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冷靜的轉身,擊落那疾馳而來的飛刀,然後,雙袖閉攏。
“小心了!”
蠱風行一聲大吼,連身上的披風都臌脹開了,然後竟是將袖管中全部的飛針一次拋射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拋射的方向竟不是段靈墨疾馳而過的位置,而是直指終點。
趕不上了,殿下的速度要快上一分。
眾侍衛心頭齊聲而道。
可是事情決然不會這麼簡單,就在眾侍衛心底猛鬆一口氣以為段靈墨勝券在握的時候,他們明悟了蠱風行的‘止步’。
因為他竟自袖管中再次拿出了一柄飛刀!
“他竟還藏有一柄飛刀!”
之前蠱風行雙袖臌脹,明顯是全力一擊,眾侍衛根本沒想到他來這樣一手,自然的,段靈墨也不會想到,他臉色也是瞬間大變,心中慌亂同時想到隻能盡量護住關鍵器官了。
於是他右手一揮,斬落了那柄飛刀,然後接著這股勁道讓自己更加迅速的落地,雙手同時握劍,凝目望向那鋪麵而來的針雨。
他這一望卻是發現了以往未曾注意到的東西,那就是他的視力與觀察力似乎依舊與他手術台操刀之時一般強大,不,是更加清晰,因為他竟然可以看見那些透光的針孔。
然後就在這般緊張的時刻,他竟然低頭望向了自己的雙手。
遠方救援不及的侍衛們見狀心如死灰,不顧一切嘶喊奔跑起來。
“護衛!護衛!”
“阻止他!”
“阻止他們靠近風行哥!”
“你們敢!”
“有什麼不敢的!”
“大膽!”
“拿下他們!不論生死!”
“示警!千萬不能讓他們逃了。”
一時間各種呼和同起,夾雜在一起,在這寂靜的皇宮中宛如墜落下一個菜市場一般,這呼和也讓領靠的侍衛們全部意識到大變,竟是不顧禁忌,有數十人借助武力攀爬上了皇牆,要來救駕。
而‘近武石’後側,聞聽大變趕來的符文與那個美麗仕女也是自長亭趕來。
然後這群人見到了他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就在蠱風行先前飆射的針網疾馳而近的時候,段靈墨拔劍了,他向所有人展示了段家有的不隻是一陽指,更有以一陽指為基礎的劍法,而他更是可以雙手同用。
那是二道無法用言語描繪的交叉著的玄妙劍跡。
對,兩道。
在臨近的那一瞬段靈墨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另外一柄長劍,雙手微微斜靠,將兩柄長劍擺成四十五度角,然後他就這樣用一種所有人不能夠理解的方法舞動起來。
現代醫術可不單單是吃藥與照片,還需要舞刀,無比精確的舞刀。
而這種技藝段靈墨在這股忽然麵臨的危機壓迫下,他以前會的雙手舞刀竟是轉換成了同時舞劍。
他如一尊遺落在凡間的絕世劍客一般舞動著自己的雙手,雖然軌跡簡短,但卻毫無漏洞,那些飛來的銀針竟似是反被劍光包圍了一般,外人所見的未有那一圈圓形的火花圈以及不斷傳入耳中的叮叮碰撞音。
這是一種絕技,從未有人見過這般能夠密布全身每一處的劍法,同樣的,他們也從未如此刺激過,如同是自己在生死間徘徊。
而那揮舞著雙劍的段靈墨也終於微微有些不支,劍術似乎慢了下來,劍光不再玄妙,而蠱風行的發針手法似乎是預料到敵手能夠抵抗住第一波密切攻擊,所以他的攻擊竟是分為了兩段,差了一瞬的兩段式攻擊。
當段靈墨劍速慢下來的時候,空中那宛如減速過的銀針竟是再次襲擊而來。
然而此時段靈墨臉上不再展現驚容,他雙目平靜,發絲微微飛揚,衣袂飄飄,竟是有三分劍客的氣質,然後他繼續舞動手中的雙劍,速度較之之前的繚亂卻是慢了許多許多,但劍身上卻是多了一點銳氣,這些銳氣在段靈墨的舞動下編織出了一張細長細長的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