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寒風呼嘯,吹在臉上刀割似的。我搖了搖頭,一腳踹開大門,大堂裏麵十幾桌正在吃喝吹牛,唱著淫詞爛調的家夥仿佛被按了暫停一樣,身形釘在那一動不動,有個正在倒酒的家夥連杯子滿了還渾然不知,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我很滿意這樣的出場效果,抬頭挺胸,目空一切得走到一張最高的桌子邊上,掃視了一下下麵的家夥,被我目光所及,紛紛縮起了脖子,有幾個牙關都開始打架了。
“呯!”我狠狠得拍了下桌麵,聲音響徹整個大堂,下麵的家夥一陣哆嗦,“今天是一月一號,元旦,俺爹說了,明兒就把去年欠的房租都給補上,不然,通通都收拾行李過去睡破廟吧!”“不要啊,二掌櫃!”一對瘦不垃圾的家夥跪在我麵前:“再寬限幾天吧!”。跪地求饒的家夥自稱是“神基俠侶”,據說一個曾經是王爺府裏的小廝,一個是**裏的龜公,不知怎麼得有了奸情,仗著有幾分身手,居然私奔了,逃到這個邊塞客棧,過起了恩愛的小日子。可惜因為沒有什麼謀生技能,所以盤纏用光之後就賴在這。“休想,明天是最後期限,沒得商量!”。“嗚嗚嗚嗚...小月,你放心,明天我就出去重操舊業,來養活你!”“你,怎能再如此,為了我去做那些皮肉生意!嗚嗚嗚嗚嗚......”兩個大男人相擁而泣......
大堂裏麵有的人已經開始幹嘔了,我強忍著胃裏的不快,連忙離開這對賤人。仔細看了看大堂下麵,有的人掏出錢袋開始算房租夠不夠,有的摸兵器默默流淚,似乎準備去當了賣錢。我很滿意得點了點頭,突然發現有三個欠房租釘子戶沒在場,這怎麼了得!連忙怒氣衝衝德去找他們算賬。來到人字一號房,我使勁地敲門:“交房租啦!交房租啦!”“來啦來啦!”一位滿臉麻子的大嬸打開了房門,“哎呀,小天,啥事兒啊?”。看著裝糊塗的大嬸我冷笑一聲聲:“明天開始,把拖欠的房租補上,咱家客棧小本經營,還請多多包涵。”,“哎喲,我當啥子事呢,喏,給你這是大嬸新調配的‘一夜九次丸”拿去找個有錢的老爺賣了就是,就當抵房租了!”“哼,上次你給我的‘七次丸‘差點把張員外弄得馬上風,還真是七次,一注香都不到接連七次!”,“那是那老色棍身體虛不受補,我這還有上好的金瘡藥和蒙汗藥,江湖必備,品質優良,絕對物超所值,拿去絕對能賣個好價錢。”。我再次冷笑:“上次你給我的金瘡藥,我賣給了一個中了刀傷血流不止的家夥,止血效果好是好,可副作用也太強了,讓他活活一柱擎天了三天,人家流血過多,元氣大損,你這藥差點讓人家虛脫而死。至於蒙汗藥就更不用說了,上次我在菜裏放了一小搓看藥效,中招的家夥瞬間趴桌,被他兄弟拖回房間,誰知半夜,中蒙汗藥的家夥居然迷迷糊糊得起,獸性大發地把他親兄弟給禍禍了,第二天要不是我爹賠了一筆錢讓暴走的反目成仇的兄弟兩安頓下來,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慘劇呢!你就休想用你的春藥來抵房租了!”“你個混蛋小子,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就不能寬限幾天嗎?”,“幾天?大嬸,你都欠了兩年零三個月的房租了,一句話,明天交!”。說完我便去了下一個房間,不理會哭哭啼啼的大嬸,“哼,還五毒教的掌門呢,不就是個賣春藥的老太婆而已!”
我碎碎念道來到隔壁的屋子,還沒敲門,一股酒氣便迎麵而來,我一腳踹開。“來者何人?“,””收房租的!”“黃口小兒竟敢欺負我等,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以為獨孤九劍是白叫的?”說著便搖搖晃晃得撲過來,我一個轉身,擺了個造型,慢騰騰地踢出右腿,撲過來的家夥,哎呀一聲倒在地上。“什麼功夫?如此凶殘?”,“風神腿功外加天殘腳法!”“如此神功,老夫敗的不冤!”“冤你個頭啊,不要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躲過房租,明兒就得交,不然我就把你那把寶劍當了賣錢。”,我轉身而去,哼,獨孤九劍,我看是獨孤酒賤吧。
來到最後一個釘子戶門前,我推開房門,一個滿臉虯髯的家夥正靠坐在床頭,左手拿著一本春宮,右手插在褲襠裏飛快地聳動著,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虯髯大漢也驚住了,頓時滿臉通紅,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滾下床,滿地打滾,捂著右胳膊:“哎呀,老夫的麒麟臂又發作了!”一邊居然還開始口吐白沫了。我連忙關上房門,不再去看這老淫棍,大聲道:“明天交房租!”。
是的,我們的主角叫龍小天,十四歲,他爹是這家“有間客棧”的掌櫃,叫龍傲天。十四年前還是個大學生**絲的他因為意外靈魂穿越到這個武俠時代,附身到一個被遺棄的嬰兒身上,幸好被他幹爹撿回來養大,才不至於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