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果？”陸厭又問他。
季聿寒的拳頭都攥緊了！
什麼後果……他季聿寒還沒有接管季家，當然沒法讓陸厭嚐到這個後果！
“……我們來日方長，陸厭，走著瞧。”季聿寒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然後，他看見陸厭笑了。
陸厭倒是第一次衝他笑。
平時他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死人樣，也不說話，明明應該像個透明人，卻又很自然的就能成為人群的焦點。
但是現在，他一笑，嘴角一邊高一邊低，露出虎牙，眼神涼薄，煞氣裏帶著痞勁兒。
和上流社會的文明感格格不入。
反而像季聿寒初中的時候碰到的社會人，他說他是季家少爺，對麵笑了一聲，然後一拳頭打掉了他一顆牙。
季聿寒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下，陸厭倒是站起來了。
他懶洋洋的朝著季聿寒走了一步，明明身形端正，卻給人一種正裝也壓不住的暴徒感。
季聿寒被逼的又後退一步，結果撞到了後頭的柱子上。
陸厭倒沒逼他，慢悠悠就在原地停下了。
“季明則應該跟你說過，我是一條瘋狗。”陸厭看著季聿寒的眼睛，笑容彬彬有禮，非常符合社交禮儀。
季明則是季聿寒爺爺的大名。
“你……”
“他沒說錯，我亂咬人，而且不需要理由。”陸厭語氣淡淡，一副很講道理的模樣。
季聿寒有點說不出話了。
然後，陸厭伸手，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聿寒被他拍的哆嗦了一下。
然後，就對上了陸厭淡漠有禮的麵容下，一雙野蠻冷冽的眼睛。
“所以，你最好還有來日，跟廢物鬥法，很無聊。”
……
季聿寒頓時感覺渾身冰涼。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蘇淺的聲音：“你倆聊什麼呢？”
奇了怪了，蘇淺一下車，遠遠就看見季聿寒和陸厭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季聿寒表情挺難看，一看就知道嘴裏吐不出象牙。
陸厭呢，他低著頭，蘇淺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倆人湊在一起有什麼話說？蘇淺有點好奇。
要是季聿寒犯賤，她也好趕在節目開拍之前賞他兩巴掌，省得又在鏡頭前麵抽他，還得上熱搜占用公共資源。
蘇淺湊過來，就看到陸厭站在季聿寒麵前，眉目平靜，指了指他放在椅子旁邊的茶。
“昨天沒睡，我在這邊提神。”陸厭說。
他表情平靜，整個人淡淡的，但蘇淺卻看出了一種低眉順眼的感覺。
是唄，他才回到陸家幾天，跟當初的原主沒什麼區別，怎麼能跟這種豪門養大的少爺比？
再看季聿寒，冷著一張死人臉，扣著他的佛珠，表情難看，眼神不善。
蘇淺懷疑的打量他兩眼，合理認為他是過來找茬的。
果然，陸厭表情平靜，接著說道：“他過來提醒我，讓我走著瞧。”
蘇淺真無語了！
她正義心爆棚，直接搡了季聿寒一把：“你又犯什麼病，他招你惹你了？”
季聿寒被搡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