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不想說,眼見著華瑤揮了揮手上的劍,又不得不說道:“是內院的主子發落的,我……我不知道什麼事。”
“你也算是個管事,帶兩個丫鬟進府應該不費事吧?”
魏子淵明白馮清歌的意圖,忙出言阻止:“這樣太冒險了。”
馮清歌卻不回他,隻盯著那人輕笑。
本是極清秀的容貌,卻笑得讓人懼怕,那管事趕緊點頭,道:“這點事我還是有權利的。隻是不知要帶的丫鬟在哪?”
馮清歌指了指華瑤,“就是我們兩個。”
那管事驚慌的眼神裏閃過狠意,自以為巧妙,卻不知被馮清歌看在眼裏。
“你別以為進了王府就任你處置,我們既然敢找你,自然有治你的法子。子淵,給他喂藥。”
馮清歌說得輕鬆,不容管事反應,魏子淵動作迅速地將藥逼管事吞下。
“這……”管事害怕地捂住脖子。
“你放心,要你命與我無用。這不過是個七日絕命散。你若是乖乖聽話,自然有解藥。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魏子淵不屑地說道,其實他喂進的藥丸不過是普通的拉肚藥,就算不要命,拉肚也夠他受了。
“別啊,你們萬一不給我解藥,我不就死定了。”那管事欲哭無淚。
“走吧。別廢話了。”魏子淵推了他一下,直把人推了個踉蹌。
管事心裏十分委屈,他在月離國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也不會跟在慶陽太子身邊,卻被大昭這三個人以毒藥威逼,想想心裏就憤恨不已。
丟下那幾個還在挖土的人,管事先跟著馮清歌等人往府裏去。
“小姐,你不同意我夜探王府,怎麼能以身犯險?”魏子淵氣極,他深知馮清歌說一不二,卻還是不甘心眼睜睜看著。
“既然有機會正大光明地進王府,不比你夜探王府容易驚動守衛來得方便嗎?”馮清歌明白他的擔憂,語氣雖冷淡,卻是耐著性子解釋。
“話雖如此,可子淵怎麼放心。”
“有我陪著主子。”華瑤冷冷地說道,這個魏子淵一直以來對主子就情愫外漏,若不是世子氣勢十足,怕是明著搶主子都是敢的。
“哼,你……”魏子淵顯然不服。
“我意已決,多說無益。子淵你在外策應著,有華瑤在,你大可放心。”
管事尋了後門領著馮清歌和華瑤進入,低聲吩咐道:“你們去那邊先換上衣裳,我一會叫內院婆子領你們。”說著就要走,被華瑤攔住,凶狠地瞪著他,嚇得這個大漢一哆嗦。
“你可小心著點,身上有毒的人別做傻事,若敢招人來隻能提前送你見閻王。”
“不敢不敢。”
“我這妹妹脾氣不好,劍法卻好得很,想取你性命是輕而易舉的。你是聰明人,不用我們再多說什麼了。”馮清歌說完,拉過華瑤進了屋子。
屋子裏有一應丫鬟的衣裳,飾品。
馮清歌換好衣裳後,用牆角的泥灰在側臉塗出一整塊的疤狀,將絕麗的容顏遮住。
“小姐……”華瑤驚訝地看著主子,從嬌俏的男子打扮變成瑟縮著肩的丫鬟。
“沒有小姐了,喚我阿離便好。你便是阿瑤吧。”馮清歌連聲音也壓低了許多。
主仆二人方說上兩句,外頭已經有了腳步聲,一個粗壯婆子聲傳來。
“杜管事說的人在哪啊?”
馮清歌與華瑤對視一眼,趕緊開了房門出去。
眼見那婆子身形壯碩,打扮也是月離國的,上下打量過二人對著身旁的管事不屑地嚷道:“這會就找了這麼兩個瘦幹的人來,也不知能經得住折騰嗎?”
馮清歌一駭,立馬抬頭看了管事一眼,正迎上婆子審視的目光。
“臉上這麼大的疤,正好那女人就要你這樣的人伺候,太漂亮活不長!好了,杜管事,人我可帶走了。“
“好的,方管事慢走。這兩人還得您多顧著點,嘿嘿……你懂得。”杜管事說著往她袖裏塞了些銀子,他的小命在馮清歌手上,可不能讓她們輕易就死了,總要熬過他得了解藥。
“嘖,這麼上心,看來杜管事是物色上了。方某盡力便是。”方管事收了銀兩,笑嗬嗬地走了。
杜管事看著三人的背影,冷冷一哼,算計他,等著。隻要解藥一到,就叫他們不得好死,當然死前得先供他玩玩,那個女子真是容顏絕佳,實在是好看得緊,比整個王府的女人都要漂亮。忽然肚子一痛,又要拉肚的感覺,方才已經去過茅房,這又要去了,不容他多想,趕緊往茅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