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保姆幫忙敲門。
然後,和上次在瑰麗爵宮的場景類似,慕初棠被保姆推進去,書房門在她身後冷冷關閉。
“誰讓你進來的?”薄傾墨冷冰冰的薄涼語氣中充斥著不悅和厭煩。
慕初棠如釋重負:“我、我……不好意思打擾墨少了,我立即離開。”
雙手端著木托盤騰不出手去開門,一時間尷尬的杵在門口發呆。
薄傾墨瞥一眼:“滾回來。”
慕初棠咬緊牙關豁出去似的,茶壺放上書桌邊角,彎腰倒上一杯茶遞過去:“墨少。”
她十指纖細,指甲粉潤整齊,因為跳舞的緣故,十指更顯靈動柔軟,蔥白雙手輕輕握住翠色茶杯,養眼得很。
男人意味深長的睨視女孩一眼:“你在刻意討好我?”
“……嗯。”被迫的。
清雅茶香驅散薄傾墨的心煩意亂,單手接過茶杯,凜冽眼神落在茶水上,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這男人心情的確不佳。
慕初棠低眉順首努力減少存在感,超級小聲的說:“墨少忙,我不打擾了。”
轉身要離開。
身後幽幽砸來一句威懾低音:“我讓你走了?”
慕初棠脊背僵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在血液裏咆哮著,本能的想要逃出書房……
“啊!”
一陣天旋地轉。
薄傾墨扯過慕初棠摁坐在腿上,長臂攬住消瘦香肩,深嗅鎖骨體香,另一隻手則是下滑到身前肆意揉弄起來:“茶沒你香,喝茶,不如玩你。”
慕初棠巴掌臉爆紅。
雙臂被男人一隻胳膊圈住動彈不得。
三夜伺候落得腰酸背痛,慕初棠哪裏還經得起折騰,簡直怕死了他的觸碰,他稍稍一碰她就發抖顫栗個不停,清潤雙眸裏霧氣橫生:“疼,求求墨少放過我……”
又扮可憐。
薄傾墨記得她上次就是裝可憐,趁他心慈手軟之際,拿起煙灰缸砸得他頭破血流。
這女人慣會騙人。
她掉著淚珠子說的話全是謊言,是在博取他的同情,斷然不可以相信。
衣裙後背那一條隱藏拉鏈被男人緩緩拉下,他還故意用食指指腹擦過她嬌嫩脊背。
螳臂擋車簡直可笑。
阻止不了男人步步掠奪城池,慕初棠陷入了絕望,凶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下周有舞蹈比賽,求您別弄了,至少、至少別留下痕跡,求你嗚嗚嗚……”
她是水做的麼。
還沒把她怎麼樣呢就自顧哭哭啼啼,不停掉金豆子,仿佛他要生吞活剝了她。
吵得薄傾墨瞬間興致全無,不想讓她得逞,咬她紅唇惡意逗弄:“你越是哭,哭得越凶,我越想玩你。”
哭泣頓時消失。
慕初棠貝齒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抽搐,眼淚繼續掉,幽怨眼神無聲的控訴他強橫霸道。
可憐兮兮的憋屈小模樣竟有幾分可愛。
真不經嚇。
薄傾墨眉宇間的煩悶情緒一掃而空,心中暢快極了,親親女孩額頭作為獎賞:“小騙子,果然是扮可憐假哭。”
“我沒有。”慕初棠反駁的同時祈求:“放開我好不好,我想出去……”
被當成了耳旁風。
薄傾墨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書籍上,神情鎮定安靜的認真看書。
慕初棠偷偷瞄一眼,密密麻麻的外國語言,看不懂,乖乖靠在男人懷抱裏一動不敢動。
許久。
久到她昏昏欲睡失去警惕心,撤掉了所有防備心理,嬌憨的抿抿粉唇,打個哈欠,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姿勢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初棠,你認為,賣主求榮的叛徒應該遭受什麼懲罰?”
薄傾墨突然發問。
慕初棠刹那間睡意全無,瞳孔驟縮,繃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