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雯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通透,她不由訕訕地笑了笑,連連應是。

用飯期間,宮九歌夾起一塊肉放到花安顏碗中,“妻主,您辛苦了,多吃點。”

顧少卿、蕭清寒、江玉麟三人見狀也紛紛給花安顏夾菜,一時間,花安顏碗中的菜都快堆成小山那般高了。

“夠了夠了,我吃不了這麼多。”花安顏哭笑不得。

南宮冥附和道:“就是。少君和幾位側君這是打算把姐姐當豬養嗎?”

“咳咳咳……”聽到南宮冥的話,正在吃飯的花安顏差點噎住。她情不自禁回想起當初自己穿成小豬仔的時候,江玉麟可不就是在喂她這頭小豬麼?

正當花安顏一臉愜意地享受著幾位夫郎無微不至的侍奉,心情愉快地享用午飯時,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位於隔壁大街另一家藥鋪兼醫館——紫雲堂,此刻卻籠罩在一股沉重和壓抑的氛圍之中。

由於今日前來就診或抓藥的客人寥寥無幾,再加上紫雲縣“慈福會”的眾多會員們也紛紛彙聚於此,紫雲堂的東家童桂枝索性決定閉門歇業半日。

在紫雲堂後院寬敞明亮的廳堂內,當地的藥鋪或醫館的東家們圍坐在一起,麵色凝重。

一名身著華麗綢衣的富態女人,臉上掛滿了憂慮之情,但見她目光緊盯著坐在上首主位的那個看起來貴氣和威嚴的女人,焦急地開口道:“童會長啊!您看看現在這情形,咱們紫雲縣裏恐怕已經有半數以上的病人們紛紛前往那家剛剛開業不久的濟世堂抓藥治病啦!以至於縣裏其他的醫館和藥鋪生意慘淡,麵對如此局麵,我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安和惶恐,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擔憂。

隨著那個富態女人的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她們或是指責濟世堂不懂規矩,或是指責她們把生意都搶了去,讓同行沒飯吃。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子開口道:“林老板,以及各位東家,可是據鍾某所知,那家濟世堂隻接診疑難雜症患者,對於普通的小病,她們根本就不屑看。依鍾某所見,或許我們應該反思自己藥鋪抑或醫館在管理或者醫術上是否需要調整和提高,而不是去排擠人家。”

隨著年輕女子的話落,率先開口的林姓富態女人隨即哂笑道:“唐婉,你們唐家就剩你自己了,藥鋪開不開自然是無所謂,畢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嘛,又如何跟我們這些上有老、下有老的人相比?”

唐婉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咬咬嘴唇,沉聲道:“林老板,話不能這麼說。濟世堂之所以受歡迎,肯定有其獨到之處。我們應該從中學習,提升自家的醫術水平或者藥鋪的待客質量,而不是在此怨天尤人。”

林老板冷哼一聲,“說得輕巧,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見眾人爭執不休,紫雲堂的東家兼“慈福會”的會長童桂枝開口安撫道:“大家稍安勿躁,濟世堂那邊我早有安排。”

隨後她看向身旁的一位精瘦女子,“趙老板,你明日便派些人去濟世堂鬧一鬧,就說她們賣的藥吃死了人。”

趙老板猶豫道:“這...不太好吧,要是事情敗露,我們可就完了。”

童桂枝自信滿滿地說:“放心,我已經買通了濟世堂那個坐診大夫的助手,到時候她會配合我們,絕對萬無一失。隻要搞臭了濟世堂的名聲,那些病人自然就會回到我們這邊。”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稱讚,心中暗自慶幸有童桂枝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