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來見殿下之前特懇請陛下撤了禁令。”
“啊?”這時段靈墨再次驚訝一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許久之後終於再次看向符文,果然是老狐狸。
段靈墨的身份擺在這裏,連座位都彰顯主客之分,像之前蠱族那幾人那樣一幅高姿態,萬事傲氣而來,仿佛這裏是他們做主一般,直衝衝的擺譜撞了南牆後或許他們還覺得是段靈墨在擺架子。
現在,符文來了,這一出口,區別立刻就彰顯出來了,幾句話與兩次跪拜就掌握了主場,而且在眾人看來好似略微有些僭越的舉動竟然未曾引起段靈墨反感,要知道,這個年齡段的金貴人物最不喜被人算計與安排。
但是符文卻將所有的幅度把握的極好,周圍的侍衛更是一幅佩服與崇敬的眼神。
“忽然知道為什麼巴叔叔他們不喜你了。”段靈墨輕語一句,下方符文聞言依舊彎身,未曾有一絲表態。
“這樣的話,那就是不能拒絕了是吧。”
“臣萬萬不敢做此想法,一行一慮皆是為陛下與太子著想……”
“這點我從來沒懷疑也不想懷疑。”段靈墨打斷符文,截住了後麵的長篇表心論。同時,他也收了純鈞劍,就這樣站著靜望劍身,似乎在思索什麼,大殿也因為這樣陷入了一種沉默,許久之後,段靈墨再次開口。
“符叔叔,蠱是不是可以控製人?”
聞言,蠱族四人眼神大變,符文更是立時跪拜下去,聲音帶著一絲莊肅。
“太子何出此言,老臣萬萬不敢圖謀陛下與太子。懇請太子一定收回前言。”
“符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想了解而已。”古人當真是無奈,段靈墨有些好笑的想著,卻也知曉自己那句話歧義很多,在宮中會犯忌諱,於他而言自然無礙,其他人就不見得了,沒看到連之前一直傲氣的蠱族四人都神色驚慌了麼。
現在他們就想早點走出這個大殿,不然再聽到什麼石破天驚的話說不定就躺在這了。
而符文輕抬頭,看著段靈墨目光純澈,隻是有一縷好奇心中也是一安,點了點頭,說道。
“蠱大多是毒物,定期給中蠱的人解藥讓他們做事罷了。不過太子所說的控製也可以做到,雖然難度很大,但是用精細的蠱蟲能夠做到,不過,會剝奪一個人的思想,成為行屍走肉一般。”
“我想總有能保持思想的人吧。”這次,符文未再驚呼,平靜回道。
“嗯,這自然有,平日裏被控製的人可以按自己所思所想行動,若是高超的蠱術或許連被控製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種了蠱術。”
聞言,本是好奇而隨意問問的段靈墨目光變得凝重起來了,殿內蠱族四人明顯一愣,隨即滿是驚疑的望向符文,又略帶擔憂的看了看段靈墨。
這種大秘雖然有不少人知曉,可是,這樣坦白不會是想將蠱族賣了吧。四人驚疑不定的猜測。
蠱風行更是立時插言。
“這種蠱術在我蠱族已經失傳,而且,雖然平日分不出,但是一旦動用蠱蟲,被控製的人與常人會有很大異樣,所以總會將自己包裹在大麾裏。”
另外,蠱蟲會啃食宿主的腦髓,讓他癡呆而亡。
這話蠱風行卻是未有說出口,不然誰都知道這種蠱術可以圖謀很多東西。
“咿?”段靈墨與殿內眾侍自然而然的望向那披風裹著的蠱風行,立時,蠱風行覺得渾身不自在,為自己解釋到。
“我隻是性格罷了。”
“哈哈。”
立時殿內氣氛為之一鬆,殊不知蠱族這幾人被段靈墨這急問弄的手中冷汗都出來了。
可是未等幾人心安,段靈墨又說了一句,讓幾人心再次提了起來。
“你們之前那麼傲氣,武功想來挺不錯的吧。”
“我等資質愚鈍,苦修二十幾載依舊處在末流。”蠱風行硬著頭皮回答道,眼睛驚疑的望著段靈墨,他自這少年身上感覺到了自己麵對那個天驕少女的錯覺。
“末流?也就是三流嘍。我們過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