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2 / 2)

馮清歌已然接受從慶陽的說法,心中雖覺神奇,堂堂月離國的太子既然和大昭的定北世子有關聯,免不得好奇之下,立刻便想到既然他們是相識的,那殷鴻離就絕不會掉入懸崖。

“殷鴻離一定在你這裏吧。”馮清歌忍著迫切,神情裏仍舊藏不住期待。

卻眼見從慶陽的笑容逐漸收起,輕咳一聲道:“按我們原先的打算,是離兄假意被本殿下打敗墜崖,然後本殿下領兵直逼皇城,可是中間出了岔子……”便一副說不下去的神情。

“到底怎麼了?”馮清歌急著問道,從慶陽話說一半,怎叫她不急。

“為了真切,離兄被本殿下傷了,護送他的人又遭到襲擊,所以……本殿下現在也不知他在哪裏?”從慶陽感受著馮清歌的怒氣慢慢溢出來,他一時不知如何。

“在哪裏失蹤的?”馮清歌的語氣依舊冷靜,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裏的火已經快要噴出來,將眼前人燒個精光。

“就在青州城。護送的隊伍隻幾人,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

“那你一定安排人找了吧。”隻要人在青州城,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確定他還活著,就在青州城裏,馮清歌覺得稍有些安定。

“找了幾日一無所獲,你放心,本殿下一定會找到……”從慶陽正跟馮清歌保證著,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

“太子啊,您不是說要去我那裏用膳嗎?怎麼叫這個粗鄙的丫鬟去廚房傳飯呢?”

馮清歌疑惑地瞧著從慶陽,但見他有一絲尷尬,顯然他忘了與這個女子約定。

幾人進來,打量著馮清歌,尤其是走在中間的女子眼神銳利地恨不能將馮清歌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難怪太子忘記,原來有美人作陪。”她聽方管事說新進的丫鬟被從慶陽叫來服侍,又再三強調是個容顏盡失的女子,怎麼這般看過去不是那麼回事呢,又指著馮清歌道:“你叫什麼名字,抬起頭來。”

馮清歌聽言抬頭,見她心上咯噔一下,怎會是她?竟是蕭景夙的庶妹蕭茗慧。

蕭茗慧顯然也認出了她,大吃所驚地問道:“你是……你是皇兄帶回南都的那個女子。”

原來蕭茗慧並不知道她的姓名,隻當她是蕭景夙的人。

“小女喚作阿離。”馮清歌不卑不亢地回道,直接無視她的問詢。

從慶陽聽她喚自己阿離,竟沒忍住笑出聲。馮清歌不禁一個製止的眼風掃過去。這一來二去在蕭茗慧的眼裏竟然是眉目傳情,暗度陳倉的意思,當下氣地她拎起身邊仆婦手中的長鞭就往馮清歌身上抽去。

眼見鞭子就要落在馮清歌身上,門外的華瑤就往裏衝,正見從慶陽一手接下長鞭,神色嚴峻地說道:“你可別仗著本殿下寵著你,就為所欲為。你可不是本殿下的側妃,有什麼資格教訓其他女人。”

從慶陽的原意是蕭茗慧要明確自己的身份,不要把王府裏的女人都當作假想敵,然而在蕭茗慧聽來,竟是說馮清歌是他的人,氣得更是要揮鞭,奈何鞭子卻無動於衷地在他手裏攥著。

“別胡鬧了!你在你的院子裏鬧出那些人命,你當本殿下不知道!”從慶陽真得有些憤怒了,在戰場上殺敵不眨眼的人,並不代表就隨意踐踏人命。

“太子想茗慧不胡鬧,就讓她來侍奉我。”蕭茗慧指著馮清歌,倔強起來。

從慶陽的神色徹底冰冷,若把殷鴻離的心上人送到蕭茗慧上折騰,殷鴻離可是會不擇手段地折磨他。

“你想都不要想,再鬧就送你回南都。”從慶陽冷聲說道,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

回南都?不行的,她已經回不去南都了。娘親隻想著叫她嫁給皇子,趙承乾卻不近女色,連回京都沒有帶上她。若是回南都去,她還有什麼臉麵再待著,最後隻有下嫁普通官員的命了。從慶陽對她不錯,她是一定要留在他身邊的,更何況……她自然不能走。

“茗慧告退。”蕭茗慧不再鬧,沒有來時的風風火火,很快便離了院子。

從慶陽在她離去後感覺到馮清歌的疑惑,出言解釋道:“剛到青州時,隻知是蕭景夙的庶妹,想著都是熟人怎麼也要關照一番,沒……沒想到……都是酒後誤事。”

馮清歌默了默,她也不知作何表情,看從慶陽這副神態,倒是不介意這酒後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