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的陽光下,一個短矮的小土坡上的一座小茅屋前,段玉華正立著身子,做著有規律的呼吸吐納,許久之後段玉華左手單立而起,捏出一個劍訣,微微皺眉卻是於一瞬間又收起了自己的佩劍,劍訣一動,變成了指力,對著天空連連點出三道道清色指力。
而她的右手亦在遊動,一道淺顯的橫、挑、刺三式合一的劍法使用的越發純熟,一動一瞬間可以隨時出擊,卻又也可以立時回身防禦。
慢慢的,她出劍速度愈來愈急,走位越來越快,忽的,她疾步一行,對著身側一劃,劍尖好似一隻在空中亂舞的燕子一般,半米遠的處的一截樹枝一動,飄落出六片葉子,每一片都有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孔,指控之下,有一道比指尖還細的劍痕。
然而她卻是輕蹙著彎月眉,思慮片刻,收劍擺出新的的起手劍式,揮劍一過,一道赤白色的劍光閃過,雖然未曾斬斷什麼,但是,段玉華嘴角卻露出一縷笑意,似有所獲。
至此,她收劍一立,輕吐一口真氣,動作秀美如出舞的玉女。
她使的這一套劍法與一陽指合並之道也是她的新路,是她尋到的新的可以讓自己與段靈墨並列的路——劍與一陽指一攻一防之道。
現時便是在熟練了一陽指後的一番演練,此刻一套劍式練完,她右手無意識的輕舞著簡單的劍花,目光望向大理皇宮的方向,眉頭微蹙,嘴巴輕輕抿著,似乎在苦惱著什麼。
心是一個無故而玄妙的地方,當一個人最驕傲的地方被擊碎後迎接的要麼是瘋狂到極致的報複要麼是毫不吝嗇的欣賞與心動,少有中庸者。
此刻段玉華便是如此,或許她自己或許尚不知道自己的心痕,但她卻也已肯定自己希望呆在那個人身邊,聽著他瞎扯,看著他使用暗語**自己,許久之後反應過來再惡狠狠的欺負他一番。
不過多年的獨立生活讓段玉華變得極其理性,哪怕被段靈墨一番亂調波動了小湖,可是思及二人情形,她卻是覺得還需要一段時間,看看自己於他以及他於自己究竟合適。
思考是一回事,心底的想念與擔憂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長劍鏗鏘如鞘後,段玉華又輕撫著左手手腕喃喃。
“蠱術就是吞噬弱蟲,人何嚐不可以是蠱呢。那家夥到底聽懂那句話沒。算了,我還是得去蠱族古地看看。”
說完少女便再次望了望那皇宮的位置,輕撫了撫練武撥亂的發絲,轉身,向著東南方向而進。
……
大理皇宮街角那座長滿各色異花的小宮殿裏,少女牽掛的人此時也正在院子那二層高的小樓之下揮舞著一柄青鋒劍。
勿須詫異,段氏既然有六脈神劍這樣的氣功武譜,劍術自然是能夠登上大堂的。(不過某位可憐的少女似乎忘了這個,日後發現了之後一直酥爽的某人很是被酥酸了一番才罷了。)
此時,段靈墨卻不如以往一般將所有的劍招演練一遍又一遍,而是重複的練習揮劍的動作,他不斷的舞劍而下,然後又收劍靜立,停頓,閉目在思索著。
呼。
又是一聲輕輕的氣流響動,段靈墨手中青鋒劍破空而下,而段靈墨卻閉著眼眸,眉頭微蹙著,右手略微提高,再次揮舞了一劍。
呼。
至此,段靈墨終於將長劍一揮,睜開眼睛輕說一句:“這個姿勢感覺最舒服,出劍最快。”
他輕輕一笑,就待接著此時的感覺重新演練一番劍術,那未曾閉合的大門卻是出現了一道穿著正甲的人,他對著段靈墨微微行禮,恭敬說道。