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察顏觀色盛仁可比三寶強多了,隨後就對官府眾人大聲道:“這裏茅山宗不是悅州城,本道爺沒功夫陪大城主大小姐閑聊,你們自便吧!”
“三個山野村夫,我爹這般禮遇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旁的厲溫墨已經忍了半天,用手指著師徒三人,大聲道。
“山野村夫怎麼了?就是看不上你這位出身名門的醜丫頭,你也不能急成這樣?”盛仁自我感覺良好,真以為這父女看上了自己。
“你胡說些什麼?誰會看上你?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厲溫墨惱羞成怒,擺開架式就要動手。
“墨兒住手!休得無禮!”厲隱連忙喝止住了女兒。
“爹爹,何必怕這幾人。對您這般不敬,我非讓他們吃些苦頭!”厲溫墨那裏受過這樣的氣。
這時洞外雷聲漸止,也聽不到了雨聲,天際邊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這雨來得快,走得也快。
“墨兒,記得此行的目的,我們走!”厲隱的話就是命令,在悅州城沒有人敢違抗。隨後厲隱不甘心地帶著眾隨從就要出洞,轉頭對盛仁道:“盛小友我們後會有期!”厲瘟墨氣得跺了一下腳,轉身走了兩步,忽然轉過頭,又走回到了盛麵前,一幅自大的表情問道:“你是煉氣級的修為,也是來茅山修道的吧?”
“你管得著嗎!”盛仁白了她一眼。
“你敢和我打個賭嗎?”厲瘟墨滿臉傲氣。
“能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哥們我光棍一條,怕過誰?快說說賭注是什麼?哈哈!賭注不會是你自己吧?”盛仁覺得戲弄一下這位大小姐很開心。
將自己做為賭注的女子就是要以身相許,這丫頭可沒聽出盛仁這句話的含義。
“哼!我們一起投入茅山宗,誰先築基成功,誰就贏了,輸的一方任由對方驅使!”厲溫墨十足自信的語氣。
一旁一直未作聲的三寶知道這對父女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能夠輔助築基成功的元神丹,趕緊勸盛仁,道:“大師兄不要上她的當,不能賭這個,我們可以賭其它的!”
盛仁拍了一下三寶的肩膀,自信滿滿地道:“放心吧師弟,師兄我逢賭必勝!”
三寶想開口解釋其中的原由,可盛仁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這還像是個男人,我們擊掌為誓?”厲溫墨心中竊喜,到時候一定讓這臭小子難堪。
“好!擊掌為誓!”盛仁伸右掌,擊在了厲溫墨的右掌上。隨後她以異樣的目光望了一眼盛仁揚長而去。
大雨徹底停後,師徒三人向茅山宗的九霄宮進發。一路上茅臻鈞眉頭緊鎖,陰沉著臉一語不發。倆位徒弟對師父這一反常舉動不解,誰都不敢開口詢問。
沒多久三人穿過了金牛嶺,攀上了大茅峰,茅山宗的山門就在眼前。
“乖乖龍地冬,韭菜炒大蔥!這是茅山宗的授徒大會?我們不是來到了菜市場就是在逛廟會,這麼多人?師父、師弟快瞧大門口的一群人好像是因為誰先進門而吵了起來。”盛仁張大了嘴,一邊和師父師弟說話,一邊整理發髻和衣衫,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名修士,得體麵些。
呂三寶看到這場麵也吃驚不小,看來這裏的人也愛湊熱鬧,隨口道:“依我看這聲勢、這規模這麼狗血,倒是有點像‘春運’。”自從三寶與葉開相識後,人就變得開朗了。腦瓜也開了竊,愛開玩笑了,人也超脫了,這似乎就是他的本性。
“春運是什麼運?”盛仁這人專愛打趣。
“哈哈!春運就等於當官的愚蠢,加上老百姓走黴運!“這絕對是三寶有感而發。
“原來這就是春運啊!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最好永遠都不要參加,哈哈!”盛仁明知三寶在開玩笑,卻順著他的話一起胡扯。
到了這裏,茅臻鈞就從肩扛轎上下來,三人把肩扛轎扔到了一處隱蔽的草叢裏,攀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