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寧安鎮,一個地處玄陽城邊的小鎮,鎮子依靠著玄陽山脈,鎮子中有數百戶人家,大多數是靠山吃山的獵戶,鎮子的最外圍有一家小酒館,小酒館地處去往玄陽城的必經之路上,因此生意還算可以。不過今日這小店卻是熱鬧的有些過頭了。

“老東西!我家少爺在你這裏歇歇腳是你的福氣,還敢問我要錢,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了!”一個滿身酒氣步履蹣跚的大漢揪著一個瘦弱的老者,老者身材矮小,麵容上透漏著山村老人應有的質樸,身上穿著樸素的青衫,不過此時已經被大漢扯得雙腳離開了地麵,臉上有著驚恐的表情。

而這名大漢的身後的桌子旁,一名身穿華服的年輕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年輕人身材欣長,長相有些陰柔,嘴角的一絲冷笑讓他看起來極為的刻薄,而他的身邊則恭敬地站立著三名同樣身材魁梧的大漢。

而此時被那大漢提著領子的老者的名字叫萬青山,正是這個小店的店主,而那名年輕人叫李淵是玄陽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多次到小店中喝酒吃飯卻從沒有給過錢,今日萬青山實在是忍受不了,便很小心地問了一句,結果就發生了眼下這一幕。

此時許多過往之人都停了下來觀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人們看向那名年輕人時眼中都有一些畏懼之色。

“嗬嗬,萬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玄陽城還有這周邊的鎮子,我吃飯誰敢問我要過錢,阿三讓他長長記性。”那華服年輕人擺了擺手。

話落,那名扯著萬青山衣領的大漢一把將他推到在地,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頓時讓瘦弱的老者蜷縮在了地上,而周圍圍觀的眾人眼中都有同情之色卻還是沒有人敢上前勸阻,顯然是這位李公子平時的淫威太盛。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從小店的內堂走了出來,少年黑色的長發垂到肩頭,臉上分明的線條勾勒出來了一副極為俊朗的容顏,然而這少年此時手中卻搬著個與其身材不搭調的大酒缸。然而少年剛剛走出內堂便看到萬青山正在遭受著毒打,少年目呲欲裂,手中的大缸一下被扔到了地上。

“你給我滾開!”少年身材與這名大漢比起來,但卻極為矯健如同一頭發怒的獵豹一般衝進了人群中,用肩頭一把撞在了那名叫阿三大漢的後背上,巨大的衝擊裏讓大漢一下撲了出去,一個狗吃屎栽倒在了塵土中。

這名少年叫做柳風,是萬青山收養的孫子,柳風從小與老人相依為命,在柳風的心裏,萬青山就是他唯一的親人。此時萬青山遭到毒打,柳風自然是無比憤怒。

“爺爺,您怎麼樣。”柳風慢慢將萬青山扶了起來,一臉焦急之色。

“爺爺沒事。”萬青山輕咳了幾聲,在柳風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那被撞了一個狗吃屎的阿三,一邊揉著後背一邊也站了起來,他的臉此時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厲聲道:“該死小子,力氣還挺大,老子今天要廢了你!”

柳風並沒有理會他,反而是看著後麵的李公子怒道:“你們這些混蛋,每次吃飯不給錢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難為我爺爺。”

李公子輕蔑的一笑,說道:“我李淵想打誰就打誰,哪裏輪到你這個毛頭小子過問,既然你不讓我打那個老東西,那你就替他吧,你們一起上!”

李公子話音一落,站在他身後的三名如同大猩猩一般的壯漢同時走了出來,一邊冷笑一邊向柳風走來。

這時萬青山急忙道:“李公子,求求你,你要打打我吧,我孫兒年輕不懂事,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此時柳風則是一臉的倔強的說道:“爺爺,不必求他,我不怕他們!”

那名阿三第一個衝了上來,鐵錘一般的拳頭向著柳風的臉部掄了過去,就在眾人有些不忍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阿三那粗壯的手臂竟然被瘦弱的柳風一把抓住了,而此時阿三也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用力想抽出手來卻發現,對麵少年那兩隻瘦弱的胳膊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拳頭。

隨後柳風錯開雙腿,雙臂一用力,猛地將大漢阿三甩了出去。

“嘭!”

阿三那壯碩的身軀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重重的摔落在了塵土中,竟然再次來了一個狗吃屎。

一旁的的李淵則是神色微動,稍稍皺了皺眉頭。

而另外三名大漢略微遲疑便同時衝了上來,這些大漢顯然隻是一般的地痞**,衝上來便不計章法的對著柳風一陣拳打腳踢,而柳風雖然不斷的被打在身上,卻也不時的還擊,幾名大漢每一次拳腳落在柳風身上隻能讓他感覺到一陣痛楚,反觀柳風的拳頭每一次擊打在幾名大漢身上,都會打的他們一個趔趄。

“啊!”隨著一聲慘叫,一名大漢被柳風的拳頭正中心窩處,巨大的痛楚頓時讓他蜷縮的倒在了地上,而另外幾個大漢包括阿三此時也都鼻青臉腫,慢慢的向後退卻,再次看向這個人畜無害的清秀少年時,仿佛像猛獸一樣可怕。柳風的身體就像是石頭做成的,打到現在都沒有留下一絲印記而且他的力氣還大的嚇人。

此時人們都十分的驚奇,但看到被打成豬頭的幾個大漢都覺得暢快無比,這幾個大漢平日裏在附近的鎮子都是壞事做盡,若不是李公子在的話,眾人一定會拍手稱快。

“哼,趕緊滾回來!幾個廢物。”李淵不滿的皺了皺眉說道。

幾名大漢灰頭土臉的退到了李淵的身後。

“不簡單啊小子,想必是從哪裏偷學到了修煉之法,達到了初血境吧?”李淵陰測測的盯著柳風說道。

“初血境?”柳風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自語,不過並沒有回答李淵的話,他是從心底裏厭惡這個李淵。對著他的厭惡甚至超過了那個踢打萬青山的阿三,因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這李淵而起。

“小子,你聽不到我問你話嗎?”李淵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說道。

“你問我,我就要答嗎?”柳風皺著眉說道。

此時一旁的眾人臉上的表情不一,有的是驚異,有的是同情,而那幾個被打的大漢則是幸災樂禍的態度。

然而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柳風和李淵,卻沒有注意到,萬青山此刻卻十分的平靜,與之前的他相比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哈哈,好好好!那就讓我親自試試。”

李淵怒極反笑,狹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身形一動幾個跨步便來到了柳風的麵前,李公子的速度極快,柳風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見得一道模糊的拳影,還有一聲急促的破風聲,便被一拳打在了胸膛。

“嘭!”一聲悶響,柳風便向後倒飛而去,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隨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應聲而落的柳風,李淵對一旁的萬青山嘲諷道:“嗬嗬,萬老頭看來你的孫子也不過如此嗎,我還以為他的身體真的像他的脾氣那麼硬呢。”

然而當他看到萬青山的時候卻眉毛一挑,感到有些詫異,因為自己的孫子被別人打的吐血,此時萬青山的反應過於平靜了。

低頭看著倒在一旁的柳風,萬青山蒼老的臉上顯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低歎了一口氣自語道:“他的身體應該達到要求了,沒有血脈終究是凡塵啊,差不多是時候了……”

隨後萬青山緩緩地抬起了頭,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一股極端可怕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股氣息古老而滄桑。當人們看到他的眼睛時,而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從這一雙眼睛中能夠看到星辰幻滅,乾坤倒轉,他的雙眼似乎要比這一方天地都要古老,就像是永恒存在一樣。

此時的李淵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在麵對一個人,而是一個從遠古走來的神魔,他此刻驚恐萬分渾身都在顫抖,半張著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隻是卻發現他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恐懼感在心中滋長。

然而萬青山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輕揮了一下袖袍,李公子和身後那四個大漢的身體便如同沙塵一般飄灑在了空中,從始至終萬青山那蒼老的麵龐都沒有一絲的波動,對於他們仿佛麵對沒有生命的草木一樣,而此時整個小鎮似乎定格住了,所有的人和物都靜止住了,就連鎮中的小河都不再流動,此刻喧鬧的小鎮安靜的可怕,而萬青山則慢慢的將柳風抱了起來,向酒館裏麵走去,在他走進酒館的刹那,小鎮再次恢複了正常,而聚集在酒館外麵看熱鬧的人們,都非常奇怪這些人怎麼聚集在這裏,仿佛剛才那一幕沒有發生一樣,隨後各自帶著疑問便散去了。

“啊!痛啊,好痛啊!”隨著一聲大叫,柳風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柳風不禁摸了摸額頭道:“又是這個夢,這麼些年多少次了,也不換一換,隻是這次貌似格外的疼啊。”

回想起剛剛做的夢柳風不禁打個哆嗦,這個夢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到如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是他名副其實的噩夢,在夢中每次他都在一個充滿灰色液體的池子裏掙紮,那些灰色液體讓他渾身劇痛,他卻總也跳不出這這個池子,這樣的夢每次一做就是一夜。很多時候都讓他對睡覺產生了恐懼。但奇怪的是每次做了一夜這樣的夢之後,他不會覺得精神疲憊,反而會在第二天更加的精神,漸漸地他也就習慣了。

突然柳風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的事情,頓時心裏著起急來,猛地跳到地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屋外,當他看到萬青山那佝僂而忙碌的身影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爺爺,李淵那個渾蛋沒有再難為您吧。”柳風來到萬青山的身後問道。

萬青山放下手中的酒壺,轉過身來笑了笑道:“放心吧,他們已經走了,風兒你身體怎麼樣了?”

柳風誇張的揮了揮手臂道:“您看,我這不是很好嘛。”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爺爺一會就把飯做好了。”萬青山摸了摸柳風的頭笑嗬嗬的道。

“爺爺,我幫您做吧。”說完,柳風便拿起地上的木柴忙活了起來。

傍晚時分,落日的餘暉從酒館的窗戶中灑落了進來,一張木頭小圓桌上麵擺了幾道小菜,萬青山和柳風相對而坐,萬青山不斷地將菜夾進柳風的碗裏。柳風嘴裏咀嚼著飯菜,看著沉默的為自己夾菜的老者,想起今天老者被打的情景,柳風心裏突然感覺很酸楚。柳風自記事起便和萬青山生活在一起,按照萬青山的話,柳風是他在外遊曆時撿到的,然後討百家奶養大的,撿到的時候柳風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玉牌,玉牌上刻著一個柳字,所以便給他起名為柳風,為的是有朝一日他還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在柳風心裏,萬青山就是他的一切,因為他不僅救了自己,還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家。而如今萬青山竟然被如此欺淩,這讓他憤怒至極,但想想那李淵的身手,又讓他有些無力。放下手中的飯碗,柳風遲疑了一下隨後道:“爺爺,我打算去玄陽宗學習修煉之術。”

萬青山看了他一眼道:“這是為何?好好地幹嘛要去修煉?修煉之道是一條很艱險的路啊。”

柳風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萬青山道:“爺爺對修煉很了解嗎?”

萬青山輕笑道:“嗬嗬,爺爺哪會了解很多呢,隻不過爺爺年輕的時候聽別人講起過修煉之道,凡人想要修煉的話首先要看血脈,血脈決定了一個人的天賦,再者要看是否努力,還要看機遇,三者缺一不可啊,而且修煉者的世界殘酷無比,一怒殺人,殺人奪寶的事常有發生。而且修煉者還會時常出入一些險地可謂是九死一生,所以修煉者看似風光可實則是很艱苦的,除非有一天你能成為修煉一道上的最強者,不然還不如做個平凡的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像爺爺一樣。”

柳風臉色幾次變幻,突然道:“爺爺,那修煉一道的最強者是無所不能的嗎?”

萬青山仰著頭看向窗外的天穹,緩緩道:“當然,修煉一道中的最強者當然是無所不能的,”

“那可以讓爺爺永生不死嗎?”柳風有些急切的問道,這是柳風心裏一直的隱憂,萬青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親人,可是萬青山的年歲已高,柳風知道他不能陪伴自己走多久了,但柳風始終不敢去想當這個陪伴自己度過十六年歲月的老人離去後,這個世界還剩下什麼值得自己去牽掛的。

“當然了,既然是無所不能自然能讓任何人永生不死。”萬青山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道。

聽到這裏柳風突然鄭重的道:”爺爺,我要去修煉,而且我要成為修煉之道的最強者,我要讓爺爺永生不死。”

萬青山粗糙的大手輕撫了一下柳風的頭,慈祥的看著柳風道:“傻孩子,修煉之路不但艱苦而且漫長,就算你真的達到那個高度了,或許這個時代都已經不在了,何況是爺爺這把老骨頭。不過如果你真的成為最強者,就算爺爺死了你還是可以複活爺爺的。好了,這些離我們太過遙遠了,趕快吃飯吃完去休息。”

“恩。”柳風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囫圇吞棗的把飯吃完了。

夜晚,柳風躺在自己的小屋,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他一伸手將胸前掛著的玉牌扯了出來,潔白的月光照在玉牌上,發出綠瑩瑩的光芒,一個蒼勁的柳字刻在玉牌之上,每當柳風看到這玉牌時便會陷入深思。

“我來自哪裏?我的父母是誰?”這是徘徊在柳風頭腦中十幾年的問題。

萬青山曾經和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踏出這裏,到外麵的世界闖蕩,他一定能找到他的父母,而柳風其實早就已經想要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隻是他心裏一直放心不下萬青山這個撫養他長大而風燭殘年的老人。

“爺爺將修煉說的如此艱難他定不會讓我前去玄陽宗,可是如果我想要到外麵闖蕩我必須踏上修煉之路,不如我現在就走,反正玄陽宗離這裏也不遠,我過些時日便回來就是了。”輾轉反側的柳風一骨碌坐了起來。

“就這麼定了!”年輕人總是有一股衝勁決定的時就要立刻行動,柳風自然也不例外。

柳風起身穿好衣服,就著月光躡手躡腳收拾了一些衣物,隨後他趴著門縫看了一眼萬青山,發現萬青山正在熟睡,還發著輕微的鼾聲。

隨後他在酒館的門上歪歪曲曲的寫了幾個字,大致告訴了萬青山他的去向,柳風便踏出了這個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小鎮,踏著月光少年向著他心中的執著而去。

然而他剛剛離去,酒館的門口,萬青山靜靜地站立著,看著遠處那越來越小的身影歎了一幾口氣,喃喃道:“差不多是時候了,我也該準備準備了。”

經過一夜的行程第二日上午,柳風終於來到了玄陽城中,此時玄陽城已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柳風之前曾經和萬青山多次來到過玄陽城,所以他對玄陽城還是比較了解的,玄陽城中大多數是玄陽宗的修煉者,還有一些商人。普通人來到這裏則是要小心謹慎,如果不小心惹惱了玄陽宗的修煉者,那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讓開!趕緊滾開!”這時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男子,騎著一匹駿馬帶著幾個仆從打扮的人從路中間呼嘯而過,不少的路人都被驚嚇的跌倒在路旁。卻沒人敢多說上一句。

待到這幾人的身影徹底遠去了街上的人才開始了竊竊私語,

“看到了嗎?這就是玄陽宗李家的大公子,聽說李家二公子的長生牌碎了,整個李家像馬蜂炸了窩,李大公子更是親自追查此事。”

“是啊,李家的家主李仇是玄陽宗的客卿,更是玄陽宗的第二高手,可謂是權勢滔天,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把他的小兒子給殺了。”

路邊的攤販和行人議論紛紛,一個臉色枯黃的男子冷哼一聲道:“哼,什麼權勢滔天,這玄陽宗也不過是在這東土偏居一偶罷了。”

此話一出,路人都是一臉驚色,在這玄陽城還沒有什麼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話的,此事眾人都打量起來說話的這個男子,這個男子中年人模樣骨瘦如柴,穿著一身的黑衣,後背背著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古怪兵器,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凡是打量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此時柳風就在這個黑衣人的身旁,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而這時他也盯住柳風,森冷道:“一介凡體怎麼能夠有這麼旺盛的氣血,若是平日我一定會吃了你,嘿嘿。”

聽到這裏柳風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黑衣人看向他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籠罩,不過黑衣人顯然是有所顧忌,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此時路邊的行人更是噤若寒蟬。

這時一個青衣少年拉了一下柳風的袖子道:“朋友,今天你也就是在城裏遇到他,不然肯定沒了性命。”

柳風心有餘悸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這名少年,少年長相平平,但一雙小眼睛卻極為有神,仿佛透著精光。隨後柳風詫異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青衣少年有些得意道:“看你也沒有多少見識,剛剛那個人一看就是外來的大凶,這些大凶有些並不是人族,大多數是異獸所化,他們喜好以血氣旺盛的人族為食,而且這些大凶都實力強大,而且行事百無禁忌,然而在我們玄陽宗有玄陽老祖坐鎮,震懾著這些大凶,在這方圓百裏也隻有在這玄陽城他們不敢胡作非為。”

聽到這裏,柳風一陣凜然,同時也感到了凡人的淒涼,沒有力量竟然會淪落到成為別人血食的地步。

“對了,我叫薑義,你叫什麼名字?一定是想加入玄陽宗吧。”少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叫柳風,你怎麼知道我要加入玄陽宗?”柳風此時一臉的驚異。

看著柳風的模樣,薑義有些自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當然知道了,像你我這種年歲的獨自來玄陽城的,卻什麼都不知道的土老帽,十有八九是要加入玄陽宗的。”

被薑義說成是土老帽,柳風有些鬱悶的摸了摸鼻子,不過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隨後柳風便跟隨薑義去往玄陽宗,一路上薑義不停地在和柳風說著一些奇聞異事,柳風也對玄陽宗和薑義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原來薑義是在一年前加入玄陽宗的,因為他天賦一般所以被負責選拔弟子的長老,分配去幹雜役,但是薑義此人善於交友而且有一些錢財,半年時間和許多外門和內門的弟子有了些交情,並且從他們手中弄到了許多丹藥寶物,有了這些丹藥寶物,他的實力也提升的極快,如今他也是玄陽門的外門弟子了。

玄陽宗的弟子有著森嚴的等級劃分,最底層的是天賦極差卻又一心想加入玄陽宗的雜役,雜役平時隻是幹一些宗派中瑣碎的事情,而且得不到宗派任何的丹藥功法,宗派隻會給他們一口飯吃,雜役隻能努力地去討好巴結一些長老,才可能得到一些粗淺的修煉法門,在上一層便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可以學習宗派的功法,並且能夠得到一些長老的指點。而內門弟子的待遇可就不同了,內門弟子都是一些天賦極佳的弟子,內門弟子不僅能夠拜宗門的長老為師,還能得到宗派豐富的資源供應,在玄陽宗高層眼中,這些內門弟子才是宗派未來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