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嘩然,七爺性子最急這麼多年依然難以改掉,站起身忍不住問道:“二哥難道認為韓君賢比不過韓陸?”二爺看了眼七弟,認真的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六爺問道。
“我和五弟一樣,相信這個手稿的持有人,相信曾經令無數人瘋狂過的手稿。”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可能性,有無數種變數,也會有無數種陰謀,它們像一張巨大有向前延伸的網,越來越大越來越粗,不過無論這些陰謀變數如何精彩,最後都會在一個叫做手稿的東西前止住腳步。
世界就在手稿前停止了腳步。
而此時,我們手稿的擁有人,韓陸,正小心翼翼的趴在韓爺別墅後高高的圍牆上,仔細地看著裏麵的情況。
其實韓陸一開始並沒有意識道韓爺的野心,隻不過在即將進小區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抱著潛伏進來看看的心情,隻不過當他看到幾十號人湧進韓君賢的別墅的時候,終於知道,原來之前的預感是對的。
韓爺要逆天。
而此時陳家大主母張小靈也接到了一個電話,裏麵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說道:“有時間陪我吃個飯嗎?我是浙江省發改委趙師道。”
於是陳家大主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困於韓君賢手下而不得不親自去見一見這個浙江省發改委的一哥,趙師道。
所有的勢力都靜靜的等著,等著這個韓爺接下來的瘋狂行為。
韓君賢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趙家三人,緩聲說道:“準備絕地反撲了?還是護主心切?你們真的以為今天可以衝出去?我韓君賢敢做了,自然就不會留你們回去。”
陳南北突然又好像不著急了,點起了一根煙,對韓君賢笑道:“韓爺,何苦呢?你這樣或許是能換整個杭州,那又得擔多大的風險啊,不如趁早把我們給放了吧,你看我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放了我們,咱們兩清。你看怎麼樣?”
韓君賢幽幽的道:“沒想到花虎哥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啊。”
陳南北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我說的都是實話,韓爺沒有聽出來麼?”
韓君賢對身後的姚展說道:“再給你一個機會,上去和那個老頭子打一架,打贏了,將功補過。”說話間再也沒有一絲開始的時候對趙老的敬畏。
姚展原本耷拉著腦袋,完全沒有了精氣神,一聽這話,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連聲稱“是”。幾個跨步走到趙老五尺遠處,對趙老笑了笑。
趙老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起身的趨勢。趙老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於是他什麼也沒有動。
姚展皺了皺眉,回過頭對韓君賢露出疑問的神色。韓君賢笑道:“趙老怎麼,就不願意再打一場?”
趙老也抬頭看了看韓君賢,沒有任何動作。
韓君賢繼續說道:“其實姚展再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第一號猛將,趙老今天可以打贏他,我就放趙老一條歸去的路。”
趙老這下連頭都沒有抬。
韓君賢突然領悟:“原來是籌碼下的不夠啊,這樣吧,打贏他,放了趙吉。”
一聽這話,趙老終於動了,緩緩的站起了身。“慢著。”一旁的陳南北說道:“這道上人的話,有幾分可以相信?更何況道上通吃的韓爺?”
韓君賢抿了抿嘴,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如今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讓趙吉安全離開。”
陳南北挑眉道:“真的?”正欲起身,趙老低沉的說了一句:“慢著。”
眾人一愣,趙老看著姚展道:“後生,今天我要讓你看看什麼是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姚展笑道:“願請賜教。”
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一個彈腿便抽向了趙老,角度刁鑽狠毒,極為淩厲。趙老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擋住這一腿,比如用太極推手以柔克剛,比如用步法躲過,但是最後他選擇了八極。
何為八極?不回頭也。
為什麼他要用八極拳,這招無論如何都不適合老人再使用的拳技,因為他已經很憤怒了。不是因為韓君賢撒網斷陳家。
隻是因為韓君賢要拿趙吉當做使自己出手的籌碼,這個小胖子被自己疼了這麼多年,難道一聲韓爺,就隨你欺負?
那也得先問問我趙修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