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馮清歌和崔欣彤正喝著茶呢,就見巧文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別著急,慢慢說!”巧文平日裏還算是沉穩些,像今日這般大呼小叫倒是難得。
“小姐,可慢不得了,表少爺和林小姐出事了!”巧文瞪大了眼睛,喘著氣。
崔欣彤一聽與她哥哥有關,忙站起身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說是表少爺與林小姐有染,現在抓了兩個人送到老夫人那去了。”崔欣彤聽她這麼說,也顧不上跟馮清歌打招呼,就往馮夫人那跑去。
“我們也去看看!”馮清歌當即跟著過去,隻是她步子不快,眨眼便看不見她人。
一進馮老夫人院子,便聽婦人的哭聲,還有老婦人的嗬斥聲。一屋子的人,堂下跪著一男一女,馮老夫人旁邊坐著一位差不多年歲的老婦,臉色氣到發白,眉目擰著瞪向跪在堂中的人。她身後站著一位裝扮華麗的女子,滿頭翠釵因著哭泣而晃動。羅氏沉著臉坐在一邊,崔夫人豐腴的身子有些顫動,麵上卻強撐著,也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堂上的兩位老夫人。
馮清歌瞧著堂上兩位陌生麵孔,該是林老夫人和林夫人。低著頭上前請了安,馮老夫人沒什麼心情回她,就擺了擺手讓她退到一邊。她方才隻看到背影,此時才看到跪著的人,心底一驚,怎麼是他們。
跪在堂下的男子自然是崔夫人的獨子——崔廉逸,而那名女子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蛋,分明是林慧心。他們兩怎麼扯到一塊去的。
“胡媽媽,你來說!你是在哪裏撞見他們的。”林老夫人怒氣難消,剛已經有馮府的丫頭將事情的經由說了清楚,竟說在花園裏瞧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若是真的,女兒家的名節便要蕩然無存。
從角落裏走出胡氏,跪地叩頭:“回老夫人,午後慈恩小姐和慧心小姐原是約好去花亭裏用茶,可慈恩小姐身子不舒服,老奴便奉了令去花亭尋慧心小姐。不想遠遠便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塊。老奴原以為是府上的護衛丫頭不檢點,就想著撇過去走的。不想馮老夫人身邊的丫頭走過去嚷開了這事。“
“胡媽媽的意思是你也沒看清兩人是誰吧!而那個丫頭是馮老夫人身邊的人,會不會看錯了呢?“林老夫人向馮老夫人詢問道。
“翠荷,老身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表少爺和林小姐嗎?”馮老夫人捶了捶圈椅,指著跪在後邊的丫頭。
“老夫人,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林小姐!”
“祖母,母親!不是這樣的,我……我是冤枉的!”跪在地上的林慧心哭著喊道。
馮清歌聽了這半天,心下不禁疑惑起來,林夫人悉心培養林慧心這些年,是打算著林慧心能夠進宮,或者入某個皇子的府上,就算為妾,那也是身份尊貴的妾室,對林家更進一步有所裨益的。林慈恩當時能入龍府,也是林府步得一手好棋。而崔廉逸她雖未過多接觸,卻也不是這麼沒規矩的人。
“祖母,林老夫人,此事怕是有些疑慮。廉逸表哥來馮府不過月餘,清歌都不曾見過他幾回,難道慧心妹妹比我見得要多。況且若是真有私情,花園裏人來人往,又是大白日,實在犯不著如此冒險。”馮清歌站起身,婉婉說出自己的看法,她本不想管閑事,雖然是崔家的事,但馮府不能獨善其身。
崔夫人指著低垂著頭的崔廉逸對著兩位老夫人說道:“廉逸自小也是教導詩書禮儀的,晚輩也不信我兒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起身拉扯著崔廉逸,逼他抬頭,“你告訴祖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祖母贖罪,林老夫人贖罪!廉逸願意對慧心小姐負責。”崔廉逸深深吐出口氣像是鼓足勇氣才說,聽得屋內所有人安靜下來,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