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蟬有持無恐,氣焰越來越囂張,大聲道:“少跟我套近乎,沒有錢來這湊什麼熱鬧!”
後麵等候的少年紛紛圍過來看熱鬧,看樣子,李蟬故意把火頭挑起來。
呂三寶已看出李蟬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衝著自己而來,拉了拉盛仁的衣袖,道:“大師兄,既然咱們沒有靈石,還是下山找師父去,再做從長計議。”
盛仁拍了拍三寶的手,笑道:“不要忘了師父的囑托,還有你的願望,如果不能在大宗門修煉,怕是這輩子你都難回到家鄉了!”
別看盛仁粗心大意,可對待三寶這位師弟著實不錯。隨後他又滿臉堆笑對李蟬道:“其實我們也茅山的一分支,看在同為三茅祖師傳的份上,先將我師弟收下,靈石不出半天我就奉上。”看來他為了三寶,態度已經近乎於低三下四了。
李蟬臉色大變一幅狗奴才的嘴臉,大聲道:“難怪…原來你們倆是北宗派到我們南宗的奸細,快將他倆拿下!”
三寶和盛仁一頭霧水,什麼南宗北宗?聽這裏爭吵,已有大批的茅山修士圍了過來。其中一位中年修士,領著幾個人正好從九霄宮正殿方向下來。這人最大的特征是嘴唇細薄,一雙銳利的鷹眼,讓人感到他必是城府深之人,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了。此人正是李蟬的師父馬謹怡。他在茅山宗算是築基期修士中的皎皎者,說話自然有些份量。他看見這邊大吵大嚷,厲聲道:“在茅山九霄宮前這般喧嘩,成何體統!”
看師父來了,李蟬更加有持無恐了,惡狠狠瞪了三寶一眼,跑到馬謹怡的麵前拱手道:“啟稟師父,有倆個鄉巴佬交不起報名費,還自稱是三茅祖師的傳人,我看倒像是茅山北宗派來的奸細。”他順手指了一下三寶和盛仁。
馬謹怡上下打量著三寶和盛仁,利用神識已經試出二人的修為,暗想北宗的人絕不會派奸細來的,以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又因為這二人修為太低,根本不值一提。他長聲道:“既然沒有十塊靈石的報名費,請二位小友下山去吧。”
“馬仙師,老夫不個不情之請,願意為這二位小仙師出兩千兩黃金,正好抵二十顆靈石可否?”站在馬謹怡身旁的正是悅州城的城主厲隱。
這次他帶上信物聚靈牌,陪同女兒厲溫墨上茅山學藝。茅山宗的宗主見那聚靈牌自然對他十分禮遇,又因為他是一城之主,在茅山宗的修士眼中多少有些份量,臨別時就派了茅山宗築基期修士中威望最高的馬謹怡相送。
此言一出場中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厲隱身上。三寶暗想這老頭對我們不賴,似乎與師兄特別投緣,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讓我們與他來往。
師兄弟二人馬上向厲隱點頭相謝,望著馬謹怡,希望他能答應。
馬謹怡含笑望了一眼厲隱,似乎要做這個順手人情。李蟬急道:“啟稟師父!弟子懷疑這倆人與魔門十八宗有關,上次您托我和師兄辦的事就是他倆從中阻撓才功虧一簣。”
“胡說!你我第一次見麵。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要含血噴人。”盛仁急道。
三寶心急如焚,此情此景他當然不能解釋。
厲隱臉色微變,已猜到了上次聚靈牌被黃金龍盜走就是這人主使的,而且與他的師父也脫不了幹係。
馬謹怡用餘光掃了一下身邊的厲隱並沒有責問的意思,又望向三寶和盛仁,臉色陰沉了下來,但馬上轉頭展顏對厲隱道:“實在抱歉厲城主,馬某也是愛莫能助,宗門立下的規矩,隻要與魔門十八宗有一絲瓜葛的人都不能入茅山宗,這二人不會是厲城主的至親好友吧?”他老謀深算,無疑是將了厲隱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