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曉茹她竟然是個男兒?”
濟世堂門口,在聽到花安顏的話之後,李秋鳳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了。
“哎呦!我的老天娘啊!倘若是我做錯什麼,您就降下一道雷來劈死我吧!為何要把我好好的女兒變成了兒子!”
“可憐我寶貝了十九年的女兒,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她怎麼就……怎麼就說變就變了呢?”
……
花安顏揉了揉被吵得嗡嗡作響的耳朵,悠悠地看了一眼李秋鳳,而後不疾不徐地說道:“雖然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但或許你應該回去問問你女兒的爹。”
言罷,花安顏便示意這對母女,哦不,是這對母子讓開,莫要擋住其他病人看病。
畢竟,她花安顏身為一名大夫,職責僅僅隻是治病救人;至於由此而牽扯出的後宅醃臢之事,那便遠非是她的責任範圍之內要處理的事。
“謝謝你,花神醫!”李曉茹深深地看了花安顏一眼,在留下一句話之後,便兀自轉身離去。
而那仍然在哀嚎的李秋鳳望著頭也不會離開的女兒,不對,是兒子,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追上去還是不追上去。
至於李曉茹,他在當了十九3年的女子之後,才陡然間得知自己其實是男兒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不可謂不沉重。但與此同時,困擾他多年的一些不解之謎也才終於得以解開。
比如,為何他會得“絕症”每月血流不止,以及他對男子充滿了排斥,卻總是忍不住對女子心生愛慕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街對麵酒樓二樓包廂裏,絳衣見李秋鳳和李曉茹居然沒有大鬧濟世堂,反而灰溜溜地走了,不由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一旁的寒衣則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還不忘調侃道:“絳衣啊,要不……你還是先把牙齒磨一磨吧,不然我怕一會你會啃不動你的鞋子。”
絳衣狠狠地瞪了一眼寒衣,眸光裏閃過一絲冷冽,依然不死心地說:“哼,那不過是花安顏運氣好罷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花安顏已經帶著夫郎和哥哥們走進了濟世堂的後院去享用午飯。而身為小廝的南宮冥,自然也緊緊跟隨著他們。
“咦?人呢?”
當寒衣再次將目光投向濟世堂時,卻發現濟世堂門口的診桌前已經空無一人。
絳衣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她冷冷道:“寒衣啊,就算那花安顏能治好那些人,又如何?難不成,她還能跟天鬥不成?”
寒衣聞言,頓住啃瓜子的動作,吐出瓜子殼之後好奇地盯著絳衣,問:“難不成你還留有後手不成?”
絳衣但笑不語。隻見她走到包廂的窗口,衝外麵吹了個口哨。
口哨聲剛落,便有幾個黑影從濟世堂周圍的屋頂上閃過,她們將手中的火折子迅速地朝濟世堂周圍店鋪門口的棚子丟去。同時,另一些黑影則潛入濟世堂的後院,把火折子丟入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