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棠笑容僵住的攥緊薄毯：“我沒申請。”
“你說什麼？我們家生活條件不好，你弟弟又在讀書正缺錢，你為什麼不申請？忘記了？”
“班裏有幾位比我更需要資助的同學，我沒好意思申請。”
“麵子能當飯吃？資源就那麼多，你不主動爭取誰會給你？你這孩子成心氣我是不是？”
“我沒有。”慕初棠指甲快要摳破薄毯，好奇媽媽急用錢的原因：“是弟弟學校附近的租房漲價了嗎？”
弟弟在城裏讀二年級。
媽媽心疼，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做飯陪讀，已經快兩年了。
“一直租房不是個頭，我和你爸把它買下來了，欠了好多錢，每個月要還5000多貸款。”
慕初棠咬唇，落寞的垂下眼簾：“是這樣啊。”
當年，她考上城裏重點學校，媽媽說學費昂貴，家裏支撐不起，用心學，在縣中學照樣能考上大學。
弟弟成績一般。
爸爸硬是砸錢送去城裏讀小學，不僅媽媽陪讀，現在連學區房都買了……
“你爸老了賺不到多少錢，我還要照顧你弟弟。你長大了，要承擔起家庭重任，課餘多出去當家教。當初讓你報免費的師範專業，你不聽，非交那麼多錢選擇跳舞。既然選了，就靠這個好好賺錢，以後每個月交2000塊錢家用。”
弟弟讀書花光了家裏所有積蓄。
慕初棠的學費是助學貸款，靠兼職賺取生活費，一個月交2000塊怕是要不吃不喝才能攢出來。
喉嚨哽咽想哭。
“好，知道了媽媽，我會努力賺錢的……”
唐姨送來新鮮出爐的茶點，見狀嚇壞了：“慕小姐哭什麼？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慕初棠抹掉眼淚，搖搖頭：“我沒事。”
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唐姨不放心離開，蹲在沙發邊為她講解花茶的成分、做法和功效，繼而講解這些茶點的悠遠曆史。
茶水配上茶點下肚，溫暖了身體，慕初棠感覺舒服許多。
唐姨問了她今晚想吃什麼菜肴，然後才離開。
慕初棠忽然想起一件事：“沒吃藥。”
想點外賣，存款全部買了手機，深思熟慮過後打電話讓罪魁禍首負責。
慕初棠小心翼翼問：“墨少在忙嗎？”
“說。”
“麻煩回雲檀的路上買幾盒避孕藥，我……錢不夠。”
薄傾墨淡淡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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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中午找她耽誤了工作，這晚，薄傾墨沒有回來用晚餐。
餐後。
慕初棠進琴房練舞。
唐姨心疼她，悄悄開了暖氣，在冰冷地麵上鋪了一張薄薄的地毯，減輕腳部痛感。
一練就忘記了時間。
薄傾墨回到家臥室空無一人，來到琴房。
就看見慕初棠一身白裙在翩翩起舞，舞姿唯美，舞步卻鏗鏘有力。
男人神情愜意，倚靠門口欣賞美人獨舞，她木頭似的遲遲沒有發覺他，他就故意敲門打斷她。
“唐姨有什麼事——”慕初棠回頭瞧見來人是他，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墨少回來了。”
四目搖搖相對。
薄傾墨上下掃量呼吸微微急促的美人兒，著實納悶：“在我身下哭哭啼啼喊疼求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身上這份幹勁和活力，跟我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