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女媧才真正認識到，她與麵前這個男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對方若是想她死，不存在任何的僥幸。
在陳陽的眼眸中，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倒影，隻有仿佛無盡的深淵，能將她一切都吞噬的黑洞。
“吞噬法則...”
女媧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那是她得到的造化傳承中都不願提起的禁忌。
她引以為傲的神聖之軀在吞噬麵前仿佛像是紙糊的一般，自身的法力、法則、元神、造化本源甚至思維都仿佛被剝離了出去，那種真正化作虛無的感覺讓女媧真正體驗到了禁忌有多少可怕。
金幡的虛影在陳陽身後聳立，恐怖的黑洞撕扯萬物，將任何靠近的存在碾碎拉入其中成為自身的養料。
女媧是洪荒第三個體驗到了吞噬法則之人，前兩個是陰陽老祖與乾坤老祖，那種麵對天敵的無力感，是所有法則的噩夢。
在吞噬法則麵前，時間與空間黯然失色，因果與命運隻能悲鳴。
盤古當初寧願三千大道不全也要不顧一切將吞噬之道抹殺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就是混沌這種百無禁忌的存在才能讓吞噬法則成長，換成任何知道吞噬法則恐怖的存在，都必定先一步抹殺掉，根本不會給祂成長的空間。
羅睺知道陳陽會吞噬法則，不擔心的原因也僅僅隻是陳陽本身不是修煉的吞噬法則，認為單憑一件蘊含吞噬法則的漏網之魚靈寶不可能重鑄吞噬之路，這才沒有針對他。
要不然，估計羅睺放著鴻鈞不管都得先幹掉他。
洪荒眾生不知道吞噬法則的恐怖這些混沌魔神哪裏會不清楚，洪荒即便都到了後期都沒有一個修士是修煉吞噬法則的就能看出點端倪。
陳陽是真動了殺心，不能掌控的東西還不如徹底化作自身的養料。
現在洪荒能獲得的原始法則本源已經很少了，甚至說得上基本沒有，女媧身上的造化本源就是為數不多能被他搶奪的。
陳陽看似冷漠的表情下內心掙紮得很厲害。
他與女媧九世的緣分無時無刻不再腦海中出現，女媧的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再他眼中回放，他甚至比現在的女媧本人更加清楚她自己。
仿佛又回到了他與女媧相處的歲月。
“你怎麼這麼笨啊，造化法則不是這麼用的。”
女媧看著陳陽將造化法則當成了木之法則玉手扶額一臉無奈，神特麼頂上化佛真數千手，那個家夥教你這麼用的...
“額，不是挺厲害的嗎？能覆蓋方圓千裏耶，而且攻擊連綿不絕...”
“那你費力弄出的這個木頭人是幹嘛的？給別人當靶子！”
女媧恨鐵不成鋼，有時間弄個木頭人再攻擊還不如直接用法力攻擊，起碼沒那麼長的準備時間。
“額，也是...”
稚嫩的陳陽很快被說服了，畢竟麵前的可是女媧娘娘，她說的話還能有錯？
時間流逝。
龍漢量劫之中，打算去火中取栗的陳陽離開了不周山，本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思不辭而別，無視了女媧讓他留在道場的警告。
那會的陳陽早已經改變了不少，心比天高，學會了造化法則的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