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算情越傷1(1 / 2)

如楚逸寒所言,他確實送了份資料到甘連翹的手裏。

資料上印著風月坊獨有的標誌,這獨有的標誌讓資料看起來真實性特別的高。但是甘連翹第一反應卻是,它是怎麼傳到楚逸寒的手裏的,安理說上官婉兒是沒有這權限,更沒有這個權力的。那是誰呢?甘連翹不知道。

她帶著這個疑問開始瀏覽起這份資料來,才翻開第三頁,她的眉頭就鎖成了川字,她是不知道傳資料來的人是誰,但是能肯定的是,那人絕對是沒懷好意的。

她又繼續翻了幾頁,最後終於翻不下去了,她怒氣衝衝的將資料一把甩到書桌上,站在那氣的直喘氣。

回想書中的信息。大概就是霄月五歲大病,六歲毀容,七歲再次大病,大病後腦子開始不清楚,接著智力停在八歲就沒有再成長過。

她不知道楚逸寒在看到這份資料後,是有多麼的生氣,但從他對霄月的種種行徑來看就可以知道,這霄月就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不撥不痛快。甘連翹承認,霄月這些日子沒死在太子府,真的算得上是個奇跡。難怪這麼有身份背景的吖頭,會落到太子府。她真是太低估那幫人的心計了。

隻是霄月的神智真的有問題嗎?甘連翹不敢肯定,必竟現在想想,這霄月的行徑也確實可疑,她汙蔑三七說她不潔時,她是沒有反應的,在她讓她離開太子妃宛時,她也沒有反抗,就連楚逸寒到華軒閣時,她竟然都不下跪!

難道這個霄月的神智真的有問題?

甘連翹在屋中來回走動,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從見到霄月再到從華軒閣離開時所有的細節和片斷,希望從中找到一點點的正確訊息來讓自己得到正確判斷,很可惜,這點時間的接觸太短了。

看來,她必須要用別的幫法了。

如果這個霄月是個智障,那控製起來就不容易了。

如果這個霄月並不是個智障,那麼控製起來隻怕是更不容易了。

顯然霄月如她所料是個狠棋,要用好,著實太不易。

她再次將目光投到資料上,燈光下風月坊的金色標記極其惹眼。

甘連翹有一萬種設想,其中有一條就是,這資料興許是假的,如果這資料真是假的,那麼意味著,一直保持對朝政中立的風月坊終於按耐不住也加入到這場混戰中來了。而且目標還是楚逸寒!

如果真是這樣,燈光下的甘連翹臉色深沉,眼中是深深的絕望。

許久,她將那深沉的絕望藏到了眼皮之下,隻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六年的風風雨雨,她都抗過來了。沒道理栽在一個癡兒的身上。

書房裏的燈一直是亮的,直到三更的梆子聲打響,甘連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來。

夜幕下,她借著月光看著華軒閣的小樓,隔著空氣,霄月的小臉浮現在她的麵前,毫無掩飾的神情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那雙璀璨如星辰一樣的眼睛就那麼仰視著她。

甘連翹在內心中深是不相信霄月存在神智問題的,但是這一夜裏,她的反應確實不像個正常的十五歲少女,如果她的神智是清楚的,那麼她該有多麼的警醒?或者,她該擁有著多強大的演技。

甘連翹深吸一口氣,當下決定,她要賭一把,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那就是試探霄月。

隻有把握了所有的正確訊息,她才能更快的做出最準確的選擇。

此時的華軒閣主屋窗子透出很淡的光芒,是長明燈的燈光。

屋中的霄月剛從惡夢中驚醒,是個纏繞了她很多年的惡夢,夢中的楚逸寒還活在他的前世,偉岸的身體站在A市最最高最豪華的建築辦公樓裏,白織燈打在他冷峻的容顏上,自己一步一步的踏著屍首向他走來。

他總能在那個特定的時間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愛她,然後按下了那個控製著整幢大樓炸彈的按鈕。

霄月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借著長明燈,一步一步的走到窗台,月光從窗縫裏透到屋內,落到地板上。

她將木質的窗板向外推開,夜風將她長及腰的青絲揚起。

不遠處甘連翹遠去的身影引來了霄月的注目。

待她一步一步走遠後,霄月才回過神來,看著這古色古香的一切,她能說服自己走下去的理由就是,楚逸寒也在這個世界。

換上夜行衣,霄月就出了太子府。

這次她去的地方是風月坊。

風月坊是北燕第二大碟報機構,類似那個時代沙縣小沙及蘭州拉麵一樣的存在。

隻要花的起錢,就能買到一定份量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