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是在軍營嗎?怎麼回來了?”馮清歌不願再與他們多纏,便開口問道馮墨寒,隻見馮墨寒一臉羞意,耳根倒先紅了起來。
倒是惹得趙承乾一笑,出言解釋解了他的來意道:“父皇下了聖旨,將禦史大夫的二女兒蘇雅琴賜婚給了墨寒。本王是來宣旨的,等會馮將軍也會從禁軍營回來。”說完又上下打量了著馮清歌,眼裏流露出幾分柔情,語氣也更加溫柔起來,“馮小姐一會兒也裝扮好等著聽旨吧,也不必著急,慢慢來可行。”他本想加一句可以等她準備妥當,又覺得不妥,便換了說法。
“本世子無事,就是來瞧瞧熱鬧的。那位蘇小姐也是秀外慧中的佳人啊,墨寒可是好福氣。”殷鴻離折扇一開,若無其事地扇了幾下,卻發覺冷得厲害,又不動聲色地合上了扇子,被馮清歌看個正著,心底忍不住又笑了他一番。
“小女這副樣子實在有傷大雅,還請王爺和世子贖罪,小女先行離去。”馮清歌趕緊行了禮向聽風院快步走去,卻不知她身後有四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裏。
趙承乾抬眸看向馮墨寒,唇邊帶著笑意道:“墨寒成了親,馮小姐的婚事也是快了。本王聽父皇的意思,是十分喜愛馮小姐的,定會許她一段極好的姻緣。”趙承乾的笑意裏帶著幾分篤定,依著他對父皇的了解,必然是希望馮清歌嫁給某位皇子。
馮墨寒也不知如何回話,隻得笑著不作聲。倒是殷鴻離跟著點頭道:“對,一定會是樁好姻緣。兩情相悅的姻緣自然是最好的。”
趙承乾聽著眉頭微皺,問他這話是何意思,殷鴻離是但笑不語。
“王爺、世子贖罪,還是不提妹妹的婚事,妹妹還小呢,我爹娘也不著急,想多留妹妹在身邊些時日。”馮墨寒插了一嘴,他的話外有音,便是我爹娘都不操心,你們二位操什麼心。
趙承乾便也不問了,轉開其他話題。他雖麵上不顯,實際上心裏是有幾分著急的。如今趙承澤私自製銀的事板上釘釘,罪證已經收齊,連私坊都被端了,大理寺已經理好了上報折子,就等他點頭了。隻是因為這事開始得過於倉促,以致隱在趙承澤身邊的龍南靖還沒把自己擇幹淨,他十分擔心若是事情捅到父皇麵前,龍南靖怕也是要問責的。而景華樓那邊關於此事竟是毫無消息,他倒是指望不上。冥冥之中似乎有誰在推動此事的發展,若他不報,便要白白犧牲這個絕佳的機會,可若是報了很可能就是損兵折將的一招,叫他為難得很,今日見了馮清歌那般動人的舞姿,使得心情也比前兩日好了許多。
羅氏扶著馮老夫人,馮清歌陪在身後進了正廳,便見趙承乾坐在主位上,殷鴻離坐在次位之首,馮遠敬站在廳內,舉止間也是一貫恭敬和順的模樣。既然人已集齊,趙承乾便起了身,拿出金黃色的布綢扯開,拉出聖旨來,展開讀了起來。
馮府裏幾位主家自然跪地聽著,馮墨寒耳根紅軟,羅氏麵上也有喜色,馮清歌雖是端著,但還是露了幾分歡喜。聖旨宣讀完,馮清歌攙扶起馮老夫人,馮墨寒攙扶起羅氏,而馮遠敬接了聖旨又與趙承乾寒暄了幾句。
趙承乾又喝了杯茶便要告辭,不肯留下用膳,殷鴻離倒是有心想留下,趙承乾卻一定要他一同離去。
路上,二人騎了馬並列。趙承乾想了想說道:“王妃是南都郡主,雖不是南都王朝的正支,殷世子與南都王爺也算是表兄弟的血緣,如今瑞平姑母有心為蕭王爺尋位德才皆備的王妃。世子可有什麼看法。”
殷鴻離看著他一笑說道:“王爺這就問錯了人,鴻離雖是個好管事的性子,這種兒女姻緣的事我可管不了啊。”
趙承乾雙腳輕踢了踢馬肚,意味深長一笑道:“京中適齡女子就那麼幾位,又要身份地位配得上,又要人品相貌絕佳的,難道世子心裏就沒冒出這麼個人選來嗎?隻是女子良多,動人心魄的女子卻是難求,若有這樣的人兒哪有不想占為己有的呢。鴻離,你認為呢?”
殷鴻離繼續笑著,點了點頭道:“王爺說得對。這樣的女子自然需要好好珍惜的。”
二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各自懷著心思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