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初棠脫口而出的反駁：“我是慕家的人，和薄家毫無關係。”
她身體突然間繃緊。
薄傾墨被她弄得硬生生提前繳械投降，悶哼一聲，接著舒爽到深深吐口氣，意猶未盡的低語：“妖精。”
慕家人喂她吃什麼了？
養出個尤物。
他一次次的試探通通和薄家有關，慕初棠好害怕，生怕他告訴三少爺，不停解釋：“我來自小縣城，卻是爸爸媽媽最疼愛的寶貝女兒，不是什麼女傭。我是有獨立人格人權的自由人，不是奴隸。我生活在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不分尊卑等級，隻有雇傭，沒有奴役……”
嘴硬。
薄傾墨有的是時間陪她演下去。
整理好衣服，紙巾擦幹淨桌麵，抱起女孩坐懷中，擦去她眼睫毛掛著的碎淚珠：“又哭，我隨口問問，你的反應過於激動了。”
露餡得徹徹底底。
笨死了。
慕初棠軟塌塌縮在男人懷裏小聲抽噎，可憐死了，好幾分鍾才緩和過來，呆愣愣的睜著水潤大眼睛盯他，嘟起嘴，滿是委屈和幽怨。
小東西被嚇得不輕。
薄傾墨心軟，親親紅唇哄道：“是我多想了，薄家眼光高，你如此蠢笨木訥肯定做不成薄家女傭。送過去，薄三少爺都不收。”
被隨意玩弄身體就算了，還要被嫌棄。
慕初棠撇撇嘴：“你胡說，我才不蠢笨木訥，媽媽說我從小就冰雪聰明。”
嘖。
被睡了四天都沒認出他是誰，還聰明。
薄傾墨宛若在逗弄小寵物，食指彎曲，輕刮女孩哭到發紅的小鼻尖：“初棠不傻？還知道反駁，我還以為早被我玩傻了，張嘴就知道哭和喊疼呢。”
他——
滿嘴顏色廢料。
慕初棠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結束了，腰酸背痛，滿身汗黏黏的不舒服，害怕男人卷土重來，不敢久待：“我肚子好餓，先下樓吃飯了。”
想從男人腿上跳下去。
低頭，望見自己一絲不掛的雪白身子，大腦空白，嫩胳膊迅速護住身前和身下：“你賠我衣服！”
被他撕壞了。
孤零零落在地板上。
薄傾墨挑眉：“好。”
幹淨利索的沉穩回答豪氣十足，裹挾幾分寵溺，弄得好像慕初棠在無理取鬧碰瓷。
氣氛僵持住。
薄傾墨盡情欣賞懷中旖旎風光，忽然間，一隻軟手捂住他的眼睛，奶聲奶氣的命令：“不準看。”
“你的身體還有哪裏我沒看過。”
“你……”慕初棠氣到語無倫次：“無恥！”
薄傾墨握住蔥白嫩手仔細打量，指甲幹淨粉白，隱隱能看到手背下藏青色血管：“很漂亮，適合彈鋼琴。會彈鋼琴嗎？”
“懂一點。”
“我送你一架鋼琴？”
送禮物講究禮尚往來，你送我，我就要送你。
“不要。”慕初棠送不起，所以也不要他的贈送，手捂胸口不讓他看：“我衣服被你撕壞了，沒衣服不好下樓，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
她能拒絕他，薄傾墨也能拒絕她：“不給。”
慕初棠生氣的睜大眼睛：“衣服是你撕的。”
“那又如何？”
男人鐵了心將臭不要臉貫徹到底，慕初棠沒法子，也不再跟他講理，化作蠻橫土匪去解他白襯衫的水晶紐扣。
薄傾墨輕挑眉梢：“剛結束，就敢點火？”
這一提醒，慕初棠觸電似的縮回手作罷：“不點，我不點……”
她沒力氣滅火了。
環視四周，書房裏實在沒有能遮蔽身體的東西，慕初棠抓住男人手腕搖兩下，卑微祈求：“你總不能讓我光著身子跑出去吧。”
薄傾墨薄唇掀起一抹輕蔑弧度：“你又不是什麼金貴的寶貝，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