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皇後哪有將太子妃印給霄月的打算?但是這會被楚逸寒提了出來,這宣妃也跟著起哄,她麵色有些僵硬。
想了半天,突然看了一眼邊上的嬤嬤。嬤嬤同樣擰著眉,沉思了一下,往前一肯道:“太子妃,你可知罪!”
這句話一吼出來,別說是霄月,就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了。不知道皇後這唱的是哪出。
霄月應聲出列,跪在地上,叩了個頭道:“霄月何罪之有,還請嬤嬤明示。”
“按宮規,太子妃新婚三日後須入宮向皇後及二品上宮妃請安,如今太子妃入太子府已然半月,今日若非皇後召見,你還不知該幾時來請安,大逆不道!按刑罰,重則二十大板。”
嬤嬤的話讓霄月一張小臉瞬間化為蒼白。入太子府時,迎喜的嬤嬤確實有交待這件事,但是她卻忘了!
如今這皇後明顯是有心要找她的麻煩。一時間霄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求救的眼神看向楚逸寒。
楚逸寒則暗沉著眉,後宮的事,他向來顯少關注,更不知道這些奇怪的規矩。如今確真是栽在這上麵,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隻要拿得回太子妃印就好,這霄月挨多少板子,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霄月見他不說話,心底已經明了,這板子估計是要吃定了。
唉,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大意了。
霄月急的滿頭大汗。
就在她不知怎麼辦時,突然殿外傳來:“皇上駕到!”
眾人驚,誰都沒有料到皇帝會來。
所有人都紛紛下跪行禮,迎接這個國度最尊貴,最不可挑戰的權威者。
皇帝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帶了一群人。有楚晨熠,還有霄震天。皇帝神情溫和開朗的進到殿中,洪亮的聲音顯示出,他的心情好像還不錯。
“平身平身,都在聊什麼呢,朕來的似乎不大是時候?”
皇帝繞過跪在中間的霄月,視若無人的走到皇後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朝所有人打著手勢賜坐。
眾人又坐了回去。
此時的霄月還跪在地上,並沒有起來,因為她的位置太突兀了。因為跪著,所以她也不知道霄震天此時也在。
“嗯?這是?”
皇帝這才看到霄月一樣的問皇後。
皇後拉了個儀態萬千的笑說:“回皇上,太子妃觸犯宮規。正要施刑。”
“哦。”
皇帝並沒有問什麼事。自古皇帝是不大參與後宮之事的。所以輕描淡寫的哦了一下,就沒有了下文。
但是霄震天可不行,入到殿中,看到霄月嬌小的身子跪在那裏時,心都疼的顫抖了。咬著牙,強忍著想拉霄月離開的心。站在那。
“敢問皇後,太子妃所犯何罪,該領何罰?”
聽到霄震天的聲音,霄月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父親是不是知道了。但此時跪在這,讓她有種愧對他的感覺,父親養她十五年,平常關照雖少,但是父親對她的疼愛,她不可能感受不到的。麵對這樣疼愛自己的父親,她卻一心離去,來到這裏受這樣的羞辱,此時隻想找個洞鑽進去。
卻不知,霄震天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主動要求嫁到太子府之事。一味的以為是自己害了霄月。一想到這,就無法坐視不管。
“這後宮之事,霄將軍參與,不大合適吧。”
說話的是皇後身邊的嬤嬤。
霄震天皺眉,霄月頭壓的更低了,父親身為邊疆鎮國大將軍,何時輪到一個老太婆和他這樣說話!而害父親也受羞辱的人還是自己。其實如果隻是霄月一個人受辱,倒也就無所謂,但是她知道,看到她受辱的父親比她的難受就加大十倍。
“霄將軍護國正一品,嬤嬤這樣說話不大合適吧,且這太子妃還是霄將軍的獨女,自然有過問的權力。”
如冰如玉,即寒又潤的聲音像天籟一樣。霄月僵在那,想著會是誰在這時替她與父親解圍。
“四皇爺說的是,孫嬤嬤還不向霄將軍請罪。”
開口的是皇後,她目光平穩的看著楚晨熠,似在說:“打狗也得看主人。”
楚晨熠的目光卻隻是坦然的看著大殿裏的一切,像看著所有人,又像所有人都不在他清明的眸中一樣。惹的皇後十分不悅。
“老奴愚昧,請將軍責罰。”
這皇後都開了口,霄震天若真要把這嬤嬤怎麼樣,隻怕會留個罵名。
霄震天本就不在乎這些,開口道:“還請皇後娘娘明示,小女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