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巧文說著就要跪下,被蕭景夙一把扶住。
蕭景夙身後的副將趕緊勸道:“王爺不能去,張鳳元的大軍就要圍住蓉城了,這個時候您可不能走啊!再說這裏頭定是有詐啊,為何偏偏叫王爺去救,該救人的是侯府還有遠在京城的馮家。”
“王爺,王爺!您忘了瑞平皇長公主生前的心思了嗎?那塊血玉手鐲就能說明皇長公主是想將我家小姐托付給王爺的啊!”巧文聽副將說過唯恐蕭景夙不肯去,忙祈求起來,她到底有些聰慧,立即抬出瑞平皇長公主來。
就算她不提母親,蕭景夙也定會去救馮清歌,明知裏頭有詐,他也一定要去。
“你守好蓉城,不要與張鳳元正麵交鋒,他圍城也好,攻城也罷都不用理會。本王去去就回。”蕭景夙吩咐道,副將還要再說,被蕭景夙揮手止住。
“路上帶著你不方便,稍後再由人送你回侯府。”蕭景夙又對著巧文說了一句,便躍身上馬絕塵而去。
“姑娘請吧!哼……也不知我家王爺圖什麼,被你家小姐牽累的!”副將沒好氣地招呼了一聲。
巧文也不敢多說什麼,回身一看卻發現從侯府送她來的人早就不見了影子,她的腦子裏一時茫然起來。
***
蓉城距離嵊州的距離不算遠,蕭景夙趕著馬於入夜進了城。
趁著夜色,他悄聲飛上侯府的房頂,仔細搜尋起來。
侯府守衛巡邏,尤其是主院附近守衛尤其嚴密。他順著房頂一路往西,便來到池塘邊,那有一棟獨門獨院的繡樓,二樓亮著燭燈,有女子的聲影印在門窗上,隻見她走來走去似是很急躁一般。
蕭景夙沉了心思又往池塘邊掃過,一個迅速地飛身便往繡樓去,輕巧推開門閃身入內,嚇得裏頭的崔欣彤差點尖叫起來,好在蕭景夙動作快,一下子捂住她的嘴才免得發出聲響。
“你不要叫,本王有話問你。”蕭景夙盯著她的側臉,見她連連點頭才慢慢鬆開了手。
“你是誰?這是侯府,你好大的膽子。”崔欣彤害怕得要命,卻還是抖著身子問道。
“能住這樣的地方,你的身份該是侯府的小姐吧。本王要問你,馮清歌去了哪裏你可知道。”蕭景夙不喜歡彎彎道道,直接開口問她。
“你……你是蕭……蕭王爺?”崔欣彤瞪大眼睛問道,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蕭景夙,隻覺得他的相貌一點不低於京城裏所見到的任何一位皇子,到底是王爺,風華氣度就是不一般。
“馮清歌在你們侯府無故失蹤,但是侯府卻一絲急尋的氣氛都沒有,一點不擔心如何向馮家交代嗎?這般的原因隻能有一個,就是你們侯府賊喊捉賊,把馮清歌藏了起來,故意引本王來的吧。”蕭景夙麵上一貫帶笑,此刻哪怕心中氣憤不已,麵上卻是一絲不顯,隻不過一雙眼睛目露厲光地看著她。
崔欣彤唬得吞了口氣,這蕭王爺看上去和氣,實際上已將事情查得大概,她也無意瞞著,隻將自己知道的事全盤脫出:“小女知道的不多,但清歌姐姐應該是……是被昭華長公主藏了起來,藏在哪裏小女救不知了。”
“昭華長公主是嗎?”蕭景夙晶亮的雙眼微眯起來,他心中已猜到一些,又說了句,“多謝崔小姐了,不知你們侯府可有什麼藏人的地方?”
“這……小女不知……王爺,此事……此事應該與侯府無甚關係,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崔欣彤咬著牙說道,心裏卻虛極了。馮姐姐被擄走的事怎麼可能與母親和大哥沒有關係,她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但是有什麼辦法,長公主也好,蕭王爺也罷,都不是侯府能惹得起的。
崔欣彤話一說完,蕭景夙便出了門,她慌得跌坐在凳上,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亂跳。
蕭景夙離了繡樓便往荷風苑走去。
剛進了院門,便見荷風苑的大門敞開,裏頭坐著的正是衣裝整齊的昭華長公主。
“蕭王爺,許久未見了。望你不要介意本宮的做法,不然可請不來王爺的人。”昭華長公主未起身,隻是笑抬著眼睛看向他。
蕭景夙也不含糊,直接走進來坐下,又執起桌上的描金青瓷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上一口,才笑說道:“本王既然來了,長公主不妨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