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就找不到,找不到我就當單身貴族!”謝米粒怒吼。
“啪!”
謝米粒捂著被打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媽:“老媽,你打我?”
“我……我……”黃秋香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有些發熱的右手,不敢相信的喃喃。
謝米粒摸了把眼淚,抱起了罪魁禍首的漢代商鋪雕塑,失望地望著老媽黃秋香:“你就這麼討厭我?好,我也走!”
謝米粒負氣的抱著漢代商鋪雕塑走了,留下黃秋香愣愣的發著呆。
謝米粒抱著雕塑出了小區,隨便搭乘了一輛公交車,便無目的坐在車裏哭著。小時候的謝米粒因為頑皮也沒少讓媽媽打,但如今都二十多了,好多年沒有挨打的她又挨了一巴掌,心裏很是委屈。在公交車上哭了好一會兒,心情平複了很多,愧疚也慢慢占領了上風。爸爸失蹤了十年,媽媽和她等了他十年。相依為命的這十年裏的那些辛酸苦辣,也隻有她們母女兩個人知道。甚至,連謝米粒自己都勸老媽改嫁掉算了,可是老媽偏要守著那老傳統,偏要等出個結果來不可。
謝米粒的爸爸已經失蹤了十年,而她又搞神秘離家出走,是不是太壞了?老媽其實也是為自己好,她這麼對待老媽,老媽是不是很可憐?想起媽媽的好,想起當年自己上大學時為了交付昂貴的大學費用,媽媽一個人打三份工的日子。想起母女倆偎依在一起,互相安慰的過除夕的時候……
謝米粒越想越羞愧,淚水爬滿了臉上,迫不急的拿出了電話,給家裏的媽媽打去。
等電話打通後,先道歉的卻是謝米粒的老媽……
“喂,米粒呀,你去哪了,都是媽媽不對,快回來吧!以後,以後媽媽再也不打你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嗚……”
先是驚慌失措的道歉,然後黃秋香這個老媽便抱著電話痛哭了起來,聲音大的同跟謝米粒一輛公交車上的人都好奇的朝她看過來,隨後則是神色各異的又轉回頭去。謝米粒接聽著電話,聽著老媽傷心的哭,她的眼淚也更是洶湧的止不住的流。
“討厭啦,老媽,你別哭了,嗚……,你哭我也就更想哭了,怎麼辦!”謝米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抱怨著:“好啦好啦,我這就回去了,馬上就回去了,都不哭了……”
就這樣離家出走未遂的謝米粒抱著商鋪雕塑又打計程車回家了。回到家後,兩母女感人的抱頭痛哭,哭完後才發現天已經晚了。謝米粒兩母女為了慶祝兩人化幹戈為玉帛,所以一致決定今天下館子。
謝米粒和黃秋香兩母女酒足飯飽,有說有笑的回到自家小區,這時候都晚上八點多了。天上已經繁星點點,地上也燈火闌珊。黃秋香正沉浸在城市的繁華,還有女兒的親情的時候,她突然掃到自家的樓房裏居然亮燈了。
“米粒,你出門時關燈了嗎?”黃秋香一邊走,一邊問著女兒謝米粒。
謝米粒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窗戶,發現房間裏居然開著燈。
“糟了,我記得臨出門時燈全關上了!”謝米粒驚懼的瞪大了眼:“會不會是家裏進賊了?”
“還不快走!”
黃秋香拉起女兒急忙向樓上自家跑去。
謝米粒抱著一把大木棍子,黃秋香舉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沒毛的禿頭大掃帚。謝米粒試探的轉了下門把,開的!
黃秋香狠下心點點頭,謝米粒也複議的點頭推開了門,謝米粒和她老媽黃秋香舉著武器躡手躡腳地悄悄進了屋,靠著拐角掩護向客廳望去……
有人!
家裏那隻背對著甬道的沙發上,背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因為是背對著甬道看不到臉!
黃秋香頭上冒了汗,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給女兒做了個三的手勢。然後,就見那三個手指一個一個少:三,二,一!
“呀!”
兩母女舉著武器向入侵他家的賊人打去!
那名男子還沒有轉過頭就挨上了打,慌亂間抱頭痛呼,連撲帶滾的向一邊躲去。
“叫你偷東西,叫你不長眼來我家偷!”謝米粒泄憤的詞。
“打死你個壞蛋,打死你個壞蛋!”黃秋香的怒罵。
“哎呀,哎呀,別打了,我是謝飛彬,秋香,哎呦,輕點!”
謝米粒聽了名字停下了手,呢喃:“爸爸?”
黃秋香愣了,可當她看到抬起頭的中年男人真的就是自己那個失蹤十年的老公,那大號的禿頭大掃帚揮舞的更帶勁了!
“我叫你拋棄妻子,我叫你丟下我們不管,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打著打著,黃秋香便不打了,丟下了樓下撿來的破掃帚,捂著臉心酸的哭了起來。
十年啊,十年的心酸,十年的等待,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