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本想立即上前找白衣男子要回情蠱,可因為這一亂,且那些蛇直接從她和那白衣男子中間湧下來。將兩人隔了個水泄不通。接應者已經管不了紫懺了。更沒空去理霄月和楚晨熠。
富自來的大堂亂成了一團麻。
真正的白墨稱底下大亂也從五樓飛了下來,入到人群中。楚晨熠因為蠱毒而有些支架不住,好在白墨趕到。
白墨以極快的速度推開邊上的暗道,將楚晨熠帶離了大堂。
紫懺此時早已經出了富自來客棧。他匆匆忙忙的上了一條船,隻想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找個地方躲個十天半個月。燕京暫時肯定是不回來的。打定主意,他加大內力,使船更快的朝著黑色湖水的更深入漂去。
雜亂的人群中,霄月嬌小的身子很快就逃出了人群,此時她特意找了個高點的地方看向擂台。隻是怎麼找也找不到白衣人的下落,消失的好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霄月愣了。
屋外傳來四更的更聲,霄月擰著眉再看了一眼人群,還是沒有。心底明白,今天是白來了。
歎口氣她就快速的往著大門跳去。
暗閣中的白墨扶著虛弱的楚晨熠。
“主子!你沒事吧!”
楚晨熠伸出手,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昏暗的燈光下,俊逸的五官輪廓分明,因為中了蠱毒,他的臉色很蒼白。
他搖了搖頭說:“派人跟著她!”
“是!”
白墨轉頭就對後邊的接應者說:“你們跟著她,查查來路。”
“是。”
接應者應聲離去。
“主子,這蠱毒怎麼辦?”
“先放著吧。”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說的好似中毒的人不是他一樣,白墨看他虛弱的樣子很擔心,但是知道,他決定的事,向來誰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隻是,那女子到底什麼來曆?白墨猜不出來。
霄月回到城中時,天還未亮,氣溫比她出來時冷上許多,她凍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往著太子府的方向快速奔去。
因為丟了情蠱,霄月的心情並不怎麼樣,想著懷裏還有甘連翹的資料要看,就急著回太子府。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蹤的兩個身影。
她一路延著護城河往著太子府而去,在即將要進華軒閣時,她突然改變了主意,腳風一轉往著太子寢院的方向而去。在觸及到太子寢院外的屋頂時。
她才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一察覺到跟蹤,她立即再度跳躍,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霄月的輕功非常好,想甩掉很後的人是很簡單的事,但是她很奇怪是誰在跟著自己。
邊想著,邊找了個角落隱了進去。跟蹤的兩人在轉角後,失去了霄月的蹤跡。他們停下了腳步,卻不知道霄月此時正在角落中看著他們。霄月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富自來客棧的接應人!
他們跟著自己做什麼?霄月猜不透,眼看著天馬上就要亮了。
霄月沒空搭理他們,很快就將他們丟在了一邊,再次往太子府而去。
直到她回到華軒閣時,天開始蒙蒙亮了。
霄月摸出懷中的資料放在桌上,並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換了下來,接著坐在地板上,借著長明燈的光開始查看有關甘連翹的資料。
資料不是很詳細,隻記載了她的身世。甘連翹是當今皇帝流落在民間同母異父的妹妹,當年皇帝的母親,也就是如貴妃。因為犯了宮規,被送出了皇宮在靜安寺念齋。靜安寺一次大火,如貴妃逃了出來,後來隱姓埋名嫁給了一個農夫。這才有了甘連翹。
後來皇帝登基後,徹查靜安寺大火之事,才發現了如貴妃沒有死,還嫁人的這件事。麵對這樣的結果皇帝覺得臉上無光,於是就將靜安寺之事壓了下去,沒有公開。五年後,前皇後,也就是楚逸寒的生母博瀾香回母家省親,無意中發現了博家二叔強娶回家的甘連翹和當今的聖上麵容極其相似,就想到了當年皇帝查靜安寺之事,對於如貴妃沒死嫁人的傳聞她聽過一二。於是立即派人去查甘連翹的身世,這才發現,她竟然就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