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徐伯”麼?“徐伯!”
“嗯。”“徐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對鳴濤3人道:“小子。現在還信不信我說的話了?”
3人對視了一眼,料想不到居然在此地又碰上“徐伯”。而這小二的話卻又是一口一個“臨安”“禦街”,一時間竟又是無言以對。
徐伯隻是點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見3人不說話,又瞪了陳揚一眼,道:“怎麼樣,小子們,對我心中有愧了吧。像我徐伯德高望重,連小熊武館的人見了我徐伯都要恭敬3分,就你們幾個毛頭小子,敢對我這樣無禮,哼!”
“哎!徐伯你會武功麼?”
“我—嗯—我徐伯這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武功,不會不會!”
“那--小熊武館的人會對你尊敬?你就吹吧!就他們,把我們3個當乞丐那樣兒,--”陳揚冷哼一聲,麵色又暗了下去。
“我徐伯,可是以德服人。哪用得著恃技淩人?”
“徐伯!這小熊武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講講吧!”
“小熊武館……唉,小熊武館啊!”徐伯眼神一黯,忽然間變得無比惆悵,歎了一聲,緩緩道:“這小熊武館據傳是天寶,在唐代開元年間所創立的。”
“天寶?就是那個大詩人天寶麼?”
“啊!你知道他啊?”徐伯稍顯詫色,續道:“天寶父母早亡,小時候苦練勤學,詩文出眾,後被一異人收養,並結識了這異人的親傳唯一徒弟蛋蛋,成為生死之交,習盡那異人的武功,並從詩文中入道,自創了許多武功,但其並未做一個行走江湖的大俠,而是從父母遺願,去參加了科舉,希望能為國做事,終於在開元年間中了進士。因為當時宰相張九齡十分欣賞他的才華,將其直接提拔為禮部尚書。但那時開元盛世已持續了多年,玄宗也鬆懈了下來。天寶剛直耿,盡管欲革新政治,但是時另一宰相李林甫陰險狡詐,為了獨掌大權,處處排擠天寶,天寶自己報國無望,便暗中開辦了這“小熊武館”,準備辭官後仍可作一派掌門,培養人才,為國也算出點力氣。但不料風聲走漏,天寶未及辭官,李隆基聽信李林甫讒言,以蓄意謀反培植勢力之罪被關入獄中。
天寶本來自恃武功高強,行刑之前從獄中逃出也並非難事。因此心中還存著一絲李隆基能夠弄清真相,洗刷冤情之想。但不料李林甫竟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邪派高手,天寶欲逃,與李林甫過了八八六十四招終占了點上風,但此時大批的禦林軍湧了上來,天寶雖盡力拚殺,寡不敵眾,最終筋疲力竭失手被擒。此時的小熊武館由天寶摯友蛋蛋打理,禦林軍中也混有小熊武館的探子。蛋蛋得知天寶被邪派高手所傷,安排好小熊武館諸項事宜,獨自一人來協助劫獄,被李林甫施毒所擒。李林甫意欲從蛋蛋口中套出小熊武館的底細,但蛋蛋極重義氣,寧死不說。而此時李林甫為以天寶為拷問砝碼,行刑之日也推遲了不少。無奈之中2人被李林甫下令處死,“大發善心”的死前讓天寶蛋蛋再見一麵,實則是在一旁監聽欲竊出有關小熊武館的資料。但那天李林甫入房監聽了很久不見出來,門外兵丁心中疑惑,壯起膽推門一看,發現天寶蛋蛋業已服毒而亡,而李林甫卻也不知怎的死了。
雖然天寶蛋蛋死了,但小熊武館卻幸存了下來,由於蛋蛋已安排好後事,而李林甫也死了,小熊武館就這樣存在著,直到現在……”
說到這裏,3人已經看不到徐伯的表情了—徐伯將頭深深的埋在了雙手之中,然而聽得出來,聲音已經哽咽了。
“老人家。”陳揚沒來由的有些歉意,竟一舉放下了平日裏的暴躁脾氣,道:“雖然我知道天寶為奸人所害,也頗喜歡天寶的詩,但卻沒想到其中竟如是曲折,徐伯…”
說完這句話,居然竟無一人在出聲,就這樣默然著。
少時,徐伯猛然抬起頭:“3位意欲何往?看看老夫有何可以效勞之處?”
“我們…”鳴濤有些遲疑,他們莫名其妙被那黑衣人變到一個莫名之地,本以為到了“清明上河圖”,問了幾人答案如出一轍—此地是南宋都城臨安。欲尋蛋蛋,這天下之大,江湖之遠,卻又不知道何處尋找,現在也無處可去,更不知如何回答了。
“這樣吧!由我作東,你們3人就在這裏住上,商議好了再走,如何?”
“這樣—不太好吧!”
“不要緊的!老夫又不在乎這點小錢,再推托我可要生氣了!”徐伯佯怒,一邊招手示意小二。
“徐伯!有何吩咐?”
“這3位小哥要住宿,你看—”
“哦。”這小二人情世故見得多了,馬上便領會了徐伯的意思,“這樣啊,看在徐伯的麵上,免了你們一間房的錢,給你們開3間房,怎樣?”
“嗯!這樣啊,3個很要好的小毛頭,不用開3間房,開一間就可以了!”
“啊?”三人和小二同時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