯一不能答應的事是什麼。所以,穀主還是說說其他的吧。”

兩個人之間,明明不那麼熟,偏偏看起來都很了解對方一樣。

斷情再泯了一口茶,“那等本座想到再來向淩王討吧。”

二人像是在打啞語,但屋裏所有的人都知道說的是什麼。隻是沒有再說開,這種感覺,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如此,很好。”羽夜淩也不勉強。

影一直不言不語,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陰沁。根本不需要拿什麼來換,隻是低著頭,喝著茶,聽著他們的對話。

一時間,再陷入了沉寂。

“王爺……呃,該換藥了。”莞青端著給羽夜淩要換的藥進了正廳,裏麵詭異的氣氛讓她不由縮了縮脖子。玄月站在門外,又不阻止她進去,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其實玄月覺得屋裏的氣氛一定有些異樣,所以莞青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攔下她。

陰沁站起來,走到莞青麵前,要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難不成這些天,都是她在替羽夜淩換藥?

“我來!”

“你的手……”莞青不禁擔心她的手。

陰沁瞟了一眼自己的手,“無事。”況且那藥盤又不重,她還沒到那種地步。

莞青看了一眼羽夜淩,便點點頭。看了一眼端著茶杯喝著茶的斷情,心裏有那麼一絲喜悅。他終於喝了她泡的茶!

“玄月,給二位公子安排一下房間。”

羽夜淩站起來,接過陰沁手中的藥盤。對斷情和影說道:“本王去換藥,二位若是不嫌棄,便在這裏將就住一晚。”

“王爺請便。”斷情覺得,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羽夜淩便點了一下頭,出了正廳,回了之前的屋子。

玄月見主子走了,便帶著他們兩人去了另外兩間小屋,莞青看著斷情的背影,走到他之前坐的位置,端起他喝過的茶杯,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回了屋子之後,陰沁一聲不吭的接過羽夜淩的藥盤,然後掀開他的褲腳,小心翼翼的將包紮著他傷口的布輕輕拿掉,膝蓋有些紅腫,上麵的肉似乎都爛了。因為草藥的原因,看起來黑漆漆的,怪嚇人。

這傷,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在莞青的醫治下還這個樣子,那剛受傷的模樣可想而知。

小心的將莞青配好的草藥放在幹淨的白布上,再敷在患處,動作極其輕柔小心。

羽夜淩看著替他換藥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撩起垂落在她胸前的頭發。認真的陰沁,沒有理會他的動作。直到最後將紗布一頭押在了裏麵,才結束了整個換藥過程。

將換下來的舊藥拿到門外的簍子裏,再洗了左手。擦幹之後才又進了屋。

羽夜淩看著她一直不出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輕輕拉過她的手,溫柔問道:“怎麼了?”

陰沁抽回手,看著她替他包紮的傷口,想到之前都是莞青替他換的,心裏越發不舒服。

她雖然知道莞青是有意於斷情的。但大腿膝蓋,也算是親密接觸吧。

總之,心裏有些不舒服。

羽夜淩見她一直看著他的膝蓋,又想到剛剛莞青端藥來她的態度,便猜到大概她不高興的原因了。

“你放心,這藥是我自己換的。”

被看穿心思的陰沁抬起頭,“真的?”

羽夜淩用力的點了一下頭。難得她會吃醋!不過說起來,他似乎更有吃醋的資格。

“為夫可是拒女子於五裏之外,那沁兒呢?”

陰沁見他那一雙漆黑的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心裏頓時有點虛。她受傷了,肩膀和手都是影替她上的藥,說起來,她才是該被懷疑的那個。

“我,這是沒辦法。不過,我這又不是*地方,也無所謂嘛。”

肩膀處的傷,每次都是露出一點。在她心裏,影是家人,所以覺得沒有什麼。不過,他畢竟是個男人。一個與魅姬差點走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