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六〇年七月二十九日清晨,天色有些陰沉,朵朵烏雲在天空飄蕩,匆忙的上班一族,抬頭看了看天色。“該死的天氣”嘴中罵罵咧咧的詛咒老天,低著頭加快了行走步伐,爭取在下雨之前趕到自己的公司。
隻有一老一少慢慢吞吞徒步走在大街上,惡劣的天氣不能使二人加快一絲步伐。老人已年過花甲,臉上鬆弛的肌膚堆滿了皺紋,臉色沉悶,一言不語。少年年齡約十八歲左右,一身全黑的西裝,顯得格外莊重,烏黑發亮的頭發已過肩頭,隨意披散,灑脫不羈,剛毅的麵孔,配合憂鬱毫無生氣的眼神,有點顯得不倫不類,但毫無疑問,這樣的打扮卻十分吸引眾人的目光。
這不,看到這一老一少的行人,放慢了腳步,直盯盯的盯著這二人觀看,尤其那些叛逆的少女,雙眼含春帶媚直勾勾的盯著那名少年,擺動嫵媚動人的身姿,挺起驕傲的資本,希望能夠吸引少年的目光。如果不是少年那雙毫無生氣的雙眼,渾身散發這冰冷的氣息,也許這些少女會主動上來搭茬,幻想發生一段美麗的邂逅,更加不介意經曆一次美妙而又刺激的事情。
隻是這名少年不為所動,微微低著頭,默默的走著。
許久,在前麵行走的老人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那樣你的人生就走到了盡頭。”
這時少年抬起了頭,注視著老人的雙眼,語氣平緩,無一絲生氣,卻帶著決絕,“我意已決,院長,你不用在勸我了。”
老人點了點頭,長歎一聲,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行走,隻是微微彎曲的脊背,這時變得更加彎曲,好像在一瞬間老人有老了許多,花白的頭發也多了許多。
少年看著在前麵行走的老人,眼角流下一絲清淚。望向遠處的北京市公安廳的大門,文辰邁出了堅實的步伐,大步向前走去。
老人與少年走到大門前,站立許久,少年跪倒在地,“砰砰…”少年對老人叩拜了六次,鮮血在少年的眉頭流下,順著眼角一直滴在地上,好像是少年的血淚。
少年站起身來,邁出堅實的步伐,轉身走進了北京市公安廳莊嚴的大門。
老人在公安廳大門前久久不曾離去,好像是望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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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〇年八月一日上午九時,北京市最高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近四十年以來,全國最大的連環殺人慘案,犯人文辰,就是那個身穿黑色西服,發長過肩,麵孔剛毅,眼神充滿憂鬱,卻毫無生氣的年輕人。
文辰站立在被告席上,挺直的身軀,剛毅的麵孔,端平的發型,雙目直視前方,顯得從容不迫。
執法官開始宣讀文辰的種種罪狀,一個個死人的名字在執法官的嘴中吐出,文辰死氣沉沉的眼中又冒出了仇恨的光芒。
“犯人文辰,還有要申述的嗎?”執法官宣讀完文辰的罪狀後,向文辰問道。
文辰搖了搖頭,充滿仇恨的眼光消失了,麵色平靜的說道:“沒有了。”
執法官麵色嚴肅,莊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犯人文辰,對自己的殺人供認不諱。連殺三十餘人,案情嚴重,影響惡劣,根據中國法律條款規定,依法判處槍決,立即執行。”
而判處死刑的這天,正好是文辰的十八歲生日,回想殺人的場景,文辰的仇恨又熊熊燃起,殺三十餘人也難溶解文辰心中的仇恨,蕭雪的死在他心中留下了無法彌補的遺憾與悲痛。
文辰與蕭雪是高中戀人,男才女貌,是全校最受人羨慕的一對,沒想到卻飛來橫禍,被多人輪奸後,受到嚴重的打擊,跳樓致死。
文辰到處伸冤,卻因無官無權,而這幾人都是京都有名*,有冤無處申。最後文辰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經半年多的調查,文辰設計了一套連環殺人案,在一夜之間連殺三十餘人,滅這幾名*全家。最後在蕭雪的年祭過去以後,文辰心灰意冷,心中充滿了死誌之時,投案自首,連環殺人慘案告破,舉國震驚。
寬闊的場地,高高的圍牆,一米高壓線網盤踞在牆頭上,這就是執行槍決的地方。
“文辰,馬上就要執行槍決了,還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嗎?”一名執行警察對文辰說道。
這時,文辰卻仰天大笑,馬上執行槍決了,脫去身上的包袱,顯示出自己的本性,語氣有點諷刺:“遺言,像我這樣窮凶極惡的人也用留下遺言。”聽著他的大笑聲,卻看到臉上留露著一陣陣落寞,在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對生的眷戀了。
執行警察注視著文辰的雙眼,語氣中充滿了敬佩之情,說道:“我知道你是對的,我佩服你的勇敢,佩服你的真情,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也許會不了了之,報仇可能會,但連殺三十餘人的勇氣,我承認我還做不到。不像你有連殺三十餘人的勇氣,麵對死亡時的波瀾不驚,你真是讓我驚訝,讓我敬佩。雖然我執行槍決,但是我心中不忍,希望你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