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看著麵前這個麵無表情的年輕人,頗有興趣的笑了笑,道:“年輕人我聽說過你,姚展,杭州道上無敵,是不是你啊。”
杭州道上無敵,姚展聽了聽這個稱號,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杭州道上還有會打架的人?”此話一出,連陳南北也不得不苦笑,畢竟麵前這個變態打手六十三場不敗神話擺在那裏,自然不是自己一張巧嘴所能撼動的。
趙老興趣更大,說道:“你跟誰學的武,學的是什麼武?”姚展擺了擺手,說道:“打架這種事情難道還要學?我要你死要你傷,難道你還會安然無恙?”趙老一聽,說道:“還真有點那個深居北京的李王爺年輕時候的風範,不過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人,我雖然老了,但還是有能力教你一些東西的。”
姚展一直認真的聽著麵前這個老人講話,其實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老人,但是直覺告訴他,老人很危險。但是姚展依然一副絲毫不懼的樣子,因為他知道,越是沒把握就越不能退,隻要退了一步,之後的每步都隻能退了。
於是他在這個老人說完最後一個字的一刹那便動了起來,順手抓起手邊的一個景泰藍花瓶就向趙老甩去,然後緊跟其後的是兩根筆直堅實的手指,直取趙老的麵門。
趙老沒有意料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不聽完自己講話,眉頭緊緊一鎖,電光火石之間花瓶馬上就要向自己飛來他也不躲。
眼看花瓶就要正中腦門,甚至連姚展自己都沒有意料到這個老人竟然這麼差勁的時候,趙老動了。
僅僅是雙手輕輕一擋,一抓,便化解了花瓶的衝力,在麵門前兩厘米出險之又險的把它抓了下來。
姚展看到花瓶正好擋住了趙老的麵門,擋住了趙老的視線,心下一動,一聲怒吼,兩根手指竟硬生生從花瓶底部穿了進去,然後勢如破竹般整個手從花瓶中穿過,直接插上了趙老雙眼的位置。
這個時候,趙老依然沒有反應過來,趙老雖然厲害,但是他已經老了,他已經無法同年輕時一般隻要站在千人麵前依然巋然不動,已經無法從人群中安然無恙的救下趙吉然後瀟灑離去了。
但是,他老了,並不代表他自此就老眼昏花了,他老了,他依然是當年那條無比驍勇的陳家走狗。
於是他動了,他就沒有躲,也沒有退,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這樣的字眼。
他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原本抓住花瓶瓶頸的手突然用力,嘩的一聲,瓶頸盡碎,然後無比強勢的抓住了從花瓶內部穿向自己的兩個手指,看似隨意實則神速,看似輕描淡寫,可是姚展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根本無法動彈。
微微一驚,姚展迅速的反應過來,沒有管被牢牢抓住的手指,以極快的速度跳起抬起踹出雙腳,直擊趙老的胸口!
陳南北眉頭緊皺,對姚展的實力不禁又提高了一個層次,這極強的反應能力,速度還要力量,在杭州比較出名的幾個打手中,還是沒有出現過的,陳南北甚至在姚展的招數中看到了阿爾法特戰技和十字戰技,這更加讓陳南北肯定了姚展曾經在特種部隊訓練過。
不過即使是這樣,陳南北依然沒有太大的擔憂,畢竟姚展這次麵對的人是二十年前杭州的第一的趙老,陳家走狗,趙姓修羅,單憑修羅這個稱號,便早已鎮住無數的人,更何況洗手之後有研究陳氏太極多年的趙老?
所以姚展六十三場不敗紀錄,至今天也該打破了。
確實是這樣,趙老麵對著姚展反應極快的一招自殘式踢腿,身體以一個柔韌到奇異的方式扭了過去,然後一腳直接踢上了姚展的腰部。
姚展一聲痛哼,轟然飛出好幾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緩住那一腳的暗勁。
韓君賢一直是麵無表情的觀戰,看到姚展最終還是不敵這個為陳家效忠多年的老走狗時,歎了一聲,對準備衝上去給姚展連續打擊的趙老說道:“慢著。”
趙老一頓,聽到姚展的主子發話,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韓君賢。
韓君賢對趙老鼓了鼓掌,說道:“當年的修羅果然是不同凡響,這下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姚展艱難的爬起,狼狽的走到韓君賢的背後,低頭沉默不語。
趙老說道:“打也打了,該放人了。”
韓君賢笑道:“趙老您也知道,我韓君賢雖然是黑白都沾一點邊,但骨子裏還是個商人,這虧本的生意我是不會做的。”
一旁的陳南北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韓君賢道:“既然你要我放人,自然是要拿人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