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計劃著在皇帝還建全的時候將楚逸寒削弱,最好能廢就廢掉。可是從皇帝將霄月賜婚給楚逸寒開始,局勢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皇帝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而且一早就已經在為楚逸寒做打算。
如今皇帝病重,算的不錯,一個月,他頂多隻活的過一個月。在這樣的局勢和楚逸寒拚,他不是沒有勝算,隻是代價太大,他不同於喋血的上位主子,那樣殘忍嗜血,能為了目地而不擇手段。但是他也不希望喋血最後因為自己而破散。
楚晨熠還有更重要的事,比得到這個天下更重要的事。
“白墨,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是,我有我不得不的理由。”
白墨皺著眉頭看著楚晨熠,他跟著他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白墨雖然也知道這件事的大局已經定下來了,但是不去拚一拚,他總是不甘心的。
“尊上早就預料有一天,皇爺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白墨的話沒有說完,他長歎一口氣道:“鯨魚計劃我會施行,但是另外一件事,你阻止不了我。”
楚晨熠擰了下眉頭,他知道白墨說的是什麼事,他要做,他是攔不住的,因為他有他的堅持。做為朋友也好,做為半個師傅也好,楚晨熠能說的隻有一句話:“保重自己,一定要活著。”
白墨沒有看楚晨熠,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樣,他知道,他不怪楚晨熠,因為青氏本就不是他們能抵抗的存在。隻是這一切都太不合邏輯。再怎麼樣青氏也違背了正常的軌跡,讓青氏這樣不正常的原因是什麼,他不知道。
但是拚命的事,他是注定要去做的。
“什麼時候出發。”
麵對白墨的問題,楚晨熠愣了一下,父親和霄月,他隻能選擇一個。
“明天午時吧。”
白墨點頭。
“天不早了,尊上的傷還未好,該早些休息。”
楚晨熠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霄月回到太子府,聽四六說,楚逸寒在書房。
她想了一下,並沒有立即去找她,因為她知道,太早插手,隻會引起他的警惕,霄月從前沒有將楚晨熠當過對手,至少是這一世的,但也不代表她不知道怎麼應負楚逸寒。在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是世界上最難伺候的敵人。
當你將喜歡的人當做真正的對手時,你會發現,他其實是這世界上最容易對負的敵人,隻看你下不下的了手去傷害他。
因為付出了太多,被傷的太多,又怎麼不知道,他所有的缺點和弱點在哪裏呢?
霄月的心情非常灰暗,心像生了鏽的鐵鎖,即使有鑰匙,打開卻也是極為困難的。
按霄月對楚逸寒的了解,他真抓了霍梓修,一定不會殺他,也不會放他,隻會把他藏的極深,等到時機成熟才會直接抹殺,抹的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
就如同曾經他為金婉兒洗白,利用自己時一樣。藏在暗處,給你指明的燈,最後咬你一口,做到真正的至你於死地。
也正是這樣的理解,所以她沒理由不知道,霍梓修的事急不得。
回到華軒閣時,嶽子菁早已經準備好了吃的,一雙期盼的眸子看著她,霄月是怕遇到麵對這樣眼神的,就好像被人深深的寄望著,自己給予對方的卻是失望。
看霄月這樣的神情,嶽子菁便知道,霄月並沒有得到什麼可靠的消息,也更知道自己的急切傷到了她,強扯著笑,裝作無事的拉著霄月到桌邊坐下。
再也沒提霄震天的事。
霄月有些歉意,吃了幾口飯以後對嶽子菁道:“子菁,你來燕京,我該是要好好招待你的。”
“不,我來不來,都不須要月月為我做什麼,何況眼下月月有更重要的事。別在意我,我能照顧好自己,倒是你,不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霄爹爹武功那麼高強,一定會沒事的。”
嶽子菁總是體貼的。她說這些話,霄月知道,她隻是在安慰自己。希望自己不要這麼沮喪,但是不沮喪她真的做不到。
霄震天可是帶了二隊軍隊,不該說失蹤就失蹤的。
看著霄月又一次陷入沉思,嶽子菁也隻能坐在一邊歎氣。心中的焦急也是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