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穀,蕭天霖的身影穿梭在叢林之中,身法輕盈,較之剛來到這映月穀之時,確實是變了幾分,更多的感覺,則是在外貌打扮上,或許是許久不曾出洞的緣故吧!
“跑這麽遠,就為了這把劍嗎?”
莫天的殘魂,雖然身處一掌山河圖的空間之中,但是那山河圖與蕭天霖融為一體,莫天殘魂的神識也自然和他互相交融,意念彼此相通。
“這把劍是離開蜀山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雖算不上是什麽珍貴之物,但也不能就這樣棄之不用了。況且我如今也沒有什麽稱手的兵器,這把長空,也還算不錯的啦!”
想起當初被飛雲豹撞落穀底潭水中的情景,蕭天霖不禁笑了起來。倘若是現在的他,與那飛雲豹正麵碰撞的話,不知道結果是否還是如先前那般,隻有逃跑的份。
“這把劍的品級,在我的認知裏,也就隻是一般的利器而已,連名器都不是,在乎那麽多幹嘛?而且在你的腦海中,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你這次下山的目的,那把殘虹劍,我曾經也見識過,至少也是仙器般的存在,作為一名劍術大家,至少得擁有那樣的一把佩劍才行嘛!年輕人眼界要開闊一點,千萬不能被眼前的事物迷惑了眼睛!”
“前輩說得有理,但這把劍的意義,不是殘虹劍可以比的,就算是神器,也替代不了!”
不可置否,有些東西,不是價值單方麵可以衡量的,正如金錢一樣,不是什麽東西,都是可以被買到的。
踏劍而行,飛雲穿梭,焚天印的修煉,讓自身的靈力提升了不少,加之不死鳥火靈和莫天魂魄的依附,此刻蕭天霖的體內,猶如火山一般,波濤翻湧,蓄勢待發。
突然,一隻黑色箭矢從遠方射了過來,蕭天霖陡然一躍,與那箭刃擦肩而過,肩膀上的衣襟破開一道口子,一絲細發飄然落地。
“有驚無險啊!”
蕭天霖自語道,若不是有莫天的提醒,提早有了防備,這一箭恐怕已經要了他的性命。此人身處暗處,既然此刻選擇了暴露自己,那也就意味著,此人已經有了殺意。
叢林盡頭,一團黑色的影子之中,冒出來一個冷峻的臉龐,一道傷疤清晰可見,微微上斜的嘴角,讓人不寒而栗。
“誒,居然被躲過去了,還以為可以輕鬆命中的呢!不過,顯然不是我打偏了,你小子體內有兩股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還是具有神識的靈力,難怪了!”
“你是誰,為何在此襲擊我?”
“買賣的事情,怎麽可以透露雇主的消息呢!哎呀,說漏嘴了,該打!”
黑影散去,那人整個身形顯露了出來,大白天的卻是一襲黑衣,非奸即盜,看樣子,也不像是個好家夥!
“順便告訴你我的名號,天歸塵!記住咯!”
身形瞬間消失,徒留一道殘影在那裏,攻擊從四麵八方而來,猶如雨點一般,無孔不入,沒有絲毫的破綻可言,讓人難以招架。蕭天霖雖然涉世未深,可那莫天卻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這點手段,還是可以輕鬆應付的。
日頭已經高高地掛在了空中,分外晴朗,這樣的天氣,最適合遊人外出了。而蕭家祭天台的戰鬥,在這個時候,也是因為文家的介入,而顯得火花四起。蕭戰與文昊天兩人,看上去雖說是難解難分,不分伯仲,但是在那些實力顯赫之人看來,文昊天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不知道是為了消耗蕭戰的靈力,還是別有所圖。
“寒影決的要意在於以靜製動,你以為這樣就能耗損我的靈力了,趁機戰勝我嗎?”
幾個回合的交鋒,虛虛實實,似乎都隻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而已。蕭戰此刻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將那文昊天大卸八塊,既然是對決,怎麽可以躲躲閃閃。
“你還不笨嘛,隻是不夠聰明而已!既然已經被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該是時候有個分曉了。”
火海鋪滿了這個天台,而台下的諸人卻趕不到一絲烈焰該有的氣勢,似乎是被克製了一般。
“混蛋,竟然在吸取我的靈力!”
蕭戰臉色突變,發覺了不對,正欲聚集靈力,隻見絲絲寒氣從地麵之上冒了出來,繼而化作冰雕,將未完全散去的的烈焰凍結在了其中。冰塊逐漸擴散,朝著蕭戰凝結而去,速度極為之快,蕭戰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都被凍結成了一座冰雕。
“寒氣隻是鋪墊,並不僅僅是為了吸取對方靈力,師弟可還記得師叔以前最喜歡和我們玩的把戲?”
淩棟看到台上的情形,不禁啞然一笑,轉頭對沐辰問道。
“哈,你叫師叔的那招如沐春雨是把戲?要是被他聽到了,可有你受的!”
沐辰撅了撅嘴,雖然現在是知道了怎麽去應付這類手段,可是在他們不知道的那段時間裏,他們師兄弟三人,可是嚐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