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一(1 / 2)

看著玉昕離開的身影,楚晨熠擰了下眉頭,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玉昕竟然會有背著他去做別的事的一天。他還是底估了玉昕對他的執念。但是她是那個人的弟子,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讓自己去親手傷害她。或看著她被別人傷害。

霄月來到風月坊時,驚動了很多人,東方莘醉自然是知道霄月會來找他的,應該按到詩月的判斷,不,應該是詩月給他的信息,自己的主子向來料事如神,隻是那夜,他明明聽到了音哨的聲音,這霄月為什麼還在這裏?

音哨的聲音是獨特的,隻要身上隨帶一些特殊的東西,就能極快的感應到那哨音,可是這世間也隻剩了這一批哨蠱,哨子一響,這蠱就沒有活路。死了,這音哨也就絕跡了。

霄月,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可以讓主子對你如此特別。

東方莘醉是不知道,但是他卻有種深深被霄月騙的感覺。因為他畢竟一開始也沒準備做好人。如果霄月是在這東城吹的哨子,那執行任務的就是他這一隊人,隻可惜,接任務的竟然是燕子山上的那個禿驢,弦安!

弦安的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同為主上在燕京的眼睛,他從來不覺得弦安是個不起眼的存在,隻是是弦安執行的任務,為什麼霄月還在這裏!東方莘醉不知道。

穿過重重的帷幔,東方莘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掛著輕挑的笑,雙目卻一直看著霄月。明明就是在打量著她,確還要裝做一副等著被嫖的樣子,霄月是無心管這些的,很快,她就走到了他所坐的桌邊。

今天,他不是單純的坐著的,而是抱了一把胡桃色的琵琶,長長的發沒有做任何處理,就這麼隨意的披散著,寬寬的胸懷,雙手撐開,修長的指尖是落在琵琶上的,隻是不像普通人,彈琵琶是要拿刮片,他隻是用他那如手指一樣修長的指尖扣在琵琶的弦上。

隻是這麼扣著,沒有彈的意思。

“東方,本宮找你有事。”

霄月開門見山,頭微微仰起,正好與東方莘醉平視。

東方莘醉的表情沒有任務的改變,隻是依舊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她。詩月說了,主上說,霄月的事,他已經不可以再插手了,如果她找上門來問什麼,有什麼便答什麼就好,如果不想答便不答,看他自己。

既然主上都已經說這樣話了,東方莘醉自己也沒想輕易的就聽霄月的擺布。

淡笑間,眸中冰冷似雪:“喲,這不是太子妃嘛?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風月坊找樂子?來人,還不趕緊伺候著?”

東方莘醉都開口了,邊上立即有兩不長眼的男倌竟真的擁了上來,隻是還沒有碰到霄月。

就見霄月一個漂亮的閃身,向後旋個身,那兩人便撲了個空。

霄月沒時間和他們耗,冷冷道:“滾。”

兩男倌哪料到這霄月竟是這樣性子的人,一般上這裏來的女人不都是貪歡而愚笨,更是對著他們就直流口水嗎?更重要的是,越醜的女人,越好調戲嗎?

再看一眼霄月,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霄月臉上是有塊疤,看一眼時,確實醜,看第二眼,就會看到這張臉上的那雙漂亮的眸子,真是漂亮啊,就連此時那樣沒有表情的瞪著,就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尊貴,讓人不敢再染指,好似配不上一樣。對,就是配不上的感覺。

“嗬,太子妃來風月坊,又讓公子們離開,這可是來找事的?”

東方莘醉還沒有動,樓裏的人也就不敢動,畢竟,這東方的身份特殊,而另一邊的女人的身份就更特殊了。怎麼辦?看戲好了。

霄月冷冷道:“東方公子,本宮今日來找你隻有一事,你若願意告訴本宮,本宮日後如能幫的上的,任何事,一件,說到辦到。如果今日東方公子沒有什麼可以對本宮說的,那就當本宮走錯了門,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霄月知道,東方莘醉是故事在為難她,且看他的樣子,就是不願意幫自己的。是啊,音哨任何,她已經傷了青鸞了,青鸞有什麼理由讓青氏的人繼續幫自己呢?霄月這話說的是真的,此時的她隻當和東方莘醉的個人交易,對,交易,以一抵一。

東方莘醉沒料到霄月當著這麼多的人麵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心底是被她這份魄力稍稍打動了,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被她破壞了,心裏就閃過幾分暴戾。

“太子妃,還是。”

就當他的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從外邊闖進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