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後傳來聲響,所有的人都衝到了屋後。
隻見凍的臉色發青的霄月趴在水邊,沒有力氣爬上岸,霄月不知是被凍的還是怎麼的,眼睛紅紅腫腫的,見楚逸寒過來,霄月立即就哭的梨花帶雨。
“娘娘!”
邊說間,邊回頭看著那屋子。隻見那已經倒塌的屋子什麼也看不到。
小月立即衝上前將霄月從水中撈起來。
楚逸寒氣勢衝衝的就走到霄月的身邊,一臉冰冷的神情,夾雜著風雨欲來的樣子道:“宣皇貴妃呢?”
霄月不知道楚逸寒為什麼會這樣緊張,明明他對宣妃並沒什麼感情的樣子。
但是霄月知道,自己活著,宣妃死了,怎麼講都講不過去。按之前編好的話道:“娘娘剛剛醒過來了,但是她把我推出了窗,自己卻。”
說罷,霄月的淚不停的往下掉,也不知是因為自己明明也受了傷,但是楚逸寒完全都不關心,還是因為全身真的很冷很冷的原故。
小月意識到了霄月的異常,立即找來了披風,將她裹了起來。也不敢發表任何言論。
邊上的羅侍衛看楚逸寒鐵青著一張臉,大感不妙。
果然楚逸寒一把將霄月從地上拉起來,僅一隻手的力道,緊緊的抓著霄月的衣襟。氣的大睜的眼睛看著霄月狼狽的樣子,冷冷道:“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說罷,像丟拉圾一樣,一甩手,霄月從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嘭的一聲,四濺的水花,如霄月支零破碎的心。眼淚止住了,冰冷的感覺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黑黑的水裏,霄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沉到水底。
死吧,就這樣死了算了。
水中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小月嚇壞了,立即跳下了水裏。
她是宣妃的人,誰也沒有資格去攔她。
小月跳下水以後,沒多久就找到了水另的霄月,心中十分擔憂,從宣妃的一舉一動中,不難看出,霄月對於宣妃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雖然宣妃沒有告訴小月,霄月的真實身份,但是小月知道,如果宣妃在這裏,肯定不會任由著霄月就這樣死去的。
霄月再次被救起來,頭腦暈沉中,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神壇失火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神壇的書房裏,楚逸寒不停的來回走動著,羅侍衛站在一邊,他在等,等楚逸寒的下一步命令。
“派人回宮裏。”
話還沒有說完,楚逸寒立即否決掉:“不行,現在不能派人入宮。”
羅侍衛知道楚逸寒在擔心什麼,想了下,謹慎的道:“殿下,再不通知,隻怕宮裏的怒火會更大。”
羅玉堂的話引起了楚逸寒的注意,他並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更知道,宣妃的死,這背後牽扯的是什麼樣的厲害關係。
但是人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如羅侍衛所言一樣,晚報的結果,是他更不能承受的。
“算,派人去吧。”
楚逸寒吐出一口氣,擰著眉頭,樣子十分煩悶。遂走到窗邊,此時夜已深,隻空中還是僅寥寥無幾的星辰,忽明忽暗。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紫懺看著小月抱著霄月去了偏寢殿,這才立即往著熠親王府而去。
今天夜裏的事,太多太多蹊蹺,他必須要見尊上。
沒多久,一名侍衛騎著快馬就從神壇離開,往著東城而去。
南城離北城本就不遠,紫懺來到熠親王府時,白墨正好也趕到。
兩人打了個照麵,一並進到書房裏,玉昕是不管富自來客棧之事的,所以避嫌的退出了屋子。
楚晨熠先讓紫懺說說他的來意,紫懺很老實的將晚上遇到的事全告訴給了楚晨熠。楚晨熠一聽完,臉色當即就變了。想了想道:“你確定霄月從水裏撈上來後,沒有問題?”
他怕,怕她的寒毒又發作。紫懺有點懵,不是,不是應該問宣妃的事嗎?或者是霄月到底是個什麼來曆給自己個準信啊。竟然關心的是她的身體?
紫懺想了下,又老老實實的說了自己白天有給她吃補丸的事。楚晨熠這下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但是很快他看了白墨一眼後道:“白墨,你準備下,提前施行鯨魚計劃。最後在這三天內完成。”
白墨愣了下,皺了下眉頭道:“尊上,這事。”
楚晨熠打斷他道:“不用想那麼多,就這麼辦。紫懺,讓管家備馬車。”
“尊上,這麼晚,你要去哪?”
紫懺有些奇怪的問。
“神壇。”
“啊?”
紫懺有些不解,但是楚晨熠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催促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