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修慈先是早起去了他母妃的墓前,擺上供果祭品,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
王德祿隨行,美其名曰祭拜燕王妃,實則是怕風修慈半道跑路,行監管之事。
風修慈也不揭穿他,由著他。
風修慈這一耽誤,就到了臨近中午,就在王德祿即將耐心耗盡時,他對著墓碑說:“母妃,皇爺爺命兒子招待各國使節。兒子得走了,下次有空再來看您。”
說完,衝著墓碑”邦、邦、邦”的就是三個響頭,聽得王德祿都頭疼,起來後,就看到世子紅腫的額頭,和平時霸道的樣子截然不同。
唉!這實誠孩子!
王德祿感慨,回去得和皇上說說,燕王世子平時可不是多話的人,可到了燕王妃墓前,怎麼就那麼多話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聽聽他說的那些,平時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卻沒有人理會,所以說,燕王世子也不是隨便就霸道無理的。
臨行前,風修慈對著王德祿說:“王公公,這眼看著中午了,要不,咱們吃完飯再走?”
燕王在一旁附和:“也行,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
王德祿在一旁哀求:“哎呦喂!我的王爺和世子爺啊!你們這吃完了飯,是不是還得小憩一會兒,今天還能走成嗎?”
父子倆齊齊啞聲。
“皇上可還在等著您二位呢!”
“走吧!”父子倆齊齊不情願的出聲,然後萎靡地走向了馬車。
王德祿躬身向著二人行禮感謝:“奴才多謝王爺和世子體恤。”然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上了最後的馬車。
風修慈離開上京城幾天功夫,再回來,街道上熱鬧了很多,也多了一些奇裝異服的外邦人。
他坐在馬車上,問身邊的風雲:“花小姐被抓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是什麼人所為?”
風雲說:“種種跡象表明,前一天普陀寺去了一位叫無根的佛子,晚上花小姐就被抓,同時這位佛子也消失在普陀寺,所以,屬下懷疑,花小姐被抓和這位佛子有關。”
“重點關注伽羅耶國的使團,我不信他們潛伏幾十年的走狗死了,他們會沒有新的安排。
我總覺得,伽羅耶國皇室的秘藥不是什麼人都配用的,這其中一定有咱們所不知道的隱情。”風修慈咬牙切齒的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次日,風修慈就接到禮部通知,讓他陪同伽羅耶國的皇太子去普陀寺拜佛。
風修慈眉梢一挑,叫來風雷,說:“去通知一下阿豪,在四夷館門前集合。”
風修慈本來還想著,怎麼在接待外邦期間,抽空去一趟普陀寺,親自問問花顏,不想,機會就從天降下來。
四夷館裏,風修慈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像是橫行霸道的土匪,穿的也是一身正紅色黑邊的四爪蟒袍,威嚴又霸氣。
詹世豪一身黑色鎏金袍服,和平時的樣子差異很大,就是臉上的嬰兒肥,和這身衣服一稱,多少有點不協調。
他頗為滿意的問著風修慈:“慈哥,我這身衣服,咋樣?”
風修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嗯,衣服很好,就是——”
詹世豪充滿期待的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