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嬤嬤,霄月早就累的全身僵痛。出府之事隻能再耽擱一天。
第三天一早,嬤嬤再次幽靈一樣出現,這天開始教她的是甄茶的技術,不知那嬤嬤是不是故意的,特意用燒的滾燙的水來練,霄月稍不留神就被水燙到,一被燙到她就疼的發出像殺豬一樣的尖叫聲。
很反常的是,嬤嬤竟然對於她的尖聲一點都不製止,這就太奇怪了,更離奇的是她叫的越大聲,嬤嬤就像開啟了變態模式一樣,越要逼著她叫的更大。反而沒叫,那水的溫度就越高!分分鍾燙死你沒商量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霄月不知道,最後也就隻能叫到嗓子完全廢掉。嬤嬤這才放她一馬。
就在霄月“學習”的期間,太子府裏開始頻頻傳出太子妃不僅長的醜,還患有瘋病,雖然被關押在甘夫人的初華宛裏,但是天天都能聽到她不是摔東西就是鬼叫的聲音。每每經過,都有種嚇死人的感覺。
殊不知華軒閣裏卻是魔鬼一般的訓練,完全停不下來。直到傍晚,嬤嬤才離去。
看著完好無損的手,霄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折磨了一整天。好在每次燙傷,嬤嬤都給她上了藥,及時處理了。霄月也不知道她們用的什麼藥,反正一整天下來,她是被燙的不行不行的,這會小手看起來就是比還顯得白嬾。這也讓人有種死而無憾的感動之情了。
如前兩天一樣,護院還沒撤離,但霄月已經不想再等了,再弄不清甘連翹的來頭,進了皇宮,一旦做錯事,她可不奢望楚逸寒會救她。
雖然這麼想她會很難過,但她比誰都清楚,這就是現實。
一更的更聲才響過,霄月就換上了夜行衣。
小心奕奕的躲避開院護的巡視後,霄月成功逃出太子府。
夜色下她嬌小的身影又是一陣急奔,這才來到南街街頭。
街頭邊的屋子上已經掛上了門牌“櫻院”,兩個字在門頭長明光的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霄月看的心頭暖暖的。
彥良做事的風格和他人帶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很溫暖,霄月很慶幸買下他的這件事。
歡喜的一個跳躍翻進院中。
屋裏並不似上次回來時那麼黑,這次的書房裏亮著燈。
霄月並不知道,彥良自上次她半夜出現後開始養成一個習慣,一個晚上看書看到三更才睡的習慣。
所以霄月一落地,他立即就察覺到了。穩平的走到院中,灰色的長衫纖塵不染,白析的肌膚,綰起的青絲下溫和的五官,淡色的唇微微一動:“櫻見。”
溫和輕脆的聲音說不出的動人。
“你還沒睡啊!”
霄月拉下麵紗揚著笑和他打招呼。
彥良微微一笑,臉上竟有兩個不太明顯的酒窩,“在看書。”
“哦。對了,我的資料拿到了嗎?”
霄月並沒有看出彥良洋溢在臉上的開心,直奔主題。
知道她會要,於是點頭說:“在你屋裏,你坐會,桌上有熱茶,我去把資料拿給你。”
說罷轉身往主屋走去。霄月便聽他的話進到書房中,泡起了茶。
沒多久彥良就拿著資料走到了屋中。
在交資料放到霄月的麵前時,彥良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說:“櫻見,你平時住在哪裏?或者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
霄月拿著資料的手一頓,仰頭對上彥良溫和的目光說:“你找我有事嗎?”
彥良搖了搖頭,目光有些黯淡,略苦澀的一笑說:“我倒是沒什麼事,隻是想告訴你,百寶大會邀請函上寫的召開時間就是今天晚上的三更。”
彥良的話還沒說完,霄月竟飛一樣的速度抱著資料就往屋外跑去。
那速度快的讓彥良愣在那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她完全消失,彥良才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深深的歎口氣。喜歡上這樣風一樣的女子,真是件即痛苦又好笑的事情。
隻是這些對她真的那麼重要嗎?
彥良白天有在整個燕京晃蕩過,偶爾想找到有關霄月的點點滴滴,但是燕京太大了。他找不到。什麼也找不到。
他想過去風月坊購買月櫻見的資料,但是想到她要是知道,應該不會高興。於是就作罷了。
但是內心深處對於她的身份,他是真的很好奇。
霄月從櫻院出來後,匆匆的打開邀請函,上邊有詳細的地址,她默默的記下地址,然後看了看天色,離三更還有些時候。
她並不知道地圖上所標的西城效區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