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又不是凶手!”
“你們又不是官府的人,不能這麼對我們。”
殷鴻離冷冷一笑道:“你們配合,我自會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們,若不配合那也有法子,我不能殺你,但是折磨人不一定要動刀子。”又指了指這些食客,“除了天上居的人,你們結伴來用膳的站出來。”
人群裏有人不明所以,但身邊是已經拔刀的護衛,隻得三三兩兩地站到前麵來,這下後邊的幾個人就顯得非常突出了。
“華瑤,你去確定一下他們這些人是否真的有關係,別讓人混在裏麵。”殷鴻離朝身後吩咐道,馮清歌此時昏迷著有長公主照顧,而她需要盡快幫世子找出下毒的人。
展鵬急匆匆地跑來,手上拎著那個叫小梨的孩子,推她站到堂下回道:“主子,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被人打暈了扔在柴房裏,剛剛弄醒。”
小梨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被涼水潑醒,一雙眼睛是通紅的,受驚地縮著肩膀,顫顫巍巍不敢抬頭。
“那銀耳雪梨羹是誰叫你送的!”殷鴻離也不管她隻是個孩子,當即問她。
“是執香姐姐……姐姐叫我送的,也是……也是她將我打昏的。”小梨哭著回道,破爛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執香姐姐怕是逃了!”
“掌櫃的,執香在哪裏!”
方掌櫃從人群裏出來,擦了額頭上的汗道:“執香是幾月前昏倒在我們天上居門口的,方某一時心軟便救了她,卻不知她怎麼會害人。”
“將此人找出來!”殷鴻離掃了眼人群,一出事他就封了這裏,這個女子若想要逃脫怕是沒那麼容易,說不定已隱藏在這些人中,他一下子注意到一個男子打扮的人頭深深地低著,雙腳緊緊地靠在一起,看樣子十分緊張。
殷鴻離指了指那人,便有護衛上前將他帶了出來,那人極力掙紮,卻掙脫不開,被硬拖到前邊。
小梨一見他便大叫道“執香姐姐!”
那護衛一把抬起他的臉,是一張普通女子的麵孔,除了膚色白皙之外沒有其他驚人之處,而這張臉殷鴻離從未見過,也不記得馮清歌身邊出現過。
“你什麼身份,為什麼要下毒,是誰指使你的!”
執香昂起頭狠狠地說道:“我與馮清歌有仇,不共戴天!她在京城待著,我傷不了她,如今她竟然送上門來,便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殷鴻離皺眉看了她一眼,先向其他人雙拳抱手說道:“請各位贖罪,既然下毒之人已經抓到,自然沒有再拘著各位的道理。為表歉意,今日以及明後兩日你們在天上居的一應開銷由我來承擔。還煩請方掌櫃代為安排。”
一句話說得眾人喜笑顏開,白吃白喝三日倒也不錯,便也忘了剛才被拘著的處境。
“將她們帶上來。”殷鴻離往二樓的另一間房走去,整個二樓的幾間房均被他訂了下來。
華瑤將執香和小梨推進了房內,一把扯過執香的臉,狠狠地問道:“下了多少七重草,快點說!”
“嗬嗬,你是想要逼我說出來嗎?沒有七重草的劑量,馮清歌必死無疑,這七重草毒性可解,卻又難解!哈哈!你們就等著她死吧!”執香半長的頭發披在臉上,眼神裏滿滿的瘋狂。華瑤一掌打過去,直接打得她嘴角流血,她笑著看向華瑤,臉上又承受了一掌。
“你到底是誰,馮清歌怎麼惹到你了。”殷鴻離冷聲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裝作一副淡定樣子,其實你肯定很著急吧!哈哈,看著她慢慢死吧!”執香不顧流著鮮血的嘴角放肆地大笑。
殷鴻離站起身來說道:“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救她,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不會殺你,死太便宜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站著高姿勢地下睨著她,雙目裏是冰到極點的凍,激地執香顫抖起來。
“我就是要她死,就是要她死!”執香聲音不像方才張狂,而是低哼起來。
小梨往殷鴻離腳上一撲,哭著喊道:“我知道,我說!隻求你們饒過執香姐姐。七重草是我從藥店買的,隻買了十克,是準備……是準備用在……“她說不下去了,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原本七重草不是用在那位小姐身上的,隻是執香姐姐見了她才臨時決定用的。我是發現七重草的袋子空了才去問執香姐姐的,就……就被打昏了。你們放過姐姐吧,她也是可憐的人。”
華瑤一聽這話忙跑到馮清歌的房間裏,將劑量告訴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